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常啸掌门在这种情况下,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认定就是轩亭长老做的——
这样的做法也未免也太武断,这叫轩亭长老这一张向来威严的老脸往哪里放?
而在这种时刻,轩亭长老却因不愿多引起事端,只身藏到了这里。然而,这时在明觉山上的很多旧派的仙人都帮他求情,却挨个被常啸长老骂了个遍。不仅如此,新掌门甚至还拿剥去权力来威胁他们——这故意打压之心,如此昭彰,使得人尽皆知。
而在这时,由他师父怀容仙君带头,带领着众仙跪在承天大殿面前,以求新掌门查明真相,撤回对于轩亭长老的声讨。
然而新掌门熟视无睹,他坚决不撤回诛杀令,而且还说“谁要是再替这等罪人说话,就已乱党之罪一并治之!”
所以,此时此刻,陈灼谦在见到在明觉山上消失的轩亭长老的时候,心中颇为震撼。不过,在他的心中其实非常同情轩亭长老——然而在他同情轩亭长老的同时,他倒是更佩服他的师父。
就在昨天,云上峰的怀容仙君与其他的一众仙人再一次来拜见常啸掌门。
在常啸掌门的勃然大怒之下,他不仅不害怕,而且将其的所作所为全部数落了一番,甚至还在听见新掌门的威胁之后,直接将云上峰的峰主印章拿了出来——
当时的怀容仙君已然是一副孤傲而悲壮的模样,只见他大手一挥,竟是直接将那印章全部甩在了新掌门的案台之上。当时,只听得一声重物撞在檀香木桌案上的声音之后,他便潇洒而坚定地说了一句“不稀罕”,语出惊人,满座皆惊。
而在那之后,他狠狠的瞪了常啸长老一眼,于是便愤愤然的一撩袍泽,在众仙的惊异的注视之下,他利落的甩袖而去。
然而,作为怀容仙君的唯一一个徒弟,陈灼谦就在现场——他当时吓坏了。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心想如果师父走到哪里,做徒弟也应该跟到哪里——而如果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跟上他师父疯狂的步伐,那也太怂了一点;虽说他也倒是想留在云上峰,但是这回是他师父不想干了——
在那一时间,陈灼谦头脑一热,于是他也不管不顾了——他跟着他师父从明觉山跑路了。
然而,他今日又在这里又看到了轩亭长老,而且还看到圆圆姐姐——他一下子就觉得这些事情一定不简单。
不过,事已至此,他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如今也只好恭敬的听师父的话,于是他恭敬无比的拜见了轩亭长老。
然而,轩亭长老那一双睿智的老眼却在他身上扫视了很久。
他这么一审视完,他就开始夸赞他“你这个徒弟不错!想来这梵净掌门在世的时候,挑人的眼光是真的好!”
陈灼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而夸完这一句,轩亭长老又一脸慈爱的看着他,“这个孩子有情有义,果敢儿大气,不是那种没有立场的墙头草,我很喜欢。”
他又看向怀容仙君“你这个徒弟不如放在我这里服侍我吧!”他又指着外面的方向报怨了起来“外面的那个魔界的女卧底——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只见他的白眉皱了起来,语气很重却又很无奈“真是造孽!她的脾气竟然跟个大小姐一样傲的不得了,我竟一句也说不得她。
你且看看她就这个死样子——就她这德行,我要是吩咐她做事情,她哪里又肯听呢?我真真使唤不动她!况且我要是气急了想打她,却又怕她内心崩溃,跟我要死要活的——真是造孽!我看着她就头痛!”
陈灼谦一下子搞不清了——什么魔界的卧底?圆圆姐姐她是魔界的卧底吗?
但他又看见他师父也叹了一口气,却又听轩亭长老又道“这人我不想再管了!不如这样,你把灼谦换给我差使吧——那个女卧底你带走。”
陈灼谦心中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说换就换,还可以这样的吗?
他不解地挠头——最近他经历的事情简直太奇幻了,他已经被搞晕了。
于是在不久之后,苏湮颜看到那三个人从那瀑布里面走了出来。她看见姜青未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却在下一秒他的眼神全落在了她的脸上。
然后他朝轩亭长老点头示意,表示告辞。陈灼谦向他拱了拱手说了句“师父一路顺风!”
苏湮颜弄不懂状况咦?陈灼谦是要呆在这里了吗?
可是,她又看见姜青未朝她这里走来。
他淡然的眼神滑过她的面庞,那就像一风吹动了她面上的发丝。
“走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失坚定。
然而苏湮颜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惊吓得张大了嘴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而他看了她一眼说“走了——你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轩亭长老——她看见轩亭长老正朝着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于是她当场就是一个激灵,立马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那个人影。
她就是一边跟着他,一边看着他的发丝随着脚步浮动——这人是那样熟悉而遥远,就如水中花镜中月一般虚如飘渺。
于是她就快步奔到他的身侧,她看见他的侧脸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不苟言笑。
所以她就开始缠着他问“你带我去哪里?”她又有些激动地问他“你是要打算放了我吗?”
姜青未有趣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弯了弯,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说“是的。我带你回魔界——这样你高不高兴?”
苏湮颜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不要骗我!”
姜青未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朝前走,一如既往的淡漠。
苏湮颜反复回味着他这句“我带你回魔界”,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她反复追着他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姜青未依旧没有回答她,他只顾着朝前走。他那流云一般的衣裾一步一摆,好一个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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