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张淑萍伤势严重,最终,等花开城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后,才和赵三哥等人借了一副担架,把张淑萍抬回了家。
等一到家,花开城便掩上了门,“说说,怎么回事?”
他之前忙得很,想着反正钢铁厂到家也只需要二十来分钟,很快就可以来回。他也没在意,便回家吃午饭了。没想到,他也就离开了不到两小时,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爸,姓钱的联合黎芝的哥哥黎白算计我!”
在自己老爸面前,花朝并没有再掩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说了自己的猜测:“他们的调查结果,说是在厨房帮忙的大妈恰好在中午的时候,敲了冰柜里的积冰,又恰好拿着撮箕从台阶上走过,所以才留下了痕迹。为此,他们已经把这么在厨房帮忙的大妈辞退……爸,你说,他们说的这话,是真的吗?”
“真不真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姓钱的那小子肯定在中间作梗。”
花开城需要有证据吗?
不,他不需要!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再多理由,再多借口在他面前都是浮云……
“你且安心在家呆着,这几天好好养伤,就别出去了。万事都你爸我呢!放心吧,啊!”
花开城嘴上安慰着花朝,内心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出了这事,花朝自然不会再到处乱跑。趁着机会难得,她在养伤期间正好用来赶稿。
当然,即便她出去,她也没怎么下地做工就是了。
花朝没日没夜埋头写稿,等三天后霍北尧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时,她膝盖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你去哪儿了?”
看到霍北尧的一瞬间,花朝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明她就不是这种喜欢使小性子的人,明明她刚才还好好地,可她在看到霍北尧之时,却觉得鼻子一酸,委屈顿时蔓延上心头。
委屈!
特委屈。
她也不知道这股委屈从何而来,可在看到霍北尧的一霎那,负面情绪却在一瞬间就爆棚了!
她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开口:“我这几天都找不到你……”
霍北尧那叫心疼啊!
他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撰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觉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太久……是不是伤处还很疼?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花朝慌忙摇头。
这一摇,那泫然欲泣的泪珠儿也从眼眶中滚落,几乎烫着了霍北尧。
“没、没有……我就是,一时情不自禁……”
她不是故意要哭的!
她是真的忍不住……
“好好好,不哭不哭,朝朝乖,我们不疼。”
霍北尧慌了,手忙脚乱安慰花朝。
可他除了花朝之外,都没和什么女孩子说过话,更逞论安慰女孩子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把花朝当作自己的妹妹霍思兰那般,轻轻地、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
那僵硬的身板,硌得花朝生疼生疼的。
“噗!你这二愣子……”
不过,谁让她就看上了对方这木讷的性子呢。
她赶忙抹去了腮边的泪。
可她举起的手还没碰到泪珠儿,就被霍北尧捉住了手。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温柔地拭去颊边的泪:“我忙着卖那批货,也忙着置办东西。这才耽误了时间回来晚了。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好受些,你怎么我都行!”
“谁要你怎么着了!嘁……”
花朝一转头,呸了他一口。
摸着逐渐开始发烫的脸颊,她才摇摇头:“我只是磕青了膝盖,没什么事儿。”
“当真?”
只伤了膝盖,他的小女孩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他不信!
“给我看看。”
他也顾不得失礼,弯腰就伸手去掀花朝的裙子。
“你别……”
花朝急了!
这个二愣子,说动手就动手啊?
她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急得直跺脚:“谁让你对我毛手毛脚了?”
这、这这……
羞死个人了!
“……”
霍北尧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举动太过冒失了。
居然动不动就去掀女孩子的裙子,实在是、实在是……耍流氓!
反应过来的他惊得脸色赧然一变,慌忙倒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了脚步。盯着花朝那张染上了红霞的俏脸儿,他慌忙背转身去。
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那个、我、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
嗐,越解释越乱。
霍北尧真是欲哭无泪。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腿上的伤势,并没有要轻薄你的意思。我不该掀你的裙子,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
不不不,不对!
他好像越描越黑了!
“噗哧!~”
花朝被他的窘迫逗得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我知道呀,大傻瓜!~”
可不是个大傻子吗?
这么可爱,又这么“清纯”的男孩子,在新世纪打着灯笼火把估计都找不到了的绝种生物,偏生就被她遇到了!
她慢慢上前,突然伸出胳膊,从他的虎腰处环抱住了他。
“北尧哥!~~”
她娇娇俏俏地呼唤。
独属于小女人的磬香瞬间将霍北尧包围。
几乎在感受到少女玲珑有致的娇软身躯的那一刻,他就止不住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傻眼了!
“朝、朝朝?”
他抬起手,迟疑良久,才慢慢放到她环着她的小手上,一触,即分。
那柔嫩的触感让他心动不已,他鼓足了勇气,再度捉住了她的小手,用自己热烫的大手紧紧包裹住。
暗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强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朝朝,我、想你……”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地三个字,却用尽了霍北尧的所有勇气。
他的心“噗通噗通”乱跳,一颗心悬在半空。唯恐花朝不回应他,又忐忑花朝的回应。
“嗯?”
花朝黏腻的在他虎腰上蹭了蹭:“北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
“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
说不出心底的滋味儿,霍北尧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在此刻一泻千里。
这么让人难为情,又羞死个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再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