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河防营,直接顺着京杭大运河,直奔扬州!”
此时此刻,张牧还是拉着一群人正在开会:“然后,我们再来讨论下一步的作战,到了扬州城,我们需要达到什么样的作战目标,以及,我们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真正的动手之前,张牧还是把各班班长全都给叫了起来。
布置作战任务。
首先,还是需要让他们充分的了解上级的作战意图。
不然的话,对于士兵来说,也是两眼一抓瞎。
告诉他们自己的作战意图,一旦开战,再来让他们灵活的执行各种作战任务。
“至于诱饵计划!”
张牧缓缓的开口:”我,二当家,三当家,带着十个精锐,穿上清兵的服装,去河防营,只要是见到了火起,立刻冲杀进来,别的不要管,就是放火,但是有一点,我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船,这二十七艘船,我们一定要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苏三好大声的开口道:“大当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张牧笑了一下:“话,不要说太满,我到时候看你们的表现!”
这段时间,张牧也是在反复的灌输一个理念,只要我们训练有素,打绿营军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打河防营这种三流的部队,那可不是一般的轻而易举。
首先,他需要让士兵自己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才行。
打下河防营,第一是补充武器和装备,其次就是士气问题,最最主要的还是船。
没有船,想要直接通过来到茂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三百多号的人,可是自己最初的班底,一定是不能出问题的。
制定好了作战计划之后。
张牧便换上了清兵的衣服。
苏大刚和刘大龙也是紧紧的跟在张牧的身边,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张牧精心挑选出来的十个勇士。
其他人,则是需要化整为零,五人一组,分散包围河防营。
但是,这也有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一旦分散,这些人会不会直接想要跑路。
凑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还有一股向心力,可是一旦分散了,谁也无法保证,这些人的思想会不会开小差。
所以,想要做到,思想政治工作肯定是要做的。
即便是如此
张牧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
但是,这个情况也是没有选择了。
必须要冒险了。
京杭大运河,高邮河防营。
来到这里的时候,张牧也是很敏锐的发现,这里的军纪的确是只能用松懈二字来形容了。
河防营的长官一部分是在吃空饷。
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河防营的士兵,他们说是士兵,其实就是苦力,居然在这里搬运货物。
这些货物,一部分是商人的,还有就是官商勾结到一起的。
这些士兵用的是朝廷的银子养着,克扣军饷自然是不必多说,而对于官吏来说,则是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至于战斗力,那肯定是就连三流都不如。
白天观察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张牧才带着人直奔河防营。
“站住!”
眼瞅着张牧一群人走了过来,立刻就有一个队官叫住了张牧一群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扬州这边!“张牧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开口道:“奉上差之命,来找你们管带,速速让他过来!”
这个队官却是上下打量了张牧一眼:“扬州?扬州我熟啊,你说的是哪个上差?你们的服装怎么不对?”
啪!
张牧却是一伸手,却是一个木牌,晃了一下,便收到了腰间:“让你们管带出来,上差说了,要用兵!”
“牌子再给我看看!”
这木牌晃的速度太快,这个队官根本就看不清楚,正要再看看的时候,张牧却是眉头一皱,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瞎了你的狗眼,还敢多事?让你们管带出来见我!耽误了我家大人的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张牧的手劲儿有多大,直接把这个队官给抽倒在了地上。
这个队官直接傻眼了,看着张牧这个嚣张的模样也是感觉张牧不好招惹,一溜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这就是通报我家大人!”
清朝的官职,巡防营与陆军警察队统辖一营的长官亦称管带。
趁着这个队官一溜烟的去找自家管带的时候,张牧也是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木质结构,正好可以用来放火。
码头上的船只也不少,足足有二十七艘。
不过,吃水并不深,显然是空船。
这船本来是朝廷的船,平日里也是要拉出来操练的,不过,显然河防营是在公器私用,这船操练肯定是没有的,但是,用来走私,运输一点商业用品肯定是有的,这个管带靠着这几条船,只怕也是没少赚钱。
尤其是现在,粮食吃紧。
恐怕,这个管带是真的赚疯了。
就在张牧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胖胖的家伙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这个家伙,就是河防营的管带了。
这段时间,趁着水灾,没少往扬州城运输粮食。
现在扬州城的粮食价格,直接涨了数倍,一船粮食,至少也有数百两白银。
这个管带正琢磨着最近纳一房小妾,这是,不其然,今天晚上却是被张牧给摸了过来。
“敢问上差,是何人?”这个管带上下打量着张牧。
之前这个队官也说不清楚,哪里知道张牧到底是什么人,只说是来头很大,这会儿,管带亲自来了,语气当中却是带着几分客气。
要你命的人!
刷!
骤然间,张牧手中的长矛钻了出去。
在军队当中学到的拼刺刀,虽然自己手中的武器是长矛,不是刺刀,但是,足够了。
刷!
犹如毒蛇一般,瞬间刺穿了这个管带的咽喉。
鲜血喷涌。
“杀……”
之前这个队官嘴里刚刚发出了一个声音,随后,就说不出话来了,就看到张牧的长矛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好汉,饶命!”
队官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