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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这支符笔,是首长特地打电话,从他一位友人那里,好不容易借过来的!”
“据首长那位友人说,这支笔,出自茅山,至少已经拥有百年历史。”
“不仅仅只是这支笔,我们帮你准备的朱砂黄纸这些,同样也都出自道门正宗。”
……
见到陈海,一直拿着那支符笔,翻来覆去看个不停,送这些东西过来的那两名军人其中之一,赶紧开口,跟他解释道。
“那就难怪!”陈海点了点头“叶哥有心了,黄哥、张哥,你们两个忙上忙下,也辛苦了!”
那两名军人,他已经熟悉了不少。
虽没问出,他们两人的具体姓名,但至少,他们姓什么,陈海却早已经知道。
从道门正宗流出来的东西,其品质确实不凡。
毕竟,他们虽被斩断了传承,但是底蕴,却依旧深厚无比。
或许,他们已经无法成功画出道符,但是,制作一些符纸什么的,对于他们而言,肯定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以叶城的深厚人脉,他想要弄到这些物品,估计也就是几个电话的事情。
要换做陈海自己的话,他能弄到的画符之物,估计也就是香烛店里面买到的普通货色。
“陈先生,您画符,也是为了救助叶小姐。”
“为您准备这些物品,是首长交给我们的任务,也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真要说起来,能弄来这些物品,都是首长的面子,我们也就是跑了一下腿而已,根本就不辛苦!”
两名军人相视一望,他们赶紧开口,回应道。
“对了,陈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备妥,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画符?”略微顿了顿之后,其中一名军人,再度开口,询问道。
“现在时辰不对,明日午时,我才会开始正式画符!”
“在这之前,我需要焚香沐浴,调整状态,净心、净身、净面、净手……”
“没成功画出道符之前,我不会出这间宅院,期间如果有什么需求,就劳烦两位大哥了!”
笑了笑,陈海开口说道。
在自己老家的时候,他画符之时,都能拿剩菜当做茶点。
但是此次,他在这里画符,却肯定是有多正规,就弄多正规,画符之时的任何一个小细节,他都希望自己能够不出任何差错。
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将所有细节尽可能的掌握好,虽不能代表,他画符就一定成功,但至少,能够让他的画符的成功几率增加不少。
“好的,陈先生,我和小黄,就守在院子门口!”
“保证您画符期间,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直接在院内吆喝一声就是!”
两名军人相视一望,点头承诺了一声之后,他们向院子之外走去。
至于陈海,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尽可能的抛却心中杂念,开始调整起自己的状态来。
……
几乎同一时间,协和医院,内科大楼,第九层。
一行将近十人,浩浩荡荡,从电梯间走出来。
“叶总,令嫒的情况有些复杂。”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在我们医院的治疗范畴之内,我们医院,真的已经尽力了!”
“现在她这个情况……”
平日里难道一见的黄院长以及几位医院领导,此刻一脸媚笑,跟在一位面容冷肃的中年人身后。
说话的这位黄院长,他的话,仅仅只是说到一半,便已经被那冷肃中年人直接打断。
“老黄,我女儿刚刚出事,进入你们医院的时候,还仅仅只是有些上吐下泻!”
“这才过去两三天而已,人都被你们治的昏迷不醒。”
“仅仅只是身体虚,能病成这个样子?”
一脸不悦,中年人冷哼了一声。
他看向身边,与他一起过来的那位同伴,说道“老侯,你治病的本事,我是久仰大名。”
“听说去年的时候,你在粤东发功,治好了台岛那边一位同胞的癌症,将他的癌细胞,转移到了你自己的腿上。”
“我女人的病,比癌症肯定要好治不少,一切就劳烦你了!”
中年人叫做叶荣忠,是叶城叶青青兄妹两人的父亲。
他口中的老侯,自然是侯东贵无疑。
最近几年,侯东贵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粤东那边。
岭南叶家,向来有着粤东王之称,他们自然不会不知道侯东贵此人。
下面的普通民众,能听到的,能看到的,仅仅只是金字塔顶端那些人,愿意让他们知道的一些东西。
很多事情,其内幕如何?顶层那些人,他们自己心中有数,却不会让真相传入普通大众耳中。
侯东贵此人,虽被不少人骂做骗子,但叶荣忠显然知道,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转籍去香江的事情,侯东贵本来已经办妥,正准备乘机飞往香江。
不过在机场的时候,他却被人截住。
听到岭南叶家,有事找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拒绝,也根本就拒绝不了。
随后,他便跟着叶荣忠一行人,过来了协和这里。
“叶总,令嫒的病情,我虽然从你口中知道了一些,但没亲眼见到她之前,我能否治他的病,还有些难说!”
皱了皱眉头,侯东贵回应道。
一边的黄院长,一见到侯东贵,他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叶总,侯东贵就是一骗子,什么隔空治癌症,毫无医学逻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由他帮令嫒治病,只会耽误她的病情!”
“我已经征调了不少专家过来,准备给令嫒来个大会诊……”
狠狠瞪了侯东贵一眼,黄院长言真意切,向叶荣忠请求道。
“是专家?还是砖家?你确定,你召集他们过来,就一定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要是不能?我让老侯给我女儿看看,有问题吗?”
阴沉着脸,叶荣忠回过头去,冷冷扫视了黄院长一眼。
就说话的这点时间,一行人已经走到叶青青的那间特护病房之前。
叶荣忠与其夫人宋玲,再加上侯东贵三人,直接进入了病房里面。
而黄院长以及那几位院领导,却被人拦在了病房之外。
如果是其他病人,敢给黄院长他们这等待遇,他们几个,估计会气得跳脚,指着别人的鼻子去骂。
但是此刻,他们却一脸无奈,除了唉声叹气之外,根本就没做任何过激的举动。
“爸,妈,这位是……”一直守候在病房内的叶城,第一时间起身,招呼道。
自己父母,他自然熟识,但跟着叶荣忠一起进来的侯东贵,他看着却有些眼生。
“这是侯东贵侯大师,他的大名,小城你应该听说过!”
“你爸特地将他请来,是为了给青青看病的。”
“青青的情况,现在怎样?”
说话的,是叶荣忠的夫人宋玲。
她并未穿金戴玉,一身衣裳也是普普通通,但她的身上,却似乎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知性之美。
论年龄,她已经四十好几,但因为平日里保养不错的缘故,这一眼看去,她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
“原来,您就是侯大师啊!”
侯东贵的大名,叶城自然听过。
他感慨了一句之后,目光落向病床上的叶青青。
他长叹了口气,说道“昨天的时候,青青还清醒过一段时间,可今天,她一直都还昏迷着!”
女人,一般都比较多愁善感。
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刚刚在床沿边坐下,轻抚着自己女儿面容的宋玲,那一双眸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变的湿润了起来。
“老侯,我女儿的情况,你怎么看?”一边的叶荣忠,目光却直接落在了侯东贵的身上。
“这是湘西蛊术,出事之前,令嫒去过湘西?”
看着慈眉善目的侯东贵,目光在病床上的叶青青身上扫视了一阵之后,他的面色,也明显变的慎重了起来。
叶荣忠没说话,仅仅只是将目光,看向自己儿子。
“爸,妈,出事之前,青青确实去过一趟湘西!”
“之前的时候,我找一位朋友,帮青青诊治的时候,他也说,青青出事,病因很可能来自湘西那边!”
叶城赶紧解释道。
炎黄国内,侯东贵声名赫赫,他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关于陈海之事,叶城仅仅只是略提了一下,并未仔细述说。
“真是蛊术?”本来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叶荣忠,此刻的面色,同样已经变的难看无比。
他看向侯东贵,说道“老侯,你既然能一眼看出我女儿的病因所在,不知,你是否有把握,将此物清除?”
侯东贵没说话,他走到病床附近,近距离开始打量起叶青青身上的异状来。
“叶总,湘西蛊术里面,有一些,有针对之法,比较容易清除,但有一些,只要中了,几乎无解!”
“令嫒身上中的,如果是生蛇蛊,可以用雄黄五钱研磨成粉,生菖蒲与蒜子各四两捣碎,放于浴盆之中,倒入热水来清洗自身。”
“只可惜,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令嫒的症状,是初时吐泻,再加上口腥、额热、面红。”
“她身上中的,根本不是生蛇蛊,而是蛊术之中,基本无解的阴蛇蛊!”
“这种蛊,无形无质,无影无形,就是一道污秽之气,却又已经诞生了一些灵智。”
“就算我的搬运术,对于此蛊,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
眉头紧锁了好半天,侯东贵一脸无奈。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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