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
扶苏的“英勇”事迹便传遍了秦国军营,只是与传闻中的长公子判若两人!
烛光下,王翦看着木榻上已经躺尸的扶苏,无奈地揉了揉发白的鬓角。
公子的性情转变太快,有点让他接受......不住!
北伐燕国,不过一月半的路程,公子这是一个新鲜事接着一个新鲜事。
为吃野兔偷溜出军营。
魏国境内大战剑圣盖聂。
假扮老乞丐获得重要讯息。
自己从军近三十载,这桩桩件件,从未有所耳闻,更没有遇见过,偏偏被他一人遇到!
难怪大王将公子托付于自己,若是其他将军怕更是受不住吧!
......
隔日早晨。
扶苏因昨日装瘸太过用力,累的睡得像头猪,刺眼的白光令他不舒服地转了个身子。
然后。
数道黑色的人影,透过狭小的眼缝落入他的眼中,这是......幻觉?
扶苏缓缓睁开眼睛,周遭竟围着一众的副将!
“卧槽!!”
某人吓得往木榻里面挪了挪,下意识地惊呼道。
“公子,卧槽是何物?”
齐名带着几许的歉意,躬身询问道。
扶苏......
这如何解释?就是个口头禅而已。
“呃,你们为何在我的营帐里?”
扶苏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缓刚才的惊吓,一眼看过去,足足有十三位!
“皆仰慕公子而来,昨夜公子立了大功,特来向公子请教。”
“有幸目睹过公子与剑圣的精彩对决,不知公子可否指点我等一二?”
四周众人纷纷拱手请教。
扶苏长长地叹了口气,打了大大的哈切,闭上眸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各位,本公子睡觉的时候,请不要站在我的床边,我还以为黑白无常来收我了!”
“都去等着,空时一个一个来请教,可还好?”
齐名面露尴尬,一群人围着哈哈大笑,他们习惯一向如此,但公子尚未习惯,也是自己唐突了。
“好,不打扰公子了,我们都回了!”一行人簇拥着出了营帐。
一个时辰后。
辛胜跑了过来,瞧着已经恢复精气神的扶苏说道。
“公子,将军营帐内要商讨攻打燕国的策略,咱们该走了!”
扶苏这才想起昨夜王翦的叮嘱,两人连忙去了远处的营帐,里面已经坐满了一群副将。
在他掀起账门的一刹那,所有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几乎能拉出无数的仰慕,除了在深思的王翦。
二人贴着边上坐下。
“哦,都到了,今日将大家都唤来,还是为了攻城策略一事。”
“此行攻伐燕国,此地便是离燕国都城蓟城最近的地方,因此攻击起来也很难!”
“所以,此次两国交战,关系甚大,必要让他尝尝秦军的威力!”
啪啪啪!!!
扶苏习惯性地拍了拍手掌,寂静的空气中响彻着他的掌声,众人两眼眨动,公子这是......
王翦疑惑地看向扶苏,公子这拍掌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扶苏有种社死的赶脚,不过幸好在古代,仗着自己的身份,大概没有人敢嘲笑自己!
神色故作淡定,一本正经地说道“刚才将军讲的非常好!”
其他副将也重重地点头。
“我们的终极目标,便是攻克燕国都城蓟城,与此地隔了五座城池,第一个城池,便是今日所见之处。”
“燕王,不必杀,只需将他俘虏便好。”
“第一所城池,可分三路重军,分别攻击燕国三处!”
“第一:攻打东南角,以试探为主,若东南角防守真的人数少,便可先拿下,后方备4方小队,保持持续攻击!”
“第二:攻打西北角,以重挫城墙为主,西北角城破忒破,已有老化现象,远可用箭攻,近可靠攻城车!后方备六个小队!”
“第三:城门处,以诱敌为主,其他人暗中埋伏,一旦燕军脱离此城,轻骑迅速从中切断他们!”
“大家觉着有何不妥,两军交战前可提出想法!”
王翦坐于一方枚色木椅上,扫视着所有的副将说道。
“将军,东南角的小队是否不足,若是燕军使诈,万万不利于我方”,一副将看着地图开口说道。
“嗯,有道理,但这次多远距离攻击,尽量减少人员伤亡,以弩、弓箭试探为主!”
众人方才觉得有道理。
“对了将军,城门处不知是否有瓮城,若是从城门处攻入,攻城车再次发出攻击,极其不便,对我军更为不利!”
“若它再与城墙相隔,城墙岂不是依然无法攻下?”
王翦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此城内部无瓮城!”
副将点了点头,应道“是!”
“公子,你觉得可否此策略缺少什么?”
扶苏站起身子赞叹道“将军所言,甚好!”
“若燕军弃城而逃,正是埋伏的时机,无论军士亦或是君臣,皆能事半功倍!”
“我觉着燕国国君逃亡的路线,必然会经过这里!”
说着,扶苏指着燕国北方的一处开口道,那里便是现代的山海关。
众人将信将疑,长公子虽聪颖,有谋略,只是秦燕两国尚未真正交战,公子竟将燕王的逃亡的位置说了出来!
这,也太不真实了!
王翦摸着下巴发白的胡须,大笑道“公子说的是,此城的逃亡路线还需研究,到时再布埋伏!”
“将军,多设几道埋伏,也许能抓住更多!”扶苏挑眉道。
众人......公子也忒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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