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剑鞘从浮竹十四郎的腰间掉在了地上。
身材高瘦的浮竹十四郎被苏锦抓住额头，单手提了起来。
“浮竹队长！！”
被苏锦搂着腰肢的朽木露琪亚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苏锦带着规劝意味的语气在朽木露琪亚耳边响起：
“不要乱动，就算是我，想要取出灵王的右臂而不伤及他的性命，也是需要耗费一点精力的。”
“灵王的...右臂？”
朽木露琪亚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而这时，被苏锦单手抓起的浮竹十四郎痛苦的闷哼了几声，咬牙道：
“原来如此，你的目的是灵王的力量吗？这就是你和蓝染反目成仇的原因？”
“说反目成仇有点过了。”
苏锦用平静的语气，看着浮竹十四郎道：
“我们只是在分享同一块面包罢了，只不过我的手，比他快了那么一点。”
“.....”
“零零七”浮竹十四郎张了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将灵王视作食物，这是何等的傲慢。”
“看样子，无论是我，还是春水，又或者山本元柳斎老师，都低估了你。”
“你这个男人，是超过蓝染惣右介的邪恶！！”
闻言，苏锦微微翘起了嘴角：
“别说的灵王好像很高贵的样子，那样子会让我发笑的。”
他说到这时，眼神淡漠地看着浮竹十四郎，语气平静地说道：
“如果灵王真的是崇高者，那他的右臂，为什么会被人斩断，并附身在你的身上呢？”
“灵王不是尸魂界的王吗？”
朽木露琪亚睁大了眼睛，一脸愕然地看着浮竹十四郎。
浮竹队长身上寄宿着灵王的右臂，而这个右臂，还是被人斩断的？
贵为王的灵王，为什么会被斩断右臂，而这个右臂，为什么会在浮竹队长的身上？
作为拱卫静灵庭的死神，浮竹十四郎为什么占据着灵王的右臂，而不是归还给灵王？
臣子得到了主君遗落的东西，不是应该及时归还吗？
“尸魂界的王？”苏锦嗤笑了一声，语气戏谑了起来。
浮竹十四郎似乎猜到了苏锦的想法，连忙提醒道：
“露琪亚，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听，不要问，也不要说出去。”
“如果你不想被中央四十六室处死的话，接下来就按照我的说法去做。”
只是知道，就会被中央四十六室处死？朽木露琪亚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她隐隐有些明悟，或许‘灵王’才是近段时间来一切变故的原因。
或许蓝染的背叛，苏锦的出现，消失千年的灭却师突然进攻，一切的谜题，都能在灵王身上找到答案。
“哦？担心自己的下属知道了灵王的真相而被灭口吗？”
苏锦这时候露出了一点玩味：
“我有点好奇，明明随便一个队长就能杀光中央四十六室，然而你们却对那些臭虫那么恐惧？”
浮竹十四郎咳嗽了一声，凝声道：
“罪恶如你，是不会理解秩序的意义的。”
“上级就是绝对的正义吗？真是老掉牙的思想。”
苏锦微微摇了摇头，却是叹了口气道：
“难怪灵王想要寻死，被你们这样的家伙削去四肢，挖空内脏，做成人彘之后，再被奉为高高在上的王，无论怎么行恶，只要你们那群贵族扯上灵王之名都能将你们或者自己赦免，仿佛一切的恶行都是为了灵王而承担。”
“仔细想想，这样经历了百万年，他会想要求死也是正常。”
“所以千年前，他引导友哈巴赫诞生，千年之后，他又引导黑崎一护诞生，而现在，他又在期待蓝染结束他的生命。”
“呵，真是可悲呢。”
“灵王，被贵族制作成了人彘....”朽木露琪亚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吓到了？”
苏锦看了朽木露琪亚一眼，而后毫不意外地说道：
“也对，尸魂界百万年来一直向所有的魂魄灌输灵王崇高，灵王绝对正义的思想，也无怪你会接受不了。”
“不过也就是一直灌输这种思想，才没人察觉到尸魂界吃人的异常吧？”
“吃人的异常？”朽木露琪亚被吓住了，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而这时，苏锦略带戏谑地说道：
“你没感觉吗？”
“或者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死掉的人还需要进食吗？”
“那是因为拥有灵压的资质的人每天都在消耗灵力，所以不得不用进食来补充损耗。”
朽木露琪亚下意识的回答道。
苏锦这时候反问了一句：
“那为什么现世同样的灵魂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几十上百年也不会感到饥饿？”
“为什么没有灵压的普通灵魂在进入尸魂界之后，不到二十年就烟消云散？而同样的贵族，却能存活千百年？
那些普通灵魂，他们真的转世去了吗？”
“为什么现世的魂魄需要死神魂葬才能来到尸魂界？”
朽木露琪亚瞪圆了眼睛，咬着嘴唇，脸色苍白。
“看样子，你猜到了啊。”
苏锦这时候露出了微笑：
“尸魂界是吃魂魄的，现世是苗圃，人类的灵魂是韭菜，死神是割草人，灵王是加工魂魄的工厂，而贵族是享用产品的受益人..”
“这么一想，一切是不是都能解释了？就连井上织姬为什么选择帮助我，是不是也能想明白了？”
“织姬她....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吧...”
朽木露琪亚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一瞬间，她将平时所有不敢联想，不敢深入了解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姐姐，朽木绯真之所以会死，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被‘吃’掉了吧？”
朽木露琪亚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尸魂界真的是尸魂界，建立在尸体和魂魄之上的世界，还真的是个好名字啊！”
浮竹十四郎陷入了沉默。
他能感受到灵王的右臂正在逐渐被苏锦剥离，也能感受到自己早就没了内脏的身体在灵王的力量消失后，渐渐迈入死亡。
他也能察觉到朽木露琪亚对尸魂界的认同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莫名的东西，一种可怕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他在蓝染，在东仙要，在银城空吾身上都看过一点。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浮竹十四郎嘴唇蠕动了一下，开口规劝道：
“露琪亚，不要冲动，这一切都是苏锦的一面之词。”
朽木露琪亚睁着眼睛，一脸冷静地说道：
“我并没有冲动，浮竹队长，我只是、只是觉得，尸魂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完了，这已经不是冲动了，而是被忽悠瘸..浮竹十四郎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
自家的小闺女，要被怪叔叔三言两语的骗走.
而这时，苏锦笑眯眯地说道：
“要不要试试改造这个世界？”
朽木露琪亚张了张嘴，无言地握住了腰间的斩魄刀。
“我不会对浮竹队长他们出手的。”
“放心，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苏锦这句话，直接让朽木露琪亚傻眼。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向我发出邀请吗？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朽木露琪亚傻愣愣的看着苏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苏锦笑了一下，不管呆逼的朽木露琪亚，随手给濒死的浮竹十四郎灌了点灵力，吊着他的命的同时，轻声道：
“灵王的右臂具备预言和替代的作用吗？”
“有点意思，待会似乎可以尝试一下预言是什么玩法。”
他眯起眼眸，抬头看着远方，原本双极之丘的方向，感受着那边沸腾的，属于蓝染的灵压，笑了起来道：
“看样子，我领先你一步啊，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