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事过，秦淮如见了苏叶都绕道走，实在不想招惹他。
偶有早上上工见他路过，家里也是关门闭户。
“王八蛋！”
秦淮如心里有气，这几天寝食难安，家里该卖的都卖了，现在真是.....家徒四壁。
好在四处抠点儿总算把棒梗从阎王爷手里抢救回来，转进普通病房疗养的费用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怎么办啊？”
“我说你想什么呢！”贾张氏在医院里照顾棒梗，她倒是大难不死，啐人时精神饱满，“好不容易来看望孩子，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棒梗刚喝了点儿米糊已经睡下，婆媳俩坐在外边儿走廊上针尖对麦芒。
“我想什么您还不知道吗？妈，家里实在没钱了，您？”秦淮如抹去眼泪，最近她的心情像是下雨，马尿多的无法。
贾张氏梗着脖子，“我哪儿来的钱啊？你自己想办法去！”
“死老太婆！”秦淮如心里不由气骂，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会开这个口，“东旭那补偿，还有我每个月给你的三块钱。”
“早用完了，那里还有的剩啊。”贾张氏愁苦着脸，反正说什么都不能从她身上拔下一毛，哪怕她真有钱，“你每个月给我的钱我都拿去买止痛药了，我这老毛病你又不是知道。”
说着还故意锤了下脑袋，“又开始痛了！至于我儿子那补偿，以往不都拿出来补贴家用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呢？”
“你补贴家用？”秦淮如只觉荒谬，心也不禁寒了几分，“那现在咋办啊，棒梗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出院了估摸着也是个残的。”
“许大茂那王八蛋见天的管我要钱，家里这么个情况，医生又说不能让他再受打击，加上这住院疗养都需要钱，我，我我......”
我了半天最后她哭了出来，问诊台护士闻言起身大吼，“医院不是你家，禁止喧闹！”
秦淮如赶忙收了号丧转为抽泣，样子楚楚可怜。
贾张氏眼里带着厌恶，“你要不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咱家何至于此？反正我不管，他是你儿子，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要是平时乖孙出事，让她拿点钱出来不是不可，谁让秦淮如的丑事被揭发了呢？
贾张氏都怀疑棒梗究竟是不是她儿子亲生的，这点钱干脆留着自己养老，总要防一手。
“哭哭哭，事情还不是因你起的，贱骨头，咱们的事儿还没完呢，我往后再找你算账！”贾张氏走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哀怨。
秦淮如把脑袋埋在双腿之间泣不成声，现在看来，她也只能去抓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
“柱子，姐实在是没办法了。”
临近下午，苏叶才回四合院不久，自医院回来的秦淮如就找上何雨柱。
“家里实在一分钱没了，厂里工资也预支到了极限，能卖的东西我都卖的，能借的人我也借了个遍，我，我实在没办法了。”说着就哭，秦淮如的眼泪到底有多少一直是个谜。
何雨柱依旧冷着脸，几天下来态度倒是缓和不少，至少能让她进门了不是？
好兆头！
“柱子，姐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别这样啊！”
何雨柱坐在床上，别过脸，“你什么都没做错，就是......”
就是他心里膈应的慌。
秦淮如听他答话暗道有戏，急忙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千错万错都是是姐的错，姐给你跪下了柱子。”
错在哪儿呢？秦淮如的高明处在于她从不挑明。不挑明就代表没错。
何雨柱还是心软，忙下床去将她扶起，“你这是干嘛呢！”
“你不答应姐，姐就不起来！”秦淮如执拗的不像话，明明是有求于人，硬生生被她搞成了威胁。
“柱子，我知道你生姐的气，可你想想，姐从没祸害过你不是？”
“你说我一个寡妇，别人能图我什么？还不是身子！”
“姐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只会拖累你，所以我宁愿用身体去换钱换粮食，姐也不愿意拖累你，你还不懂姐的苦心吗？”
“姐心里想的一直是给你找个干净姑娘，就我那表妹，前两天我去乡下已经跟她说了，她过不久就来城里，姐一直是为了你着想啊柱子！”
秦淮如见他似有意动，干脆挑明了说，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多委屈，好像宁愿给一老头糟践都不给傻柱吃回猪肉，还是为了他好。
其实也就是不乐得破坏自己在他心里那形象。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甭管我秦淮如是几手货，真要跟这傻子发生点儿什么，往后我还怎么让他接济我？”
奈何何雨柱就是鬼迷了心窍，闻言长叹一口气，头疼，“起来吧，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真的？”秦淮如怕他反悔，眼泪巴巴的抬头看着。
何雨柱焦头难额，明明就是个如破烂一样的寡妇，他就舍不得，“棒梗这孩子我早当自家的了，就算为了他，我也不能骗你啊！”
“柱子你真好！”秦淮如连忙放了个彩虹屁，火速起身擦了擦眼角，一把抓住他胳膊，“你放心，等棒梗出院了我立马叫他认你做干爹！”
干爹？
“怎么就不能是亲爹呢？”何雨柱心情郁闷，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些往后再说吧，我现在手里头没钱，等明天上工我去找主任预支了给你。”
“苦什么不能苦孩子，你们这一闹，家里那槐花小当不也是我帮着照料吗？”
秦淮如变脸如翻书，方才哭哭啼啼现在瞬间就巧笑倩兮，“我就知道柱子你心最好了，我家里那几个孩子不也是你的吗？”
“你明天记着跟你们主任多预支点儿，许大茂的赔偿，棒梗的医药费疗养费，林林总总算下来怎么说也要个百来块，我怕不够。”
才和好就开始狮子大开口？秦淮如自然清楚，说着就长叹一口气，“你放心，姐先用着应应急，过段时间手头宽裕了就还你。”
还？
拿什么还？
沉默半响，何雨柱皱着眉点头，“知道了。”
隔壁屋的苏叶石化一般，“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种傻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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