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流莺百无聊赖间砸下的那一颗白子虽未乱棋局半分,却乱了他的心,黑棋落下时就此偏差了一步。
虽隐约将白子围困,可若是白子拼死反抗那胜算便不得而知了。
角逐良久,最终黑色棋子在棋盘上蔓延成一副诡异的图案将白子死死围困。
棋盘之外那颗被遗忘的白子旁,一朵湛蓝的樱花乘风而来落在了一侧堪堪定格成一幅画卷。
黑子虽赢却未将所有白子困住,那颗被遗落的白子终究成了一个意外!
而这一幕再次陷入沉睡的梦流莺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睡觉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相比来时彼时魂魄的力量不知强了多少。
微风慢,时光静,樱花树下身着锦衣的女子伏在石案上睡的深沉,一旁容颜似妖的男子瞧的入神。
眼眸轻磕再睁眼时往日那盛满魔息的眼瞳中变得清澈无比,眉目间的狠厉随着那一身戾气的收敛变得平和。
他的眼底内的世界静的只剩她清浅的呼吸声……
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平静,司璟看着来人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魔君,幻姬回来了。”
春洛带着一名眉眼陌生的女子在司璟身前微微伏身,随即退到一旁等待命令。
幻姬跪在地上头微低着不敢看那个石案旁的男人,好似他是什么猛兽般会将她毁灭。
“梦倾让属下转告魔君,若是不将娘娘送回去,他说……他不介意亲自来接!”
一段话幻姬硬着头皮讲完,司璟始终没有说话,蹙眉间浑身的威压外放压着她喘不过气。
“本君留你何用?”眼瞳中重新染上了戾气,夹杂着嗜血的冷意看向着眼前的人时犹如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魔君饶命,此事并非幻姬无能!请魔君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幻姬慌忙求饶,她绝不能像木雨那样,一旦去了流焰涯出来怕是难了。
“机会?怕是用不到了!”司璟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步步将她拖入深渊。
话落间幻姬全身如同什么易燃物体般猛然窜出火焰,烧灼着她的肌肤囚禁着她的灵魂不得逃脱。
“啊……魔君饶命……幻姬知错!”
幻姬的声音凄厉的响彻在此处,司璟充耳未闻,冷眼望着那即将消失的一条生命,唇角勾出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
在他眼中无用之人怕早已是一件死物!他如今就观赏着这件死物在他面前挣扎求饶的过程。
春洛在一旁瞧着整个过程眼低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她没有帮她出头应为她清楚,若是她出头她的下场会比幻姬惨上百倍。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让自己变的冷血,那个男人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他们的王,他不喜欢被人反抗更不喜欢废物,他们只能小心处事将任何事做的完美。
她现在唯一不希望的事便是梦流莺醒来,这么几天下来她自是摸透了她的脾气。
若是被她瞧见指不定要闹起来,她虽说处事冷静却也经不住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这样活活给烧死。
可春洛怕什么就偏要来什么,那浓密的眼睫轻颤几分堪堪将要睁眼,猝不及防被司璟抱起离旋身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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