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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早点认出她来的,她和阿妍那么像,我怎么就没认出她来?”连德愤慨地捶着胸,又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折磨着他。
小李陪着他,等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小澄呢?找到他了吗?”连德问起唐澄,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但是小澄是他的亲外孙,他有责任。
“孙少爷被邢总找到了,现在应该有专人照顾着,连总你放心。”
愧疚的心这才稍微得了些安慰。
“我们手上有多少可以调度的人?”连德突然一问。
“三百多人。”
“都派出去,配合警方寻找佳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生死,我都要她回家。”
“我明白。”小李转身就要出去做吩咐给他的事。
“等下!”连德叫住他,“去查清楚夫人在乡下那段时间和什么人来往,去过什么地方。”
“连总,您是怀疑……”小李眉头一皱。
连德双手不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微微使上了力。他不想怀疑自己的枕边人,但是佳笑是在北郊乡出的事,而那个时间李妍正巧就在北郊乡。
……
警方在海里捞上来一具被泡得发软的无名女尸,因为北郊乡的尸检技术有限,女尸被送回a市做进一步的身份鉴定。
搜救行动宣布暂时中止,宣布的当天,邢锴终于肯出房间。他一声不吭地洗了脸,用剃须刀清理了嘴巴四周的胡子,换上干净的西装走了出去。
程媛媛陪着唐澄坐在沙发上玩玩具,袁北端正站在客厅,见他出来了,立刻往前一步,“邢总,车子已经在门外等了。”
“嗯。”邢锴表情漠然,看向唐澄的时候才展露些柔情来。
“爸爸。”唐澄丢下玩具,奔到他怀里。
邢锴一把将他抱起,沉声道“爸爸现在带你回家。”
“嗯嗯。”唐澄用力点点头。
邢锴把唐澄抱上车,袁北关上车门后转身想帮程媛媛提箱子,“不用!”被程媛媛无情拒绝,她自己拎着行李箱放到车后备箱,先他们一步开车离开。
袁北无奈看着她离开的车尾,王珂催他了,他这才坐上车。
几辆车按次序驶出小巷,开往回城的路。
“爸爸,我们回去是不是就能见到妈咪了?”
邢锴心里一跳。
“我好想念妈咪啊,妈咪她是生我的气吗?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唐澄沮丧地低下了头,小脸上布满了失落。
“你妈咪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谁都会生你的气不理你,唯独她不会,她爱你还来不及。”
“像爸爸爱妈咪那样是吗?”唐澄硕大的眼睛盯着邢锴问。
邢锴愣了几秒,“对,像爸爸爱妈咪那样。”
邢锴搂紧唐澄,唐澄靠在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爸爸,我会像妈咪一样爱你,陪着你。”
“好。”这一瞬间,他很感动,佳笑至少留给了他最珍贵的礼物,唐澄就是她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开进邢家老宅,陈姨领着家里的女佣早在院子里等候了。
邢锴牵着唐澄下车,唐澄一见着陈姨,甜甜地打起了招呼“陈奶奶,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陈姨严肃的表情顿住,心思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少爷应该是把少夫人的事瞒着小少爷了,露出笑来,温柔回应道“谢谢小少爷关心,我过得很好。”
“陈姨,小澄就交给你了。”邢锴把唐澄交给陈姨,陈姨握住唐澄的手,唐澄转了个身,不舍得看着他,“爸爸,你要去忙了吗?”
邢锴附身,摸摸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爸爸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小澄你乖。”
“那妈咪呢?”唐澄问起唐佳笑。
“妈咪她这两天出差了,等她回来,就会第一时间来看你。”
“那好吧。”
唐澄纵然不舍,也还是懂事地目送爸爸离开。
袁北单独开一辆车送邢锴出去,前往停尸间。在回来的路上,邢锴就接到了尸检出结果的消息。
冰冷的停尸间里,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那上面,盖着白布。
邢锴站在门外,面前是工作人员在和他说话,而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在里面。
“尸检结果出来了,不是唐佳笑。”
邢锴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还好不是她,紧接着工作人员就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不过,人在坠海后一周都没捕捞到尸体。生还几率几乎为零,我们预判人应该是被海里的鲨鱼吃了。”
邢锴唇色泛白,一声不吭。
袁北道“同志,难道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当然不会!我们会继续派出人在海上搜寻,只是先给你们家属打个预防针。最多一个月,如果还找不到人,就会当做失踪案处理。”
“失踪案?”邢锴突然有了反应,抬起的眼眸满是冷意,“明明就是蓄意谋杀,你们凭什么把它定性为是失踪案!这就是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办事的态度?”
“这位家属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工作人员有些生气,“我们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
邢锴嘴角的笑意越发冷了,“如果我不乐意,明天我就可以把这里夷为平地。”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
工作人员被彻底激怒,上前就要和邢锴理论,被袁北拦住,“那个消消气,他就是在气头上,别往心里去。”
“像你们这种借机挑事的家属我见多了,人都掉海里了,就算找到那也是具尸体。”
“你说谁是尸体?”袁北一拳打在这人的脸上,这下换邢锴傻眼了
“你打我?”
被打的人哪里肯吃亏,上手就和袁北打了起来,袁北可是特种兵出身,对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十分钟后,邢锴和袁北坐在了大门口的石阶上,袁北左脸是一片青肿,邢锴看着没受伤,只是衬衫上的领带被扯掉了。
他斜眼睨了袁北一眼,“你刚才那么生气做什么?”
“唐小姐对我好,我不准别人那样咒她。”袁北一说话,就扯得脸上的伤口疼。一张嘴,冷空气吸到嘴里,更难受了。
邢锴笑了,将手帕递给他,“捂捂吧,我让王珂来开车了,一会儿回去处理下伤口。”
袁北盯着帕子愣住,这还是邢总第一次关心他,挺不适应的。
“怎么了?嫌弃?”
“不是不是。”袁北立刻接过帕子,捂着脸上的伤。
一辆车飞驰停在旁边,王珂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邢总,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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