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敬看着长子跪下,脸一下就难看了许多。
“父亲……”
长孙镜治心中打颤,想着那件事情果然是败露了。
长孙敬道:“说,你到底都做了什么事。”
“父亲,孩儿不知道您说的是那件事,请父亲明示。”
长孙镜治心里慌得一批,但表面上还装作满脸不解的模样。
长孙敬见了,心中甚是不满,起身走到长孙镜治跟前,反手就是一耳光。
长孙镜治直接被掀飞了。
“当你没有把握骗过人的时候就不要撒谎!”长孙敬是气了半死,心想大哥的两个儿子出类拔萃,文武双全。
而他的,简直要把人给气死!
明明都是读过族学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父亲……”
“说,到底怎么回事!”
长孙镜治身子颤抖了一下,最后屈服与父亲的威严将事情一一道出。
长孙敬听了一耳,心里的火气确实消了一些。
毕竟那事是因药之故,不算是什么苟且。
只不过拿自家妹妹的玉佩就很不妥了。
想到这儿,有甩了一耳光。
“你真是混账!”
长孙镜治默言。
长孙敬道:“你与那女子有了关系,拿自家妹妹的玉佩送人,这算什么?给你妹妹泼涨水?”
“父亲,玉佩的事情纯属是意外……”
“玉佩的事情是意外,那么镜池呢?”长孙敬道:“与你有关的那个女子带着人堵了镜池的房门,要不是镜池领军令外出,这嘴长满了身子都说不清楚。”
“是儿子的疏忽……”
“疏忽,你还还意思说疏忽。”长孙敬冷哼道:“镜池来信,说那女子已有了身孕,你也大了,是时候成家了。”
长孙镜治顿时愣了。
“父亲!孩儿心有所属,您不能这样……”
“心有所属?”长孙敬冷道:“青楼妓馆的花魁可进不了长孙家的门。”
“父亲,我与她是有真感情的……”
“住嘴!”长孙敬面色如霜,“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孩儿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当明白,你是世家子弟,身有官职,就应……”
“可是父亲,我对那女子毫无……”
“闭嘴!”
长孙敬伸手戳了长孙镜治脑门。
“你小子取了人家姑娘清白,还与人家许诺迎娶,如今倒是推三阻四,这么没有担当?!”
长孙镜治忙道:“父亲,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孩儿对那位娘子家中境况一概不知……”
长孙敬转身取了案桌上的信件递给长孙镜治,“你自己看看吧。”
长孙镜治接手一看,好家伙,是那小娘子家中的境况。
“镜池都给你处理好了。”
“……”
“镜池这孩子文武双全,人又聪慧,将来必能领咱们长房更上一层。”长孙敬一说起自家大哥的两个孩子就忍不住羡慕,再看看自家这个。
真该回炉重造。
“父亲,家族重任一人是挑不起来的。”长孙镜治羡慕又嫉妒,偏生这又是事实。
“镜池已经将女方家的情况都告诉我们了,家中清白,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长孙敬这一开口,长孙镜治就知道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为父会安排人去下聘,这段时日你也收敛一些,不要过分。等新妇入门,为父可以考虑你去纳了那花魁为妾室。”
“父亲,不能是平妻么?”
“你想得美!”长孙敬怒气冲冲道:“她一个花魁,还是开脸的,能给你当妾,那都是天大的脸面,你还想平妻!”
“父亲,孩儿只是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想,更不许有这念头!”长孙敬说完这话就让长孙镜治滚出去,不要在这碍眼。
长孙镜治只得退下。
长孙镜治一退下,长孙敬就交管家进来,让他带上一些见面礼去营州城找女方,顺便商量一下婚事。
管家应承,带着一对人马出城了。
另边,长孙镜池恢复了原先模样,训练兵士。
这一次,长孙镜池是带着他们到军营外训练,且比之前还要严格。
长孙镜池本有两个队副,如今徐矢能力出众,很快就成了第三个。
宣布队副那日,长孙镜池朗声道:“在我这里,只看能力,只要你们能力出众,就会得到重用,光宗耀祖,荣华富贵!”
长孙镜池的话确实让人眼热,这训练的力度也就跟上了。
训练两个月后,长孙镜池就去找薛万淑,说是想举行一场盛大的比试,胜者给予奖励,败者给予鼓励。
“这个方法不错,通知下去,七日后举行。”
“是。”
军中比试,无非就是行军布阵,刀枪剑戟的。
只是前者适用于领兵将领,后者才是那些冲锋陷阵的兵士。
长孙镜池策划的方案分为动与静,比如弓箭,就分为了骑马射箭与原地站立两种,距离也是五十米到一百五十米的不同赛事。
为了活动顺利举行,长孙镜池限制每人只准报三项项目。
宁甘听闻这事的时候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你小子还真是有很多奇思妙想,这都能想出来。”
“这也不算是我想出来的,只是觉得合适,拿来用用。”
“不管怎么说,我可得谢谢你。”宁甘拍了拍长孙镜池肩膀,“前些日子我娘来信,说是给我订了婚事,婚期就在年底。”
“订婚了?是那家的姑娘?”
“镇上武馆家的女儿,听说长得文文弱弱的,身手却好,人也舒朗。”
“这样啊,那恭喜你咯。”
宁甘笑的大大咧咧,看着有些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