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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府!”
“新娘子是谁?”
“高阳公主殿下!”
……
“现在是贞观几年?”
“贞观十六年!”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
“是!”
看着下人走出去。
房俊心中一阵阵无语。
危局!
死局!
开局就是地狱!
穿越哪个不好,偏偏穿越这个,成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颜色王,下嫁的乃是李世民第十七女,高阳公主。
这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从小在李世民的宠爱中长大,恃宠娇纵,历来蛮横无理,飞扬跋扈。
虽然也有史书说她聪明伶俐,敢爱敢恨,爱恨分明,但是,怎么样都会让人觉得头大。
抬头看了一眼,房府中张灯结彩非常喜庆,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吊着红色灯笼。
参加宴席的人还没有散去,外面热闹非凡,载歌载舞。
今日是梁国公房府二少爷房俊的大喜日子,娶的乃是当今圣上第十七女、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
喜宴自然大办特办,热闹非凡,据说刚刚李世民都过来了一次,一群人跪拜谢礼,高呼万岁。
房俊走出去看了一眼,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估计全部都是名门望族、龙血凤髓。
想了想,当真的是死局啊。
人生一片昏暗啊!
欲哭无泪!
堂已经拜了,李世民也已经下了旨意,人已经送到了房府,就在隔壁房间。
高阳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跟普通人嫁女自然不同,皇帝金口玉言,岂能作假?
所以,房俊只能对着贼老头竖一个中指。
我呸!
什么玩意一个?
得了!
躺平了!
反正是房家二公子,不缺吃不缺穿,还很有钱,武力值似乎也不错,已经是太府卿和散骑常侍,掌管的还是金帛府帛、营造器物等肥差,手下有十几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不满的。
唯一不满的,就是娶的人了。
这位可不是好招惹的主!
在外面晃了一会儿,熟悉熟悉环境,房俊想了想,还是朝着婚房走去。
虽然是死局,但是咱们也得见一见不是?
听说这高阳公主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又才华过人,出口成章,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总得见一见。
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咱们各玩各的!反正你是公主,咱们也弄不死你!
房俊心中悲催,挥挥手遣散了守门的侍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婚房内点着红蜡烛,贴着大喜红纸,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喜糖和果子,非常喜庆。
红蚊帐、红被单、青色凤袍嫁衣、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楚容貌,显得大气富丽。
看起来比较瘦,身材娇小,纤纤玉手,肌肤晶莹白嫩,泛着美丽的光泽,虽然还没有掀开红盖头看,但是已经感受到了那种高雅尊贵的气息,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就是她!
就是她!
高阳公主!
千古奇冤!
房俊还没有掀开红头盖就已经面如死灰。
他没有去掀开少女的红头盖,而是走到旁边的桌子边上坐下,倒下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想要借酒消愁。
但是一杯酒刚刚下肚,他猛地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感觉有点恶心。
这浑浊粘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这是酒?
酸甜酸甜的?
坐在旁边的新娘子似乎吓到了,微微动了动。
房俊发现这姑娘确实有点瘦小,应该还是一个小萝莉,不过十四五岁能有多大?差不多如此。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急忙把嘴角擦干净。
“好吧!咱们来谈一谈!”房俊不打算沉默,一脸平静的开口“早就听说高阳公主殿下大名,只不过殿下身在宫中,房俊一直未曾见过,颇有遗憾。听闻陛下赐婚之时,曾经多次询问过殿下意见,似乎殿下一直不愿嫁予房家!”
“其实房俊也从未想过会娶公主。只不过身在房家,终身大事做不得主,于是被定夺了下来。听闻公主殿下国色天香、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又乃是龙血凤髓、金枝玉叶,嫁给房俊,实在是糟蹋佳人。房俊也自知乃是粗人一个,不如这样,咱们约法三章如何?”
一片沉默。
新娘子没有说话。
房间内一片死寂。
可以听到外面还有宴席的熙攘声。
房俊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她出声,不由诧异,说道“怎么?没有听清楚吗?咱们约法三章?”
带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房俊无语,只好继续说道“如今乃是贞观十六年,自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朝乾夕惕,劝课农桑,轻徭薄赋,百姓丰衣足食,已经迎来了一副鲜花似锦、烈火烹油的大唐盛世。而如此盛世,房俊想见上一见!婚姻于我如浮云,而听说殿下今年才芳龄十四,如今大好年华,岂能白白浪费?如今轻率的嫁予房家实在是糟蹋公主……”
“你想说什么?”清脆宛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传出来,宛转悠扬,娇翠欲滴,非常动听。
她终于开口了。
房俊耸耸肩道“咱们各玩各的!你回你的帝王家,我守我的太府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新娘子再次沉默了,微微呼吸着。
“不同意咱们可以再商量!又不是什么大事!”房俊继续说道“如今外面还很热闹,过不下去凑合在一起也不太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我躺平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死局,我破不了!”
“死局?何意?”高阳公主诧异。
房俊自嘲般笑道“现在还没有,以后可能就有了!”
新娘子沉默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红唇亲启“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纳妾?”
房俊一愣,顿时乐了,说道“差不多吧!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咱们各玩各的最好!”
新娘子瞬间呼吸急促,似乎在死死的盯着他,半响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继续说道“房遗爱,你可知大唐律法?”
“哦?”房俊诧异,毫不畏惧的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咱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反正你也是被逼的,我也已经躺平,无所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
新娘子似乎气的浑身发抖,摸了摸旁边,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房俊把旁边的一把剑拿过来递给她,说道“在这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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