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大公鸡换了鸡笼,没了老母鸡的耗蓝。
这打鸣声倍儿响亮。
陈建辉如往常般早起洗漱,又如往常般到王寡妇早餐摊吃了炒肝儿和油条。
六零年代的快乐生活也不过如此。
这一天也没啥特殊的事儿。
陈建辉照常下工,刚进四合院,就瞧见秦淮茹从三大妈家里出来。
秦淮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瞧见陈建辉眼里写满了怨毒,却又不敢跟陈建辉正面刚。
陈建辉冷笑一声,没搭理秦淮茹,往后院走去。
可秦淮茹也跟了上来。
她刚才到三大妈家里是去借钱的。
可阎埠贵的媳妇岂是好相与的主儿。
秦淮茹死皮赖脸的熬了很久才借到五毛钱。
对于二十块医药费的巨款来说,可谓是杯水车薪。
现在秦淮茹要到易中海的家里去借钱。
虽然之前秦淮茹跟易中海闹了一出地窖搞破鞋。
按理说一大妈对秦淮茹必然心生芥蒂,不说恨之入骨,起码不愿在打交。
可秦淮茹没有办法,为了棒梗,她不得不舔着脸去借钱了。
刚进屋,秦淮茹就瞧见易中海跟一大妈在吃饭。
一大妈瞧见秦淮茹,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毕竟自家老头跟秦淮茹这寡妇搞破鞋弄到大院人尽皆知。
现在秦淮茹又找上门来。
正常人哪里会给好脸色。
易中海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显然易中海不死心啊!
秦淮茹咬咬牙,舔着脸道明了来意。
借钱!
一大妈迟迟没有表态。
易中海也沉默不言。
秦淮茹无奈,只能给易中海夫妇跪下了。
这一跪,就跪出来五块钱。
钱还是易中海掏的。
但五块钱也不够啊。
秦淮茹又到其他住户那里去借。
到头来,借来借去。
秦淮茹只借到十块六毛钱。
还差九块四毛钱!
这九块四毛钱秦淮茹真不知道该找谁去借了。
大院里的人几乎都借了一个遍。
就是许大茂也吃了她豆腐掏了三毛钱。
剩下的就只有陈建辉跟聋老太了。
秦淮茹知道聋老太向来不待见她。
想要从聋老太手里借到钱,难度很大。
可再大也没有陈建辉大吧。
于是乎,秦淮茹进了聋老太的屋。
一进屋,秦淮茹就瞧见聋老太跟何雨水在吃饭。
吃的竟然是牛肉罐头!
好家伙!
聋老太好滋润的生活。
竟然吃得起牛肉罐头!
还有这何雨水也不是个东西。
她哥哥傻柱还在医院躺着呢,没人给送饭,每天就靠病友帮忙在医院食堂打点儿饭凑活。
何雨水这当妹妹的也不知道给亲哥哥傻柱送点儿牛肉去。
倒是自个儿吃了起来。
不过,秦淮茹心里琢磨。
聋老太既然吃得起牛肉罐头。
那就肯定有闲钱。
既然有闲钱,那就得借给她帮她家度过难关。
“老太太,跟您商量个事儿。”
聋老太心里倍儿通透,她早就瞧见秦淮茹挨家挨户的借钱。
要是之前,聋老太为了傻柱还会考虑把钱借给秦淮茹。
可现如今,老太太给陈建辉交了底。
老太太的钱可是准备留给陈建辉的。
借给贾家?!
想都别想!
聋老太开始装聋作哑起来,“啥?你说啥?”
秦淮茹赔笑地脸瞬间垮下来。
很显然老太太这是故意玩她呢。
秦淮茹再次开口道:“老太太,求您了。棒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可棒梗是无辜的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老太太眯着眼睛,知道秦淮茹这是在打感情牌。
棒梗无辜?!
那是他自找的!
好好的正道不走,非要学人家小偷小摸。
现在瞎了眼,也是报应。
如果让秦淮茹这么容易就凑够钱,把事儿了了。
那是在帮贾家么?
那是在害贾家、害棒梗啊!
老太太人老成精,看问题的深度深地很。
现在的仁慈就是对未来的残忍。
老太太依旧不为所动,“啥?棒梗咋的啦?”
秦淮茹:“棒梗进医院了?”
老太太:“谁进医院了?”
“棒梗!”
“咋的啦?!”
秦淮茹懵了,脸黑的跟碳一样。
一旁的何雨水想笑,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憋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老太太做的真是太解气了。
就该好好治一治秦淮茹这个女人。
让她知道不论什么事儿都要付出代价的。
不是你可怜,别人就得帮你。
秦淮茹算是明白了。
老太太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钱铁定是借不到了。
秦淮茹转身便走,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您老吃着。”
老太太:“好嘞!”
秦淮茹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喽。
等秦淮茹走后。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奶奶,您也太坏了。”
聋老太笑道:“对付这种坏人,就得比她们更坏。”
聋老太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叮嘱道:“雨水啊,你是个好孩子,可别学大院里的这些个人,他们一个个都不是人。”
何雨水:“啊,那是啥?”
聋老太:“魑魅魍魉!”
何雨水点了点头,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但她不傻,知道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院里没好人!
“奶奶,那建辉哥呢。他也不是好人吗?”
聋老太听到陈建辉,眼里有光,“他跟院里的人不一样。他是个好人。”
何雨水也觉得陈建辉蛮不错的。
虽然何雨水跟陈建辉接触不多。
但何雨水没少见陈建辉自个儿做饭、洗衣、收拾屋子什么的。
从这些小事上,何雨水就能瞧出陈建辉是个怎样的人。
不仅成熟可靠,还特有本事。
比傻柱强了不止十倍!
何雨水也琢磨着,她要是能嫁给陈建辉,那该有多好。
也不知道建辉哥看不看得上自己。
等她毕了业,建辉哥要是还没讨到媳妇,她给建辉哥当媳妇可好?!
···
阿湫!!!
正在家里吃牛肉罐头的陈建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嗨,是谁在惦记我呢。”
陈建辉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两个女人给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