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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月有所疑愣。
不适合在这个地方使用
这句话到底是指不适合用于当前情形,还是指不适合用于当前地理环境?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她的言灵可能是仅具有超强单杀能力,比如圣裁,但并不具备适合打群架。
也有可能是某种神棍的辅助性言灵,比如镜瞳,比如梦境花园。
如果是指不适合用于当前地理环境,就细思极恐了。
这个地下空间足够宽阔,连君焰那样的大规模杀伤力言灵都能释放到底是什么言灵,无法在当下的地理环境中使用?
夏绿蒂振开了亚特坎长刀,目光扫过前方的不朽者,轻轻开口“安心了,我们两个不会死在这里的,否则那就太搞笑了,混血种中的精锐王牌们居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莫名其妙被困死在了自家养的怪物堆里简直和二战中的意大利没区别!”
这
都这时候了,还玩政治军事梗啊!
不过仔细一想,作为一个德国人,辱辱意好像也没啥问题
“没错,所以我们一定不能死,不然会在耻辱柱上钉很久。”西子月点点头,两把短刀缓缓举过胸前,审判的杀机凝聚在锋芒上。
一股遒劲的劲风从面前吹碾而来,那是某名已经完全恢复身体机能的不朽者在进攻,武器是它天然自带的利爪。
俩人同时反应过来,迅速举架起了武器,碰撞而起的火花敲响了第二轮攻防!
杀戮的血色依然在冰库里蔓延,越来越多的不朽者围绕了上来,组成一道道铁青色的围墙。
它们并未急于发动进攻,而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与两个女孩对峙,不朽者虽然在大脑上已经死亡了,但生物本能却比生前更强大,它们清楚地感受到了她们的血统强大。
也感受到了这是何等鲜美的猎物!
怪物们的黄金瞳一一暴盛了起来,日出般照亮了整个冰库,看不见的杀戮气息如海啸般翻涌。
不愧是秘党用来应付末日之战的武器,光是眼前这个规模的不朽者组成肉盾冲向前方,挡下一个机械化合成旅简直不在话下,更别提它们完全苏醒,挥舞着武器,驾驭着言灵冲向巨龙了。
俩人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双方把背贴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介意我说点遗言吗?”夏绿蒂的声音忽然变轻,像是看透了些什么。
西子月能感受到,别看对方表面上还能讲讲梗和段子,其实她的内心一直挺害怕的。
“不介意,只要不影响士气就行。”西子月说。
“就我们两个人,还用担心士气这种东西吗?”夏绿蒂的笑声中带着微苦。
“既然就我们两个人,那遗言应该也就没必要了吧?”西子月仿佛看得更透。
“那倒也是。”夏绿蒂耸肩,“那我的遗言是很高兴认识你,可以吗?”
西子月一愣。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靠一顿饭,还能靠一顿打,不论是真枪实弹的对砍,还是同仇敌忾。
说起来,夏绿蒂和零,没准真的是宿敌关系,虽然夏绿蒂偶尔脑回路不太对劲,但零应该也把对方当成一个对手来尊重。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西子月下意识回应。
突然,某个男人的声音从西子月的手机里冒了出来“很抱歉打扰到了两位美少女感人肺腑的抒情,但我想说的是援军已经到了,你们得救了!”
墙壁里忽然传来了机械急速运转的声音,那是电梯在高速降落,没想到这个封闭的的墙体里居然藏着一部电梯!
电梯落地,暗门左右打开,一个魁梧壮硕的人影迈了出来,所有的不朽者都转过去,将嗜血的目光朝向了他。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美梦了,麻烦继续躺下去吧。”他颇感歉意地开口,将一个黄铜的小盒子高高举起过头顶,西子月也看到了它。
那是一个古旧的八音盒,致密的锈斑上带着至少百年的历史,充满了十九世纪末的德意志式蒸汽朋克风格。
一根小发条像尾巴那样从盒子里露了出来,它哒哒转动着,带动盒子里的齿轮与轴承一起运作巨大的声音透出,像是盒子里困着一头上古巨兽。
洪亮古老的音韵铺天盖地涌来,它低沉地吼叫着,声音浑浊又嘶哑,却又带着赫赫的威严,聆听着它的声音,每个不朽者都绷直了身体,表现出莫大的敬意。
“言灵·皇帝!那个八音盒里封存着‘皇帝’这个言灵!”夏绿蒂听出了些什么。
序列号,言灵·皇帝。
这是所有言灵的开端,序列表的第一号。
它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但会对领域内的低阶龙类和混血种造成心灵上的绝对震撼。
传说在太古的时代,尼德霍格的“皇帝”领域达到可以覆盖整个欧亚大陆,它在王座上嘶吼,言灵的伟力所到之处,龙族的血裔们都朝着王座的方向遥遥跪拜。
【听到钟声,下跪就对了!——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没想到这个实际效果为零,只有心灵震撼的言灵居然是这群不朽者的命门所在!
西子月仿佛也被震撼住了,呆呆地愣在原地,倾听着言灵的感召她听到了钟声。
多熟悉啊,这个钟声,她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嘴里甚至能哼出它们的旋律。
她记起来了。
在侧写的世界里,见到路鸣泽时,每当这样的钟声在世界尽头响起时,他就会被迫离开。
路鸣泽被无数个更为纯粹的言灵·皇帝镇压着!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这次潜入冰窖,说不定能解开什么惊天大秘密!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解开的。
“快走,别听入迷了,你都这么高血统了,怎么还被这东西影响啊!”夏绿蒂一把扣住西子月的手腕,拉着她跑动了起来。
俩人围绕这冰库的边缘贴墙奔疾行了起来,犹如与时间赛跑。
八音盒里的音乐很快就播放完毕了,齿轮空空运转,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皇帝的言灵咏唱结束。
声音结束的一刻,镇压着不朽者们的言灵也就消失了,它们暴动了起来,循着生者的气息发起猛攻!
“进来!”壮汉一把将两个女孩拽入电梯内,转手关门,门扉上传来剧烈的震响,仿佛被攻城锤迎面击中。
“放心,这扇门很坚固,除非它们祭出特别离谱的言灵。”壮汉淡定地按下上升键位。
“报告,我们已经安全上垒,可以把那群家伙们重新扔回冰里面了。”壮汉对着手机说。
eva回答“了解,冰窖第五层,冰封程序启动。”
失去了生者的气息后,怪们都茫然在了原地,像丧失一样缓慢踱步。
藏在墙壁里的机关依次运转,低温的冷气冲洗在不朽者的身躯上,让它们的血液迅速降温。
他们如同犯困了一样,缓慢地躺回了湖中,冰水从各个导管里排出,灌满了这座湖,湖水开始结冰。
曾经不可一世的屠龙战士们,再次沉睡在了冰面下,等待下一次使命的呼唤。
缓缓上升的电梯里,看着壮汉的模样,西子月愣住了。
他的身材格外高耸壮硕,穿合身黑色风衣,俨然是位来自执行部的精英干员。
可问题在于这人头上套着肉色的连裤丝袜,而且这严实程度肯定不止套了一层,得是好几层。
这
变态啊!
“变、变态啊!”夏绿蒂吓得一个机灵跳起后退,刀又拔了出来。
奶奶的!才从生化危机般的丧尸群包围里逃出来,结果又碰上了一个丝袜变态,这还能不能玩了啊!
西子月也默默地后退,与这恐怖分子般的行头拉开距离。
“不是,我说两位美少女,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呐,你们一上来就扣一顶变态的帽子到我头上,这合适吗?”这人相当无辜,翻出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
“这变态的帽子,不是你自己套上去的吗!”夏绿蒂将刀抬了抬,指了指对方的头饰,“就算你想隐藏身份,好歹也戴个面具吧,再不济的话用个肯德基或麦当劳纸袋也行啊!”
壮汉无奈挠头“这其实我以往还真就是用肯德基或麦当劳纸袋套头的,不过刚才情况紧急,找不到什么好用的东西,于是就用丝袜了。”
“怎么听起来,像是你一直都把丝袜随身携带啊!”
“毕竟这玩意比较方便携带嘛”壮汉竟然没有否认他把这玩意随身携带的事。
夏绿蒂崩溃了。
西子月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八音盒上“那个是什么?”
他将八音盒举了起来,让它清晰地呈现在西子月面前。
“算是个小小的冰窖藏品吧,b级宝物,年,这个八音盒在慕尼黑被一名混血种机械师制造了出来,他把皇帝这个言灵录制在其中,后来它被送到了慈溪太后的手中,老佛爷对此不以为然,便把它扔到了库房里,直到大清亡了以后,这个八音盒才得以重新回到古玩市场。”
“言灵·皇帝,到底是什么?”西子月紧盯着对方藏在袜层后的眼睛发问,格外严肃。
他茫然了片刻。
按理来说当下死里逃生,不是应该感慨生命可贵么?比如大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潜入冰窖,千万不要告诉校长爷爷之类的?
“这个言灵的效果教科书上就有,你大一上言灵课的第一节,教授们便会用这个八音盒,给学生们播放皇帝,让大家感受一下太古皇帝的威严这节课你翘了?”夏绿蒂说。
“我是插班进来的,没跟上第一学期的课。”西子月说。
神秘人思忖几番,开始开口“皇帝,这是个很特殊的言灵,完全由黑王尼德霍格亲手创造,它之所以排在序列号一,是因为它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但也有教授持完全相反意见,认为它应该位于言灵表的最末端它太特殊了,特殊到人类至今也没发现它的具体作用。”
“可你刚才用它镇压了那些怪物不是吗?这不是正说明它用处很大吗?”西子月问。
“不是镇压,它们只是遵从本心的召唤,被皇帝短暂吸引住了,当不朽者投入实战,血液升温到一定高度时,这点镇压效果对它们没用。”神秘人说。
夏绿蒂又补充道“这个八音盒里所存有的‘皇帝’,并不是完整的言灵·皇帝,它只保存了一小截而已,没人知道完整版的皇帝是怎样的。”
“赞颂吾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这便是八音盒里所咏唱的台词,只有这么一句话。”神秘人说。
“毁灭即是新生”西子月下意识呢喃重复这句像是预言的台词。
“好了,科普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是训话时间。”神秘人咳咳两声,露出长辈训斥小辈的模样。
“哎呀呀,夏绿蒂校董,没想到居然在这么机密的地方见到如此尊贵的你,要是让昂热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我简直都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怎样的惩罚?”
唔
这不像是长辈训斥小辈,更像是狠毒但又生不出儿子的皇后娘娘威胁初来乍到的小宫女。
这宫斗口吻模仿得也太专业了吧!莫非这人和格蕾尔一样,也是个中国通?
“我可是卡塞尔的校董,我巡视冰窖,确认自家的财产是否遭到盗窃,这有问题吗?”
“是吗?那我或许得通知一下其他的几位校董,让他们给这件事评评理,毕竟这也算是他们的财产对不对?大家一起民主协商嘛!”
神秘人阴阴发笑,开始往公公一类的角色发展。
夏绿蒂立刻面露惧色。
被昂热知道其实倒也没什么,指不定对方还会从容一笑,表示不错嘛,你都会主动探索秘密了,我正准备把它们告诉你呢。
可如果被校董会和元老会知道的话,那就不得了了,搞不好她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被审判的校董,丢掉校董席位。
西子月在一旁莫不做声地观察这个神秘人。
在侧写的感知下,她发现对方似曾相识。
而且是刚刚相识的,就在几个小时前的校友会酒桌上不对,应该是麻将桌。
这人
是芬格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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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