第26章
再多的三十年，卸任一大爷的易中海都无法翻身，已是废了。
“我认了！”
事情落幕，他低着脑袋愤然离席，如鬼魅般跌跌撞撞往家赶。
当易中海进了家门，没去参加全院大会的老伴坐在床上，双眼无神，面容憔悴，直直盯着地面，眼泪早已流干。
“我.....”易中海本想着道歉，怎么都开不了口，着实没脸面对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枕边人。
唯有一声长叹。
“唉！”
不料一大妈突然起身，径直走向窗边案板，往上抽出一把菜刀。
易中海慌乱了神，“你，你别乱来，我，我.....”
他着急解释，脚步不住往后退，生怕老伴无法经受打击，就此与他同归于尽。
“从今天起，我们分床睡。”一大妈没有砍人，只是举着菜刀冷言冷语。
易中海环顾四周，“分床？咱就这一间屋子，怎么分.....”
还未说完，一大妈不由分说，举着菜刀走向那张和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老王八蛋睡了几十年的木板床。
划拉.......
对着床正中的方向一刀下去，一大妈连同被褥床单和木板都拉出一条长长的三八线，“我八你三。”
“我......”易中海手足无措。
一大妈一言不发来到桌子面前，划拉又是一刀。
“分床睡，分桌吃饭。”
“你.....”
啪！
接着是脸盆，一大妈一刀落下劈成两半，依旧冷着脸，“屋里的东西，所有的东西，一人一半。”
一阵噼里啪啦，毛巾、水瓶、锅碗瓢盆......一大妈发泄似的全砍成两半。
易中海没来由火气上涌，忍不住怒吼出声，“你发什么疯呢！”
“易中海！”一向平和待人一大妈第一次疯了般冲他咆哮，举着菜刀情绪激动，“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生不出孩子也不要紧，你耽误了我多少年的青春，你毁了我！”
易中海忽地大哭，情绪已经崩溃，“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大妈苦笑着摇头，情绪忽然平和，“老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吗？”
名字？
翠花还是翠兰来着？
易中海呆愣在地，叫了几十年老伴，那句亲昵的称呼早已忘去。
一大妈冷笑不止，扬了扬手里举着的菜刀，“往后你睡觉的时候千万别睡死，我怕我发起疯来会忍不住把你剁了！”
青春尚在时如果他说介意自己生不出孩子，两人早都有了各自的未来。
“几十年的青春，你拿什么还我！”早不是当年纯真姑娘的一大妈离婚都不想提，就这样吧，当自己一辈子喂了个畜生。
砰！
菜刀飞来劈在案板上，一大妈头也不回出了家门。
易中海心梗一般掐着胸口，喘着粗气慢慢垂倒身躯，表情痛苦，“我，我，我真该死，我真该死啊！”
啪啪啪啪啪啪，接着是一阵清脆的耳光声。他抬手狂扇着自己，心里明白，再是如何都回不去了。
.......
“大局已定....”
“嘿，还没定！”
刘海中刚想来段潇洒的收尾致辞，许大茂脸就扯了起来，“二大爷，还没完呢，我鸡，我母鸡啊！”
“我是一大爷！”刘海中黑了脸，怎么无人重视他这个一一一，一大爷呢！
“对对对一大爷，我母鸡啊！”许大茂心想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杯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忘了提，他那只老母鸡早在秦淮如一家子的争斗中光荣牺牲，死前饱受摧残，尸体都凉透了。
此刻正被许大茂攥在手里，用以控诉暴徒罪行的绝佳利器，“哎呦，我母鸡啊！你死的可太惨了！这小王八蛋，你叫我往后怎么活啊！”
他恰似被奥斯卡影帝俯体般声泪俱下，做作夸张的表演让身后的娄晓娥不禁脸红，“大茂，戏，戏过了。”
“过了吗？”许大茂挺直身板，紧跟着一声咳嗽，也不觉着尴尬，“反正前因后果大家都亲眼看到的，我的街坊邻居们，你们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主！必须主！”阎埠贵乐开了花，才走马上任二大爷就有业绩送上门，好样的！
“严肃处理！”刘海中心情大差不差，必须给他拿捏了不是。
“差点儿忘了棒梗这小贼。”
“母的偷人小的偷鸡，简直了！”
“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啊！”
“胡说八道，母的偷老头！”
街坊邻居高声议论，秦淮如一家都这样了，怕什么呢？
贾张氏老脸通红，“王八蛋，你们说什么呢！”
秦淮如她不在乎，棒梗可是她的命！
不护犊子天理难容，“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家棒梗偷东西了！”
“我，我是捡的。”矛盾袭来，棒梗抵死不认。
许大茂怒气心起，“一二三四五，大院儿这么多眼睛看着呢！死老太婆，你还想赖账不成！”
周围邻居高声附和，“都看到了！”
往前棒梗偷苏叶家，他们大可不必为了这天煞孤星得罪秦淮如，现在不一样。
让她死！
“哎呦喂，怎么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贾张氏开始号丧，人证物证惧在，她百口莫辩。
她这传统艺能对别人兴许有用，许大茂可不吃这套，“闭嘴！老妖婆你给你儿子哭丧呢！你家这小王八蛋偷我母鸡，我必须让他感受社会的险恶！”
许大茂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架势，意思是他超猛。
贾张氏张嘴就啐，“王八蛋！你狗嘴不吐象牙子！说什么呢你！”
大院里又开始热闹，沸沸扬扬，院门口路过的人都能听见，还以为死人了呢。
刘海中实在心累，脸立马黑了，“都给我住嘴！”
阎埠贵紧随其后一拍桌子，“成何体统！”
两位大爷同时发力，喧闹总算止住。
刘海中只想赶紧结束这破事儿，装杯都省了，“大茂啊，母鸡是你的，你说说怎么处理，别怕，一，一，一大爷为你主持公正！”
他故意拉长音，这让阎埠贵也心急出声，“还有你二，二，二大爷！”
苏叶见了都无语，“这俩老家伙可真是生错了时代，不然妥妥的相声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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