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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这番说辞,陈海并未觉得如何稀奇。
毕竟,如今这年头,无权无势的平民老百姓们,想找这些部门机关办点事情,真的不是一点点难。
“姐,你就帮帮忙,行吗?”
“学校那边,我已经去过一次,我的高考分数,那边根本就查不出来!”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跑上几十里路,从下面的镇上,跑到县里来了!”
……
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陈海说尽了好话。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那女人终于点头,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姓名,那个学校的?准考证号码?”将手中那本知音往边上一放,女人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询问道。
“我叫陈海,五阳镇中学班的,准考证号码……”
因为担心自己这些信息,那女人转头就会忘记。
陈海干脆拿起纸笔,将自己的基本信息,写在一张a纸上之后,再将这张纸,递到了女人的手中。
“五阳镇中学的陈海?行,我知道了!”
“我帮你去查分数,你就在这里等我,记住,千万不要乱跑!”
女人点了点头,她叮嘱了陈海几句之后,手中拿着那张a纸,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说那女人已经答应了陈海,帮他去查高考分数,但是,陈海也不会全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女人刚刚转背,陈海找了张椅子坐好,他双目微闭。
“出窍……”他的神魂,已经从肉身内一跃而出。
踏入日游之境以后,出窍后的他,除开那种雷雨天气,他已经可以在白日自由行走。
按照他的打算,他是准备跟在那女人身边。
当那女人,帮他查成绩的时候,他正好可以亲眼见到,教育局这边的高考成绩单上,自己所考出来的真实分数。
只可惜,他想的虽好,但现实却从来不会尽如人意。
当陈海神魂出窍的那一瞬间,一股厚重如山的镇压之力,已经落在他的身上。
如同背负着一座小山一般,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之下,他举步艰难。
当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挪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之前走出去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没了影子。
“教育局这种地方,相当于以前衙门的一个部门。”
“官府、衙门之类的所在,承载的是人道气运,肩负的是镇压四方之责。”
“古往今来,那些奇人异士们,一般都不喜欢与衙门中人打太多交道,其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股镇压之力吗?”
……
心中突然生出这种明悟,陈海一脸无奈,他缓缓挪回原处,重新归于本体之中。
有着肉身保护,那股无形的镇压之力,在他回归本体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根本就未出现过一般。
眼前的教育局,仅仅只相当于县衙的一个部门,其镇压之力,对于他来的神魂,便已经有如此大的影响。
如果换成炎黄国中枢的话,恐怕他的神魂,才刚刚踏足那里,便会被镇压的飞灰湮灭。
前一段时间,他从李老板那里,赚到了几千上万块的时候,他经常觉得,有道术在身的他,可以无所不能。
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他的道术,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或许,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
“日游之后,下一重境界,是为驭物。”
“踏入这一境界之后,凭借虚幻的神魂,我可以干涉实物。”
“我若拥有驭物境的实力,就此地的这点镇压之力,肯定无法影响到我!”
陈海默默的想道。
当初的他,为了在高考之前能踏入日游境,可真的是费尽了心思,拼尽了全力。
可高考之后,他心中没了紧迫感,他的修炼与之前相比,明显已经懈怠了不少。
出窍、夜游、日游,这三重境界,其实,仅仅只能算是道术修行的入门阶段。
驭物这一境界,则全然不同。
踏足这一重境界之后,道术的强大威能,才会真正开始呈现出一鳞半爪来。
到那个时候,一根绣花针在陈海手中,都能成为最犀利的武器。
说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或许夸张了一些。
但几百上千米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别人,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勉强还是能够办到的。
只可惜,想从日游境踏入驭物境,实在太过于艰难。
陈海从张瘸子那里弄来的无名古书,里面都仅仅只记载有道术入门前三重的修行法门。
他能够知道驭物境的存在,主要还是得益于,他当初窥视到那恐怖存在之时,涌入到他脑海中的一些古怪知识。
踏入日游境之后,他虽然没忘记继续修行,但直到现在,他在这一境界之上,也仅仅只是走出了一小段距离。
换做一个通俗易懂点的说法,陈海现在所处的境界,应该叫日游境初期。
这还是他吞噬了葛老太身后那头黄鼠狼妖三分之一的力量之后,所取得的成果。
要不然,仅凭正常修炼的话,现在的他,只能算是初入日游境,说是日游初期,都还有些勉强。
就他这样的修炼进度,想要更进一步,踏入驭物之境,他自己都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行。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响起,将正神游物外的陈海,惊醒过来。
从那个女人走出办公室,一直到现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查一个高考分数而已,竟然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她才重新走进办公室,出现在陈海的面前。
“陈海是吧?你的高考分数,我已经帮你查了!”
“一百八十六分,全县上万考生,你排行倒数第八。”
“我建议你,老老实实认命,接受现实吧,你的分数,就这么多,不管你跑去哪里查,都是这个样子!”
之前的她,对陈海的态度,还勉强算是可以。
可是现在,重新回来的她,面上多了些冷漠,感觉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上下打量了陈海几眼,她似乎欲言又止,但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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