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也叫八仙桌。

    其座位是有讲究的。

    坐北向南的位置是家里辈分最高的长者，左右两边要么是家里的宾客要么就是长者辈分以下的人，其他闲杂人员应该是坐南朝北。

    这不，一大爷易中海就是坐北朝那的位置上，他的右边是二大爷，左边是三大爷。聋老太太则坐在一大爷身后的太师椅上。其余闲杂人等则自带板凳坐南朝北，与一大爷面对面坐着。

    八仙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

    要是看过宫廷剧，这就是一个朝廷。

    三大爷就是文官代表大学士。二大爷就是武官代表兵部尚书，有时也叫兵马大元帅。一大爷就是皇上，老太太就是老佛爷。

    三大爷没有大的追求，他扶了扶眼镜，一股书生酸臭气。

    “还有谁没有来的？许大茂你去催一下！”说完就啃瓜子花生去了。

    他喜欢全院大会。

    一来是可以白嫖瓜子花生，二来他觉得每次开会，就像是学校里的批判大会。他是德育主任，二大爷是教导主任，一大爷是校长，聋老太太就是幕后大股东。而其他闲杂人等，就是低级别老师和问题学生与家长。

    今天的问题学生就是棒梗。幼儿园棒梗同学，在课后偷了大学生李卫国同学的烤鸡腿。

    许大茂心中大喜，屁颠屁颠的干活去了。

    这事往常都是傻柱在做，年轻人都羡慕不已。

    能给几位大爷跑跑腿，没准以后就可以坐到那位置上去。

    许大茂一圈跑完，除了棒梗，所有人就都到齐了。

    就连贾东旭也给抬了个椅子坐在上面。

    “贾家真是报应，老的小的都残废了！”

    “小声点，贾张氏听到，撕烂你的嘴！”

    “再偷完你家的东西！你有老鼠夹吗？”

    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起来。

    ***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缸喝了口茶，神情严肃的说

    “人都到齐了，我先说两句。今天就一件事，院里出了贼。虽然只是偷烤鸡，但这事情性质十分恶劣。我们必须要严肃处理！下面我们请一大爷讲话！”

    贾东旭听到严肃处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自己已经是个残废了，儿子受着伤，再给严肃处理，也成了残废怎么办？

    秦淮茹也咯噔了一下，接着看看了傻柱。

    李卫国没拿凳子，站在外围静观其变。

    秦京茹也站着，算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个全院大会，十分好奇。她悄悄对李卫国说：“我们村以前斗地主！和这个差不多！后面不会也出现扁担锄头吧。”

    李卫国没好笑的说：“他们没有那玩意！”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那敢情可以往下看一看。

    李卫国接着坏坏地，拖着声音说：“他们只有板砖和菜刀！”

    秦京茹看见那模样，知道是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

    “那棒梗烤鸡没偷着，还被老鼠夹夹了手和脚！想想就好好笑！”

    “被夹还是小事，听说手和脚都摔断了！还毁了容？”

    “你这哪里听来的？瞎扯！人家根本就是自己拿夹子夹了手脚，拿锤子敲碎骨头，好讹钱！”

    “闻所未有！哪有这么傻的人？这么受苦，怎么不去抢银行？”

    “你们说的那么玄幻！看书看傻了吧！”

    “就是，故事很简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送到监狱去！”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

    一大爷也拿起茶缸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然后一五一十的讲了个大概。

    最后，他看了看贾东旭和贾张氏，秦淮茹，李卫国和秦京茹。

    大领导般的语气说：“你们说怎么办吧？”

    李卫国夫妇不出声。

    李卫国只关心赔偿那个钱的事，至于棒梗进不进去，那是小事。进去自然好，不进去也坏不到哪里去。自己下的坑，已经坑了人！被坑的人都骨折了，还是粉碎性骨折！他感觉已经很过瘾了。

    拿老鼠夹装人，不算坏人吧？

    他想到这，轻轻问了一句秦淮茹：“媳妇，我是坏人吗？”

    秦京茹被这么一问，一下子红了脸，趴在李卫狗耳边说：“白天挺好的，晚上就变坏了！”

    李卫国一听，神情忽然痞帅痞帅的。

    流里流气的说：“有多坏？”

    旁边人见过这两人聊得那么投入，表情还那么暧昧，有几人也悄悄凑过耳边去偷听。说不定有什么大新闻！

    秦京茹很难为情的说：“每次讲故事，讲到精彩处，总会来那么一句话，让人家一晚上睡不着觉。”

    听到这，那几人一下子失望了几分，却又好奇李卫国说了哪句话。

    两人也发现偷听的几人，却是不理睬。

    秦京茹假装生气，娇嗔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人群里。

    贾张氏拖着肥胖的身子站了起来，看了一圈，没见何雨柱。

    正捉急时，才看见，何雨柱蹲在人群后呢。

    “傻柱，你这个畜生！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