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呢?”
“这个就古怪了。”谷万万说着就皱起眉,“他就出现过一次。但是,他是让我把帖子删了,劝我不要暴露自己任何信息来着。”
墨倾问:“他有说什么理由吗?”
谷万万摇头:“他只给了我警告。之后我给他发消息,他都没有回。”
墨倾双手抱臂,微微沉思。
清晨的风格外冷,刮在身上如刀子似的。
谷万万冷得一个激灵。
这时,庭院大门倏然被人推开,一股更大的风袭过来。
墨倾和谷万万抬目望去。
江刻站在门口,穿一件黑大衣,头发被风吹乱了些,带了一身的清凉。他见到两人,有一瞬的停顿,尔后抬步进来。
谷万万冻得浑身发抖,跟江刻打招呼:“江队这么早过来是有事吗?”
江刻说:“有事。”
“什么事啊?”
“蹭早饭。”
“……”谷万万更了片刻,忽然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江刻未答。
墨倾抢先做出回应:“他住隔壁。”
谷万万:!!你们都凑一起,就孤立我了是吧?!还是不是一个部门的了?!
于是,谷万万指了指另一边:“另一个隔壁,有卖房的打算吗?”
“……”
墨倾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谷万万耸了下肩,摊手。
——他就随口一问。
“你来得正好,”墨倾跟江刻说,“二万有点新情报,可以一起商讨一下。”
“……你叫谁二万呢?”谷万万嘴角微抽。
“你。”
墨倾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江刻路过谷万万,觑了他一眼,说:“二万。”
“……”
谷万万脸都绿了。
故意的!
江刻就是故意的!
又一阵风袭来,冻得谷万万直打摆子。
谷万万只能跟着他们俩一起进了屋。
*
客厅里,三人围坐在一起。
谷万万又把他刚跟墨倾说的,同江刻复述了一遍。
江刻听完,点了下头,扭头就问墨倾:“你怎么想?”
“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墨倾单手支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以用一个钩子,把他们俩都调出来。”
“嗯。”
江刻颔首。
“什么钩子?”谷万万问。
“你跟频繁换号的联系,适当透露一点信息,把这人注意引到墨倾身上。”江刻说,“然后,再把这一切告诉警告你的人。”
谷万万打量了眼二人。
刚刚他没有走神,所以可以确定,他们俩方才的交流,仅限于一问一答。
再无其他。
江刻怎么就擅自把计划确定了?
谷万万嘶了一声:“部长同意了吗?”
墨倾接过话:“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谷万万:“……”行,你们俩一伙的。
顿了顿,谷万万道:“拿你当诱饵,可以理解。但是,发出警告的那人,确定会上钩吗?我隔三差五给他发消息,他可从来没回过。”
“他既然会警告你,就证明他在关注。”墨倾淡淡道,“你一没证实九云残片的真实性,二没透露自己的消息,像是个钓鱼的,他自然不会贸然信任你、回应你。”
江刻也道:“知道九云残片的,大抵都不会视而不见。”
“行。”谷万万没有意见,“就按你们说的做。”
谈妥此事,谷万万又去药地蹲着了。
瞧他那架势,哪怕冻成冰棍,也在所不惜。
墨倾还以为药园被毁的事,会让谷万万一蹶不振,起码很长一段时间燃不起斗志,没想家里一小块药地就让他彻底振作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谷万万也是个痴人。
墨倾下颌点了点江刻方向,道:“蹭饭的,他们还没起呢。”
“我不急。”
江刻一派泰然。
“我饿了,”墨倾才不管他急不急,“去下碗面条。”
江刻动作一顿,觉得墨倾可能没睡醒:“我是来蹭饭的。”
“我知道。”
墨倾缓缓点头。
江刻:“……”
墨倾:“……”
两人静默地对视片刻。
最终,江刻轻吁了口气,理了理衣袖,站了起来。
他问:“要加鸡蛋吗?”
墨倾说:“两个。”
江刻无言地进了厨房。
虽然是来蹭饭的,但既然都下厨了,江刻除了给墨倾的份,还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以前江刻下厨,都是通过网络。
味道嘛,一般般。
不过,这一次的汤底,他是费了心思偷师的,味道别样的浓郁醇厚。
墨倾没吃两口,就又打起了江刻的主意:“卤菜偷师的事,你真不考虑一下吗?”
江刻眉头一抽:“你不觉得我还有别的用途吗?”
墨倾问:“比如说?”
“去学校演演戏,展示一下我们队因失去参赛草药的焦虑,让某些人彻底放下心,以及——”江刻顿了一下。
“以及?”
“冲业绩。”
墨倾翻了个白眼:“……”
江刻往碗里加了点辣椒,目光从墨倾身上轻瞥而过,旋即微微勾唇:“你打算怎么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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