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棒梗没有去上学。
因为贾张氏的嘴要到医院去换药。
小槐花刚刚断奶不能一个人在家,便给棒梗请了个假,让棒梗在家照顾小槐花。
可棒梗哪有心思照顾妹妹小槐花。
他这肚子里的蛔虫一个劲儿的鼓噪,满脑子就想着能到哪儿再见点荤腥。
可这年代家家户户都困难。
谁家吃个肉不是跟过节一样。
哪里有多余的肉给棒梗吃。
所以,棒梗就惦记上了不给吃的肉。
咯咯咯!
后院陈建辉家里养的大公鸡!
其实,四合院里养鸡的不在少数。
可养鸡的人家唯独陈建辉家里上工的点儿没人。
棒梗想偷也只能偷陈建辉家里的鸡。
于是,棒梗趁四下无人,悄默默地溜进了后院。
徘徊片刻!
确定陈建辉家里没人。
又没人注意到他。
棒梗便将罪恶的手摸向了鸡笼里的大公鸡。
在棒梗看来,抓一只被养在鸡笼里的鸡,那不是有手就行。
等抓到鸡,一把将它掐死,偷偷拿到外面烤了吃。
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这一次吃的是货真价实的大公鸡。
不再是那药虫子的药丸子。
棒梗这心里就更起劲儿了。
可棒梗万万没想到。
平常见了人就躲的大公鸡,瞧见他伸进来的手非但没有躲开。
反而如同被触发的机关,噗地一声就冲向了他。
那锋利的鸡喙狠狠地啄向棒梗的眼睛。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
棒梗半边脸瞬间血流如柱。
这可把棒梗吓坏了。
人受到伤害时,起初是感觉不到痛的。
棒梗捂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楞了几秒,痛觉这才传来。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响彻整个大院。
前院、中院、后院的人很快来了不少人,但大多是家里的婆娘,嘴儿碎。
“哎呀!这不是贾家的棒梗吗?眼睛这是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
“嗨!看着像是被大公鸡给啄了。”
“这谁家的大公鸡,怎么把孩子给啄了。”
“好像是陈建辉家的。”
“这陈建辉也不看着他家的鸡。”
“喂喂喂,你会不会说话。人家的鸡在鸡笼子里好好的,怎么就啄到棒梗了?这分明就棒梗再偷鸡被鸡啄瞎了。”
“对啊,我看着也像。”
“这棒梗本来就小偷小摸,这是狗改不了吃屎。”
···
四合院的住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把棒梗送医院。
为什么?
因为贾家在四合院里的名声极差。
在场的人没人愿意帮忙。
谁都瞧见贾家现在没大人。
要是送棒梗去医院,这医药费不得垫着?!
垫给贾家的钱还能要回来?!
那可就见了鬼了。
一大妈倒是想帮,可易中海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这事儿她也能不帮。
好在贾张氏这个时候换药回来,听见后院的动静,瞧自家亲孙儿不在屋里,连忙跑到后院一瞧。
我的老天爷啊!
怎么这么多血!
棒梗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谁干的!
必须得赔钱!
贾张氏哭天抢地,就准备耍赖犯浑。
好在一大妈及时提醒,让贾张氏送棒梗去了医院。
要不然,这棒梗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贾张氏让一大妈照顾着小槐花,自个儿带着棒梗去了医院。
可到了医院,人医生开口就要二十块的医药费。
贾张氏出来只带来五毛钱,连零头都不够。
好在这个年代的医生医者仁心。
答应先给棒梗手术,等手术完了再补齐医药费也成。
贾张氏连连应承下来,反正到时候掏钱的是秦淮茹,不是她。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贾张氏一听,刚准备放下心,医生又补上一句。
“患者的废眼已经成功摘除。”
嗡!
贾张氏直接就傻了。
好家伙!
她还以为棒梗的眼睛被治好了。
不成想,棒梗的眼睛直接被摘了。
这事儿其实不怪医生。
实在是当时送过来的太晚了。
贾张氏又因为手术费的问题在医院拖延了很久。
如此就更晚了。
要不是医生的手艺高。
棒梗怕是要没。
现如今只是摘了一只废眼,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可贾张氏不管这些,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再一次发动自己的专属技能。
撒泼打滚!胡搅蛮缠!
“天杀的医院啊!还我孩子的眼睛啊!”
“没天理了!医院坑人了啊!”
“没人管了啊!”
···
可贾张氏不想想,医院是什么地方?
能跟和稀泥的四合院比么?
贾张氏还没闹几下,医院直接就报警了。
民警过来问清楚了情况,直接就警告贾张氏,她要是再闹下去,影响了医生救死扶伤。
那可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贾张氏立马如霜打的茄子蔫吧了!
她看着眼睛裹着砂布的棒梗猛然又想起了什么。
“棒梗,是谁把你的眼睛弄瞎的?”
棒梗到现在还是懵逼的。
他不过是想偷只鸡,万万没想到那鸡那么厉害,直接就啄瞎了他的眼睛。
他还是个孩子!
这么小就没了一只眼睛,以后可咋办啊!
贾张氏在一旁问了几遍。
棒梗才回过神来。
“是···是陈建辉家的鸡!”
贾张氏立刻来了精神,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骂骂咧咧道:“又是陈建辉!这个臭不要脸的坏种!之前用药丸子毒我的宝贝亲孙儿,现在又放鸡啄瞎了我亲孙儿的眼睛,我跟他没完。”
棒梗见自个儿奶奶如此为自己撑腰。
也选择性的忘记自己是偷鸡不成被啄瞎。
也认为陈建辉必须赔他的眼睛!
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错。
一切都是陈建辉和他的鸡的错!
···
陈建辉这边下了工并不着急回大院。
而是到东直门的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新鲜蔬菜。
当然,他不是专门过来买菜的。
主要是给自家的两只笨鸡买个新鸡笼子。
不让两只鸡再犯原则性的错误。
陈建辉养它们俩儿是为了打鸣下蛋的。
不是让它们两个天天在鸡笼里秀恩爱的。
花了四分钱买了一个新鸡笼子。
陈建辉回了四合院。
可一进大院,陈建辉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等到自家屋前一瞧。
好家伙!
哪来这么大一滩血?!
这是哪位大姨来了,不知道兜着点儿。
再一瞧自家鸡笼里的大公鸡。
那满嘴儿的血!
还有大胜归来得意的劲儿!
陈建辉立马反应过来。
嗨!有人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