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证。
宋池语对于自己这个封太太的身份还有些不适应,甚至和封言之商量好在,暂时不举办婚礼,等事情结束以后,再说。
封言之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就算是办婚礼,也应该回a市再举办,不过回到家,还是直接将结婚证摔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可是宋悠悠和封小庭的反应十分平淡。
就像是习以为常。
宋悠悠一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嫁给爹地”。
封小庭则是言简意赅的道了一声“恭喜”。
宋池语……
这么冷淡的吗
可是等入了夜,两个孩子睡着了,宋池语出门的时候,看到站在走廊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欣长的身影笔挺傲然。
宋池语还有些纳闷,“你怎么不回房间?”
话刚出口,宋池语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目光。
宋池语??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宋池语??
她看着封言之倾轧过来,狭长的眸子里不染波澜,目光落定在她的脸上,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缓缓道“你忘了,我们……结婚了。”
结婚?
代表什么?
宋池语吞咽一声,眼皮一阵跳动,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脸当即红了彻底。
结婚了,就是……
“那个……封言之,我觉得这进展实在是太快了,还是让我们平复一下,那个,你冷静点……”
宋池语下意识想跑,可是眼前的男人长手长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顷刻间,独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宋池语的周身,给人一种绝对的掌控力。
宋池语……
封言之沉冷看来,漂亮的眸子里覆上一层温然,静静地看过来,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意味深长的大量一眼,缓缓道“你忘了,六年前,似乎……我们也没有准备。”
六年前……
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就是六年前,现在突然这么亲密,实在是让宋池语无所遁从,对上男人俊美的脸,她忍不住疯狂吞咽口水。
可是……
这合适吗?
宋池语的心如乱撞,终于在男人的幽然的目光下,感觉到了一丝炙热,眼看着男人的唇就要覆上来,下一秒——
“砰砰砰——”
宋池语???
宋池语愣住可是没等他们反应,何芸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当即傻了眼。
宋池语??
何芸第一反应转过身,捂住脸,可是脸上还是红彤彤的厉害,吞吞吐吐道“小姐……那个……孟家来人了,说……孟家出事了。”
孟家?
出事了?
宋池语的瞳色猛地一缩。
……
孟老爷子死了。
宋池语没有想到,孟老爷子前一天还公布遗嘱,可是后一天,竟然就没了气息,看着躺在殡仪馆的老人,他这一生,也算是精彩。
老爷子的葬礼,办的十分隆重,孟家的所有人都到了,只是对宋池语,张春兰提议,宋池语没有对外公布身份,所以根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包括,公布遗嘱的时候。
宋池语没想到张春兰公然叫嚣,表示律师的遗嘱没有任何时效性,所以要作罢。
孟家老四赞同,孟连平欲言又止。
孟谷雨却一脸讥诮,“你们你这么分是你们的事情,我那一份我不要,谁有本事抢,是他们的事情。”
孟谷雨的语气讥诮。
宋池语也没有想到,张春兰竟然顷刻间露出这样的嘴脸,垂眸轻扯唇角,眸底闪过一道冷戾的弧度。
张春兰“我不管,律师是老爷子糊涂的时候立下的,我们凭什么答应,老四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分给一个外人,有必要吗?”
宋池语……
孟谷雨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目光阴恻恻的落在大哥和老三的身上,孟立深虽然一言不发,可是眼神冰冷,倒是孟惊蛰,目光没有一丝波澜。
倒是顾吟霜忍不住开口,“可是老爷子立遗嘱的时候,大家都在的。”
“都在吗?我没听到,老三,你听到了吗?”
孟惊蛰蹙眉,看着张春兰,眼神晦涩了几分,捏了捏起手指,这个时候,却意外的保持了沉默。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看来,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是相通的。
宋池语冷眼看着,唇角扬起一抹讥诮,却不在意,“孟家的东西,原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根本不稀罕。”
她根本不需要,睨了一眼,宋池语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转身准备朝外走,可是刚道门口,律师突然追了出来。
“宋小姐,这也是孟老爷子的遗物之一,嘱托我,一定要交给你。”
律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宋池语。
宋池语看了一眼,是一枚u盘,对上律师为难的脸色,她颔首,将东西收下。
而宋池语离开不久。
“大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嫂的意思。”
孟惊蛰终于开口,看向孟立深,眼神多了一丝深沉。
孟立深蹙眉,定定的看着孟惊蛰,眼神扫过孟谷雨。
孟谷雨早有预料,看着孟惊蛰,眼神多了几分讥诮,“你现在才了解老大?”
多年前,他就知道老大是什么人。
看着不温不火,云淡风轻,可是骨子里,凉薄自私,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可是在老大的手里,吃尽苦头……
“二哥,你别这么说,其实老大……”
“我只是保证,孟家不落在外人的手里。”
孟立深深深地看了孟惊蛰一眼,说出了这一句。
张春兰“听到没有,你大哥只是为了孟家不落在别人的手里,所以我们才这么做,再说了,那个女人是个外人,留下遗嘱给她干什么?有病是不是?没必要。”
此话一出,老四也跟着帮腔。
孟谷雨倒是不稀罕,直接朝外走。
“老二,你的……”
“我说了,我早就不稀罕孟家的东西了,看着你们跟野狗一样抢食,感觉,还挺好的……”
孟谷雨欣赏完所有人的窘态,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紧不慢的朝外走,一直到门口,秦瑶守在那里。
秦瑶“老板,要去殡仪馆吗?”
秦瑶是最了解孟谷雨的,看似这些年对孟家怨恨,可是其实,他对老爷子一直都惦记,只是他们之间,又鸿沟……
果然,提到这里,孟谷雨的眼神变了几分,斜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自嘲,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这个小丫头看的明明白白。
“行了,走吧,去看看,那个老东西……算是送他,最后一程。”
孟谷雨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那个老东西,养了这一帮儿女,可是到头来,一个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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