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进入冀州之后稳扎稳打,慢慢推进,一个一个县的收复,或者驻守,视情况而定。
刘应在南下之前和他有过一次深刻的密谈,这次黄巾之乱的关键不在于黄巾,反而是在于皇帝。
要不是皇帝昏庸也没有这么多事情。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家伙肯定是个军事盲。
你可以无功,但是你不能失败,不然皇帝分分钟觉得你不行。
皇帝一怀疑你你就完犊子了。
皇甫嵩这种主帅说换就换,朝三暮四的。
卢植暂时失利也会给他撸掉,没地方讲道理了。
其次最重要的是交好监军太监,他们是宦官集团的人,话语权很大。
想想卢植这种立功的人,能把你变成有罪,减死罪一等,直接装囚车弄走了。
前线将士还在死战,他们已经把主帅定罪弄走了,这种事情你能想象。
能够在黄巾那边搞创收就搞一搞,不然就慢慢耗死他们。
自己只是打工的,皇帝和太监都是大爷,明白了这一点就知道怎么做了。
刘应在南方好吃好喝供着,动不动就送钱送礼,让当地大户出钱。
大家写战报的时候就心照不宣了啊。
刘应无所事事,黄巾的战事恐怕要僵持几个月的,尤其后面还会有余孽。
南阳这边和他们对峙着,有名将镇守,有没有他区别不大。
他又跑回去扬州看看了,听说找到蔡邕了,一定要见见这位。
听说他女儿音乐很好听,我就想听听音乐的。
他之前派人打听过,那个时候刘应就没找到,好像是他们刻意躲藏起来了。
有当地士族帮忙才总算找到了。
蔡邕在吴地躲藏好多年了,他当年得罪宦官被诬陷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多年,小女儿又出生,慢慢长大了。
刘应在蔡府大门前看了看,已经有点破旧,门上的牌匾也斑驳不堪。
自还是可以辩认,写得极其文雅。
他携着礼物,认真前去拜访。
这边一切都显得有点破落,但却很干净,无论是建筑还是摆设也很有文人的风气。
过的还可以了。
“竟是汉威侯大驾光临。”
蔡邕走了出来亲自迎接,有些意外。
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龙行虎步走进来的气势所摄。
大汉已经出了如此人物,难怪能够大破鲜卑扬我汉军天威。
只是眼下黄巾起乱,汉威侯怎么来这里?
刘应说虚则实之。
蔡邕跟卢植不一样,不太懂这些,被他敷衍过去了。
说了你也不懂,说了就是不明觉厉。
“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蹿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蔡公名满天下,何须沦落如此啊。”刘应也看不过眼了。
皇帝昏庸也就算了,这些人还愚忠。
还对皇帝报以希望,我的天,你们都是老舔狗吧,不得房子啊。
还是儒家的教育洗脑的厉害。
而且蔡邕这个人是不是跟他好朋友卢植一样情商太低了,太二。
等他受到重用的时候是董卓时期,不过人家千金买马骨,就没见董卓采取过什么他的提议。
最后董卓死的时候还哭了,于是把自己给哭死了。
刘应请他到并州或者去高阳避一避吧,在自己的地界护住他也是不能的,宦官插手不上。
黄巾平定也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蔡邕一时唏嘘不已,又开始大发感慨了。
他们从小秉承忠君报国的信念,可是一次次被打击到了。
搬家的事情认真考虑一下吧,在这个时代搬家毕竟是大事,而且还是并州冀州这么远,长途跋涉的。
他又不像刘应这么精力充沛,一下子就跑了半个国家了。
其实从心底还是同意的,至少觉得去到冀州的话,离京师也会近很多。
一个中年人最后的倔强啊。
后面又考一下刘应的学问,刘应头都大了,当郎官的时候最重要的考试指标是经学,他和贾诩都是在经学上偏科,自己又没有太多东西可以抄。
也就辞赋还算擅长,自己原创的话能够和皇帝五五开吧。
刘应借口尿遁了,抄了一篇辞赋之后,去了一趟后院茅厕。
碰到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女孩,蹲在水潭边不知道做什么,怎么也没人看着。
刘应把她拉到安全地方,给你糖吃。
她就被哄的高兴了。
蔡邕的女儿?
这么小的吗?
还没有戒心。
不过女性很少有机会出门。
“婉儿不要乱跑,外面会有坏人抓你哦。”
这时候一道曼妙的身影寻来,嗔怒的娇声。
然后见到一个秀逸无双的少年睁着大眼睛,如两团火般的盯着自己,像要把自己都烤融的样子。
蔡琰突然说不下去,芳心一阵悸动。
“我不是坏人,我是客人。”
刘应连忙说道。
他才想起来大概是蔡琰和蔡婉两姐妹。
原来这就是蔡婉,自己了解的有点少。
“大哥哥不是坏人。”
小女孩吃着零食,奶声奶气的说道。
跟在大哥哥身边觉得好舒服,有那种吸引人的气息。
而蔡琰一下子被逗笑了,身材纤巧,容貌端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独特迷人的文静感性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