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军和贰大爷刘海中赶去中院的时候,院子内的住户已经摆着小板凳坐好了。
而壹大爷和叁大爷阎埠贵也早已经坐在方桌旁。
陆建军在后排了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他神情淡然,等待出手的机会。
都闹到开大会的地步,想必冲突已十分剧烈,不管帮谁,都能做点文章。
一边张望,陆建军一边在心中感慨不已。
别说。
和这群禽兽坐在一起,可比隔着手机和电脑屏幕看电视剧“得劲”多了。
周围几乎都是穿着工装,面容“质朴”的工人。
陆建军被风吹得直打哆嗦,但其他禽兽就跟没事人似的。
此时。
许大茂已坐到“原告席”。
何雨柱坐在“被告席”。
两人是死对头,四目相对后很快就互相怒目相对,十分滑稽。
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里面的电影放映员,和何雨柱一向是死对头。
他仗着会来事,和厂领导的关系还算不错,经常找何雨柱的麻烦。
但每一次都被院里的壹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翻案。
正因如此,许大茂积怨已久,每天都伺机打击报复。
正好。
家里的老母鸡一丢了,何雨柱还在炖鸡,逮着机会可得好好讹他一把。
不过。
有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在场,何雨柱和许大茂并没有吵闹,各自撇开目光看向别处,等待三位大爷主持大会。
贰大爷刘海中见到人来齐之后,立刻起身,神情严肃。
“今天咱们召开全院大会啊,就一个内容。”
“许大茂他们家,鸡被人偷了一只。”
“这都多少年了,院里还从来没有丢过一针一线,所这事必须严肃处理,刹刹这股不正之风!”
接着他瞥向何雨柱,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结果这时个有人家的炉子上正炖着一只鸡呢。”
“也许这是巧合呀,也许它不是巧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院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听说了何雨柱偷鸡的事情。
听到贰大爷那若有所指的话,众禽的目光瞬间落到何雨柱身上,开始指指点点。
三大爷阎埠贵只是袖手旁观,没好处的事儿他从来不第一个出头。
壹大爷易中海已经听过刘海中说过何雨柱偷鸡的事情。
他此刻正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他向来很疼何雨柱,但是他没有想到何雨柱长得浓大眼的,竟然能做出偷鸡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人背黑锅。
毕竟现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眼神躲闪,而刚刚五岁的棒梗手也在颤抖着。
是不是做贼心虚,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众人的反应后,胡子拉碴的二大爷才继续说道:
“所以我跟院里壹大爷和叁大爷合计着召开全院大会说说这件事情!”
“下边就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壹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而一大爷根本就没有主持什么大会的心思,只想尽快和稀泥把这事翻个篇。
刚轮到他说话,便猛然睁开眼睛,直接开门见山。
“柱子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说完这一句,易中海又闭上了眼睛。
而何雨柱面对亲如亲爹的壹大爷,根本就不敢说慌。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壹大爷,你知道我的,要是我对上许大茂直接去明抢了,根本不用小偷小摸的。”
而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之后立刻火冒三丈,并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
“傻柱,就是你偷的你装哪门子的大尾巴狼?”
“我那老母鸡刚买了放笼子里,本指望着靠它下蛋给自己补补身子,结果就不见了。”
“我问你,你家的鸡是哪来的,哪来的?”
何雨柱没有意识到许大茂给他下的套,直接说道:
“买的!”
紧接贰大爷刘海中接道:
“哪买的?”
“菜市场买的啊。”何雨柱顺着话头就说了下去。
而三大爷扶了下黑框眼镜,沉声质问道:
“哪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啊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何雨柱嘴快直接说道:
“朝阳菜市场啊。”
接着,三大爷斜眼道:
“这就不对了,时间对不上啊,朝阳菜市场那么远,你就是坐着公交车去,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你宰鸡做饭的工夫。”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这时间对得上吗?”
何雨柱哑口无言,气得脸都憋红了。
平时也没罪这些人啊,怎么现在都跟审犯人似的?
此时许大茂则歪着嘴看他,脸上满脸气愤,还带着点小戏谑。
傻柱平时没少做烂好人,贰大爷和叁大爷都被他得罪过。
所以只需开个头,自然有人帮自己整治。
这个时候,贰大爷刘海中再次补刀。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啊,也许这砂锅里的鸡不是许大茂他家的,指不定是从哪偷回来的。”
“所以,他才答不上来。”
话音刚落,何雨柱立刻反驳道:
“贰大爷你可别往那儿扯啊,偷鸡可不是小事,那就不是在这儿能讨论的事情了。”
许大茂见状斜着眼,语气刻薄地说道:
“那你说你那鸡是哪儿来的?哪来的?”
何雨柱心道:总不能不能说他的鸡是从工厂拿回来的吧?
不好解释,编不下去了。
他看了眼“暗送秋波”眩然若泣的秦淮茹一眼,早已猜出真凶。
于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算是我偷的吧。”
此话一出,大院内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壹大爷气得冒烟。
“什么叫算是?”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
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也不指明。
“不要加修饰词语!”
一时间,何雨柱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韵味十足的小寡妇,他只能认罪。
“我承认,鸡就是我偷的。因为许大茂经常乱传我把秦淮茹这寡妇睡了,败坏我名声。”
“所以我才偷他家的鸡。”
“我呢,就是伺机打击报复。”
此言一出,大院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壹大爷见状,也只能打配合。
“许大茂,要不让柱子赔点钱算了。
“可以,但我家那是下蛋的老母鸡,两块起步。”
许大茂狮子大开口,明显不怀好意。
何雨柱一听钱急了,“菜市场上一只鸡也才一块钱,你这是抢钱呢?”
易中海见状,为了息事宁人猛拍桌子:
“行,就两块。”
“那鸡汤许大茂你也端走吧。”
这么快就定罪,众人压根没反应过来。
何雨柱甚至已经手揣兜里,准备赔钱。
陆建军一瞧,这么多人欺负一傻子,能忍么?显然不能啊!
于是。
不管三十一,他起身冲到方桌旁。
猛拍桌子,冒着热乎气的茶盏都被震翻了。
“你们不讲证据,直接给我柱子哥定罪,凭什么当院里的大爷?”
“怎么都不说话?”
“哑巴了?”
“装聋?”
“还是真听不见?”
陆建军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不顾“禽分”,如同审判官一样。
大院顿时一片哗然,众禽脸上的表情都像见了鬼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