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把鹿茴丢到沙发上,他单手解开西装的扣子,咬着牙,阴沉的嗓音冷厉的反问道,“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我没有满足你是吗?”
鹿茴倒在沙发上想起身,他修长的长腿用力的压住她的双腿,他看穿了她要逃的想法。
“祁璟衍,你别逼我恨你。”
她双手挥舞着朝着他疯狂拍打着。
“想恨你就恨。”他双眼猩红,没怒火冲昏了头。
鹿茴想推开祁璟衍,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
她出现在活动现场是余波的安排,并且他们之间只是例行的公事,祁璟衍这算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霸道又无理的做法让她难以恭维。
这一夜痛的鹿茴从头到尾都不敢吭一声。
几个小时后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祁璟衍在穿衣服,后面的事她一概不知,累的睡着了。
等天亮后,她刚醒来就看到他坐在床尾,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抬起手臂,酸痛席卷整个感官,昨晚发生的事像电影在她的脑海里不停旋转。
“嘶。”鹿茴闷吭一声。
睡了一夜,身体的酸痛更加明显。
祁璟衍回头,他放下手上的文件放在床尾,起身走到她身旁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抱出来。
“去哪里?”鹿茴紧张的问道,人在他的怀里不由瑟缩着。
昨晚的回忆很糟糕,她根本不敢正视这个男人的眼睛,怕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先洗澡,洗完我帮你擦药。”
祁璟衍抱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鹿茴想到他说的擦药,大概明白了什么。
“不用了,你把药留下,我自己会擦。”她拒绝祁璟衍的靠近。
他不是应该去找素瑶吗?
“怎么?看上余波了。”祁璟衍抱着鹿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怀里的她,“在我没有和你提没有离婚前,劝你最好安分守己。”
闻言,鹿茴攥着拳头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你和素瑶之间会做出逾矩的事,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他这算什么?
防她还是关心她?
祁璟衍把鹿茴丢进放满水的浴缸里,他双手抱着手臂,高高在上的睨着她,“骗过婚的你能好到哪里去?”
鹿茴本来还想反驳,一听他说的这句话,瞬间像泄气的皮球。
在他心目中,无论她做什么,全部被贴着骗子的标签。
“我不是杀人犯,你用不着拿这件事诛我的心。”鹿茴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双腿把脸埋在其中。
我也不想骗你,可是你根本不知道真相。
怪我太爱你,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受尽委屈。
“你不骗婚,现在的我早就和素瑶结了婚。”
祁璟衍站在那里,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
鹿茴想到结婚一年来,他们朝夕相对的日子并不多,可是他这句话彻底浇灭了她心底仅存的一点点希望。
“这才是你讨厌我的理由吧!”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除了骗婚这件事我有错在先,可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你难道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他真的好冷漠,眼里看到的全是她的错,从来没想过她的好。
祁璟衍蹲下来,他阴郁的冷眸深深地睨着鹿茴,“你就这么喜欢我吗?喜欢到不惜踏着素瑶的脊梁骨也要得到我?”
鹿茴的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滑落。
“为什么你看到的总是素瑶,难道你看不到我吗?我被人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冷眼旁观?”
她盯着祁璟衍,眼神充满了无助与心碎。
他听着鹿茴的指责,冷冷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波那天拍到的车牌号码,明明是祁璟衍的车,现在她追问,他居然否认。
为什么他要撒谎?
“出去。”鹿茴情绪失控指着浴室门口的方向对祁璟衍吼道,见他不为所动她又喊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懒得理你。”
祁璟衍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洗手间。
他回到客厅,一脚踢翻了对面的垃圾桶,郁闷的单手捋着额前的碎发。
浴室里,鹿茴伤心的大哭着。
回到客厅后,祁璟衍的情绪稍微变得平静了一些。
昨晚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期间林婶给他打过电话,本来想着参加完活动回别墅看看,直到他在活动场所见到余波带着鹿茴出席,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一下子冲垮他所有的理智。
他昨晚才会失控的对她做了那些事……
本以为今天可以弥补她,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无理取闹。
祁璟衍放在床尾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走过去接听,“素瑶。”
“阿衍,我身体有点过敏,现在在医院做检查,待会儿你方便来接我吗?”
素瑶声音虚弱的问道。
他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很快回复她,“嗯,我来接你。”
“谢谢阿衍。”
素瑶温柔的笑道。
洗手间的方向,鹿茴已经洗完澡,她动作困难的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走,每走一步痛得她眉头蹙起。
她听见祁璟衍和素瑶的通话,内心毫无波澜。
习惯了他总是围绕着素瑶跑,冷落她的每一天。
祁璟衍听到脚步声,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把她抱起,抱着她到床边再放下。
“我帮你擦药。”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支软膏。
鹿茴坐在那里,情绪平静的开了口,“不用了,去接素瑶吧!”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和怜悯,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勉强留着也不过是互相折磨。
“怎么?你在生气,要不是你骗婚,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生气?”
祁璟衍冷眸睨着她的头顶,嗓音凌厉的反问道。
鹿茴的手指捏了捏床单,努力的稳住情绪,“我确实没有资格生气,因为你没有给过我生气的殊荣,我也从来不敢在任何事上和你生气。哪怕你的朋友当着你的面刁难我,讽刺我,我也不敢生气。因为我这个骗子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别人的冷眼与冷语。是我把自己想的太坚强了……”
祁璟衍想到那天晚上在包厢里发生的事,鹿茴说的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他的恻隐之心。
“你身在娱乐圈,出身又在孤儿院,怎么这么玻璃心。”
他无情的嘲讽犹如淬了毒的冷箭。
字字诛心。
鹿茴震惊的抬头,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那张脸明明是她忘不掉的一场梦,可是他说的话是如此的伤人。
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温柔与在乎,可是他从来不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