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佛走出图书馆,只觉得收获颇丰,虽然还无法立即运用,但铁甲咒的研究却已经有了方向,正是要向千变万化这一境界进发。
说实话,他还真有些不想离开这里了,假如就这样在霍格沃茨闭关个十年二十年,他的能力一定会变得极为恐怖,到时候,说不定打现在十个他都不成问题。
但是很快,他就收起这份妄念,说到底,有很大可能,他能带回现实的就只有知识,而这身实力则大概率会被废弃在这个历史片段,如此一来,久待的性价比就低了许多。
尽管知识也很有用,却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而由于初级钥匙凝聚的时间间隔相当之短,因此,在这段时间内,他也可以继续收集知识。
况且,知也无涯,命也有涯,如果把时间都消耗在追逐知识上, 那未必就不是一种愚蠢。
相比之下,心智的修炼也是很重要的。
这样思索着, 尤涅佛已经来到礼堂, 礼堂如后世一样摆放着四张极长的长桌, 如果长桌的长度能够代表一个学派能够绵延的时间,那么毫无疑问, 四大学院都确实延续到千年后而依旧兴旺。
尤涅佛一出现,就引起注意,倒不是他所做的事情已经被众人知晓, 而是因为他的身材过于魁梧,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尤涅佛很快就在教师席位上看到了巫师学者几人,负责招待他们的是一个稍微显矮、但极为友善,看上去有些胖墩墩的女士,和他们有说有笑, 只是鲁鲁不知道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 他也看到了海莲娜, 她坐在一位和她眉宇有些相似, 甚至神态都有些相似的女士身边, 这位女士应该就是罗伊娜·拉文克劳了。
只是他左扫右扫, 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格兰芬多。
我该坐哪里呢?尤涅佛想。
此时他自然不可能坐学生席位,于是,在众学生的目光聚焦下, 他就朝着教师席位直走过去。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 可能是新聘的教授吧。”
“……笨蛋,你不觉得今天新聘的教授有点多了吗?”
“确实……”
众学生开始广泛讨论。
而尤涅佛已经来到教师座席上, 在”自己人“这边坐下,问现在的情况。
“鲁鲁说它不喜欢在这里待, 跑去和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串门去了。”巫师学者说, “对了, 给你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赫尔佳·赫奇帕奇。”
他说的正是那位体型微胖的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士,而只听这位女士用一种温和的嗓音说:“我是赫尔佳·赫奇帕奇, 叫我赫奇帕奇就好。”
从表面上看, 完全看不出是成就巨大的赫奇帕奇,反倒是像一位邻居大妈。常言道,能力过人的人在外表或气度上必然有所奇异, 但这一点从赫奇帕奇身上却完全无法应验, 她是怎么收敛自己的气质的呢?
但她的身份不容怀疑,不仅是巫师学者这么介绍,治疗师的目光也从未离开过她。
“我是尤涅佛,叫我尤涅佛就好。”他礼尚往来。
就听赫奇帕奇说:“能请你到那边坐吗?”
她指的位置是拉文克劳旁边的座位:“虽然有些冒昧,但罗伊娜希望你坐到她那边,这样方便聊天。”
“找我聊天?”尤涅佛问。
“是的。”赫奇帕奇点点头。
“是有什么事情吗?”或许是因为自己也算是一名“拉文克劳”,对于始祖拉文克劳的召唤,尤涅佛莫名地感到一丝压力。
“啊,我不是很清楚,对不起啊。”赫奇帕奇说道,“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尤涅佛想了想,答应袭来,但又问:“还有一位创始人,格兰芬多,据说是校长,怎么没看见他?”
赫奇帕奇回答道:“格兰芬多有事外出了,你可能知道的,关于欧洲巫师议会,格兰芬多担任了这次的议长,所以他最近有些忙,学校里看不到他几乎。但请放心,只要想见的话,总归会见到的。”
巫师学者说道:“好了,赶快去吧,别让拉文克劳女士等急了,换作是我,早就屁颠屁颠就过去啦,哪有你这么多话。”
这只老舔狗……
但不过去也不行,尤涅佛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到拉文克劳边上。
他原本以为拉文克劳可能会说些什么, 至少打声招呼, 但拉文克劳只是瞥过来一眼, 什么都没说。
但那眼神足以令人印象深刻,明明是一样颜色、差不多大小和形状的眼睛,但拉文克劳的目光却比海莲娜不知道要高出凡几,简单来说,就好像是从高天之上直射而下的日光一样。
尤涅佛主动开口:“我是尤涅佛,拉文克劳女士,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他把姿态放低一些,但要是真有吩咐,肯定不会像仆侍一样马上去做。
拉文克劳和海莲娜说了几句什么,就见海莲娜有些不情不愿地离开座位,去到赫奇帕奇身边,也就是尤涅佛一伙那边坐了。
支开海莲娜,拉文克劳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尤涅佛,她的目光甚至让尤涅佛的皮肤感到有些不自觉的刺痛,与一般的刺痛相反,这刺痛是源于大脑的错误,他竟然错误地认为拉文克劳的目光就是飞来的针,差点想要躲避开。
这……
尤涅佛作为精神力方面的专家,立刻就了解到刚刚这一幕是因为拉文克劳精神力过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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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的精神力凝练程度达到了某种匪夷所思的境地,以至于能令他产生错觉。
这要是在战斗中……
尤涅佛摇了摇头,不去思考战斗的事,相比之下,还是她这种强悍的精神力本质才更加令人在意。
虽然不怎么提,但尤涅佛其实向来以自己的精神力为荣,然而拉文克劳却超过了他,而且还不少。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最擅长的领域被其他人打败了……
这时候,拉文克劳忽然说道:“你似乎很在意。”
“在意什么?”尤涅佛问,虽然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但万一说的不是刚才的目光交锋,就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