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林寻的语气很客气,但是脸上的骄傲却根本藏不住。
“对了。”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张守重看到这一波商业互吹终于结束了,也连忙插了句话进来:“我之前在凶案现场的厨房找到了的那把沾有血迹的8寸菜刀,你这里比对的如何了?”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听到张守重的话,林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实在不是不好意思,忙的忘了告诉你了,我比对过了,那把菜刀和死者颈部的刀伤吻合。”
似乎自己刚刚自吹自擂了半天,然后也享受了半天被拍马屁的感觉。现在被张守重这么一问,林寻显得有那么一些些的尴尬。连忙看着张守重转移了话题:
“对了,那把菜刀你最后不是拿去检验了嘛?检验结果出来了没?”
“检验结果已经回报了。我过来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张守重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意会林寻这话里隐藏的意思:
“菜刀上没有提取到指纹。血迹为死者所有。”
“等一下,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还没有确定呢。”兮年看到林寻的表情有点尴尬,连忙开口打断了几人的话,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2102房间是第一现场吗?”
“是第一现场。”张守重点了点头,将检验结果一一道来:
“死者死亡地点就在客厅,经过我们反复确认,死者并没有在死后遭遇过明显的移动。但是案发现场经过明显的清理,没有太多痕迹留下。我们竭尽所能的提取了所有残存的痕迹。”
“那……那些痕迹有什么结果嘛?”
“有的。所能提取的痕迹来源于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者,另一个待确定,暂时把这个人称作是A吧。”张守重回答道:
“死者身上和周围环境没有提取到异常的毛发或者纤维等物质,所以物质来源都是死者和A。死者睡衣口袋里的手机有死者和A的指纹,死者口袋里的钥匙上只有A的指纹。而我们根据指纹库比对,这个A的指纹和谭福云的指纹完全吻合。”
“根据死者的交际情况及居住情况,和你的证据结果,这个A基本可以确定是谭福云咯?”兮年挑了挑眉头。
“确实。”钱友也表示赞同。
“房间里的财物有丢失吗?”拂陌追问道。
“没有财物丢失。”张守重摇了摇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死者身上和身子周围的地板上都提取到了部分水迹,还有一些水迹干涸的痕迹。结合你们刚刚的推论,现在我个人考虑就是凶手把冰块放在了死者身上,那些冰块融化之后形成了这些水迹。”
“看来水迹和冰块的事情我们的意见基本一致了。”兮年点了点头:“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嘛?”
“放着玩具的那个房间的窗户外侧把手上有一点线状半环形刮痕,刮痕较新。这种把手上面的漆料比较细腻,有刮痕会比较明显。”张守重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兮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把手上面有指纹吗?”
“窗户和门的内外侧把手上都没有提取到指纹。”张守重的回答给兮年的头上泼了一大盆冷水。
不过兮年并没有气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想到了另一个突破点:“手机呢?死者的手机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吗?”
“没有。”张守重再次摇了摇头,又是一大盆冷水对着兮年当头泼下。
“得了,死者交际圈那么窄,直接先把那个谭福云叫过来谈谈不就完事了吗。”一旁的拂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确实,现在的线索来看,这个谭福云怎么看都有问题。”听到拂陌的意见,兮年配合着点了点头,一副“我觉得可以”的样子。
“但是谭福云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拂陌又抛出来另一个疑问。
拂陌的这个问题让钱友的表情尴尬了起来:“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估计得等一会才能出来结果……”
“那小区的监控记录呢?”拂陌又抛出来另一个问题。
“这……”钱友的表情更尴尬了,“这个小区的特殊性你也知道,交涉起来有点……”
有些心急的兮年直接在群里了宫野。
【宫野爸爸!!!帮忙找一下谭福云现在在哪呗QUQ,还有帮我查一下乐新佳苑小区门口和C座从11月9日到今天的监控呗。】兮年卖起了萌。
【亲,工具人宫野竭诚为您服务。由于您是开通了收费业务后的第一位用户,您在此案件中的消费均为八折优惠。】
宫野光速的秒回:
【由于此案件没有佣金,所以您的费用会滚动到下一起案件中进行付费。经过宫野的分析,您所要查询的谭福云所在位置及乐新佳苑监控情况为两次查询,需要支付两次费用。确认支付请回1。】
【1……】兮年咬牙切齿。
【请稍等,正在转接中。】宫野这套官方回复一看就是私底下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了。
【您久等啦。您所查询的谭福云现在的位置就在谭福云平时直播所在的工作室。具体地址已以短信的方式发送到您的手机当中。监控录像会在1个小时内发送到您的手机里。亲,我就替您五星好评了哦!】
兮年:……宫野这个家伙,越来越无耻了……
翻开手机短信,宫野这家伙可恨归可恨,但是效率还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的。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将地址发了过来。
“地址有啦!”兮年对着钱友出示了一下宫野发的地址。
“好的,我这就去联系出发。”钱友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安排车辆出发。
三十多分钟过后,警车缓缓停在谭福云工作室的楼下。
众人下了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谭福云的工作室。说这是工作室,说白了其实就是在一个便宜的小区所租住的房子。
“咣咣咣”
敲了半天门,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男人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