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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书御哥哥,我好想你
    “对不起,我找不到换掉你这颗心脏的办法。”祁璟衍微微俯下身,大手想去握住鹿茴的小手。

    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迅速低下头张开嘴用力地咬住他的手腕。

    “嘶……”

    他看到鹿茴失去情绪控制,咬他手腕的凶狠模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病床前。

    林婶见祁璟衍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又看到鹿茴的嘴角两边流下了殷红的血丝。

    “少夫人,快松口,大少爷的手会受伤的。”

    她上前一步,不敢大声喊鹿茴,表情带着着急。

    祁璟衍什么也没说,抬起手打断了她对鹿茴的劝阻。

    鹿茴用力地咬着他的手腕,好像在发泄,又好像在报仇,直到咬肌酸痛才慢慢地推开他的手腕,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眼神呆滞,面无表情。

    祁璟衍看到她苍白的脸颊,以及挂在嘴角两边的血丝,像极了黑夜里复仇的吸血鬼。

    他看到她那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的痴傻模样,人坐在了床边,沮丧地垂下头,望着手腕上的伤口。

    她的内心一定是恨透了他。

    所以,才会用尽全力地咬住他的手腕不松口。

    “鹿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祁璟衍没有管伤口,反倒在乎她对他的记忆。

    回答祁璟衍的是鹿茴的沉默无声,她甚至连眼瞳都没有看向他。

    面对鹿茴的不理不睬,他仿佛受到了打击。

    原来,断绝联系的滋味是这样的不好受。

    鹿茴,得不到回应的痛苦,我现在知道了。

    林婶见到鹿茴痴痴呆呆的模样,心疼极了。

    “我可怜的少夫人。”

    林婶走过去站在病床的另外一边。

    鹿茴看到她走近,慢慢地抬起头,然后对着她露出了笑容,“林婶,爷爷呢?爷爷怎么不来看我?”

    林婶听到鹿茴提及已故的人,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垂下头,用手背擦着眼泪,努力调整情绪后握着鹿茴冰凉的小手说道,“少夫人,老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有什么事吗?”

    “哦,爷爷出去旅行了?我也没什么事,我想和他说,我要离婚。以前结婚前我和他做过的约定不算数了。”

    鹿茴说话时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滚落到手背上。

    她说的“离婚”二字,勾起了祁璟衍对过去的回忆。

    林婶试图安抚她忧伤的情绪,“少夫人,为什么你要离婚啊?”

    “因为那个人不爱我啊,林婶,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他对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不要了,还给别人。所以,我想和爷爷说,我要离婚。”

    鹿茴抱住林婶伤心的哭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祁璟衍背对着她而坐,听到她说的话,每一个字深深地刺在他的心上,她哭泣的声音令他感到痛彻心扉。

    “少夫人,你有宝宝,如果离婚了宝宝怎么办?”

    她想让鹿茴忘掉离婚这件事。

    鹿茴赶紧从林婶怀里挣脱,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对,我有宝宝,宝宝,我的宝宝呢?我的宝宝在哪里?”

    祁璟衍快速起身,再也听不下去关于鹿茴说出口的那些胡言乱语。

    “女儿在家里,你要见她吗?要见的话,我派人去接。鹿茴,你清醒一点,没有宝宝,没有了。”

    他双手用力的抓着鹿茴的双臂,想要她恢复理智。

    她没有动,被祁璟衍吓得一愣一愣,怔怔的坐在病床上,突然用动力的推开他,对着他又拍又打,嘴里胡言乱语地嚷嚷着,“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人渣,我的儿子。”

    林婶听到鹿茴口口声声喊着儿子,心底发酸,她看着祁璟衍,“大少爷,也许少夫人想小少爷了。”

    闻言,祁璟衍瞪了一眼林婶,“不准去,别吓到小星星。”

    林婶这才回过神,祁星澄的身体不好,如果被吓到,说不定会影响病情。

    “鹿茴,你冷静一点。”

    祁璟衍按住她,防止她误伤到自己。

    鹿茴明明很瘦,此时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林婶怕祁璟衍抓住人,按了床头铃,护士很快赶到病房。

    “祁少,这里交给我们,庄医生已经联系了精神病那边,说是待会儿就能把人送过去。”护士一左一右的按住鹿茴,趁机和祁璟衍说明情况。

    林婶一听鹿茴要被送去精神病院,她伤心地问道,“大少爷,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少夫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很胆小也很敏感。”

    她看着鹿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认人也出现了障碍,心痛至极。

    “我会一起去精神病院照顾她。”

    祁璟衍说出了自己的安排,说话时那双黑瞳直勾勾地望着被按在病床上的鹿茴。

    林婶一听祁璟衍要亲自去精神病院照顾鹿茴,她摇了摇头,赶紧劝阻,“不行,大少爷,你照顾少夫人是不应该的。万一被记者拍到,会连累你的事业,也会连累祁家。你现在已经是祁家的一家之主,一旦传出流言蜚语,对谁都不好。”

    “她是我的妻,现在她神志不清,连日常生活都无法料理。我不照顾她谁照顾?”祁璟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走过去帮鹿茴擦掉嘴角两边的血丝。

    林婶还想劝说,看到病床上的鹿茴,她心软了。

    护士见鹿茴的情绪逐渐平息,两人松开了按住她的手臂,祁璟衍走过去,把她扶起来,然后抱在了怀里,像是在哄闹别扭的女儿,“鹿茴,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好吗?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你的病痊愈为止。”

    他想起庄赫南说的,一旦鹿茴的病痊愈,就是他们俩分开的那天。

    “书御哥哥,那里有梨花树吗?”她从祁璟衍的怀里抬起小脑袋,满眼星光的望着他,抬起手抚摸着他眼角的泪痣,“书御哥哥,我好想你,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这次你别再丢下小茴儿好吗?不要走了好不好?我找不到烟烟了,不想连你也失去。”

    祁璟衍听到鹿茴说的话,他低眸睨着她那双哭得红肿的双眼,薄唇抿成一字线状,冷冷地问道,“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