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
“不能让他们过去!”
武阳城头之上,镇守西城门的燕国将领看得肝胆欲裂。
这两名高手的意图根本就不是在城头之上厮杀。
只见温韬和上官云阙二人,并肩杀出一条血路,直直往着牵引城门的机关处杀去。
由于燕国太子丹是墨家矩子,燕国所有重要城池的城防是由墨家设计。
从城墙厚度高度,到城门的防御性,比之其他各国,皆是高出不少。
但是同时,防御性的增强,也代表着用料增多,城门打开关闭极为不易。
不知墨家弟子用了何办法,居然能将城门以数条长绳牵引,只需十名普通兵士拉扯长绳,便可以开关城门。
当然,这个原理,作为穿越而来,并且熟知白家学说的嬴彻自然是十分了解的。
这个原理便是滑轮!
只需要拉动可绕中心轴转动有沟槽的圆盘和跨过圆盘的柔索,便可以大幅度减少使用的力度。
嬴彻要进城,
而且要率领大军,堂而皇之得从城门进城!
普通燕国士兵能挡得住天捷星温韬和天巧星上官云阙吗?
答案显而易见。
温韬迅捷如鬼魅,不断穿行,扰乱敌方包围之势。
上官云阙手中长刀挥舞如风,一路收割燕国兵士性命。
还未形成包围,便已被这二人突破!
燕军城头的防线,尚未构成便被这二人杀出一条血路,
白落提用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眼神看向嬴彻,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将军深爱这个男人了。
从未听闻过的上城方法,
为之血战效命的忠诚下属,
面战沉着冷静的性格,
这个传闻之中的浪荡公子,自从斩杀荆轲之后。
展现出来的实力,让天下人都为之咋舌!
接下来只要等城门打开,便可长驱直入,取下武阳城了!
城头之上的燕军将领压制着心头的怒火,看着那二人,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
看来,今天要埋骨于此了啊!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话,太不甘心了啊!
还是,
想血战一番!
“锵!”
一声剑鸣,拔出陪伴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老伙计。
径直冲向那勇不可当的二人。
“无论你们是什么人,燕军。”
“死战!”
上官云阙轻抬手中长刀,刀锋侧过,眼睛微微一瓢。
“当!”
燕军将领手中长剑驾住那柄与寻常战刀大不相同的长刀,但根本阻挡不住。
只是一个接触,长剑便直接被击飞出去。
长刀刺向他的胸口,那燕将却看都没看一眼,将自己手中的另一把长剑向着上官云阙的喉咙刺去。
“以命换命吗?”
“怎么这些男人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
上官云阙幽幽一叹。
人影交错,上官云阙避开了那剑。
同时刀光闪过,
燕军将领双目缓缓失去身材,倒在地上!
......
“吱呀吱呀!”
“轰隆隆!”
武阳城西城门,
缓缓打开!
地下的一万秦军,难以置信得看着面前。
这座被天下号称难攻之城,居然就此打开了?
“不良人,恭迎大帅!”
城门打开瞬间,从高处落下两个声影。
温韬和上官云阙一左一右,单膝跪地,
声音内力激荡,传彻四方。
一袭玄鸟宽袖黑袍的嬴彻,迈步向前。
自今日起,
他嬴彻所率领的不良人,
将成为世人心头的枷锁!
一万秦军看到此景,居然没有急着进城,
而是于城门口战列两旁,
齐声大喝:
“恭迎公子!”
“恭迎公子!”
“恭迎公子!”
......
没想到,巡慰边军的欢迎仪式,居然如此简陋,
又如此隆重!
“进城!”
在嬴彻的率先进城之下,一万秦军如同虎狼,冲进武阳城,径直朝着东城门奔赴而去。
在那里,
有他的妻子,
在血战!
......
“将军!撤吧!”
辛胜满脸血污,跑到白曦身旁,大声喊道。
如今还能撑住不落败的局势,完全就是白曦一人带领着一千陷阵营,死死得顶住了对方这一千重骑。
而剩下的一千陷阵营兵士,则是单独面对十倍于己的燕国精锐步卒,燕山卒。
此等战斗,即便是骁勇善战的大秦锐士,也是死伤惨重!
有如此重骑,
这就说明了剧辛早已看穿了他们的主攻方向。
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白曦猛地转头,死死盯着辛胜。
“我大秦,不退!”
是啊!大秦从无战退,唯有死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二公子醉酒之后于一场军功宴席之上,乱语而出的诗句,便是大秦兵士的最好写照!
辛胜看着面前这个满身血污,就连面上的青铜凶兽覆面都被劈斩出裂痕的将军,
牙齿紧咬。
“将军,你先修整下陷阵营,这一阵,末将来顶!”
随后转过头,对着亲兵大声嘶吼:“没死的跟劳资上,让他娘的燕国看看什么叫秦军!”
随后数百名辛胜的亲卫咆哮冲出。
这便是他辛胜最后的本钱。
仗打到这个程度,普通兵士是无法摁住对方的重骑势头的,
唯有精锐!
用最精锐的兵士,将对方的重骑兵磨死!
城头之上的剧辛,看着下方仍在挣扎的秦军,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步卒硬抗重骑,
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秦女杀神,
不过如此!
随后看向城头不断被三千陷阵虐杀的燕国兵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而后很快消逝。
这些最为杂鱼的士兵,唯一的作用便是拖延住!
只要这些陷阵营无法回援白曦,燕山卒和重骑就能将他们慢慢绞杀!
就在重骑准备配合燕山卒再一次发起冲锋之时,
异变突生!
忽然,
城内杀声震天。
一名身着华贵男子闲庭信步,但却走在最前。
身后是....
乌泱泱的,
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