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老夫最后悔的,就是跟这头猪当队友!”
狐玄带着最后几名武者,走下楼梯。
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壮汉。
狐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名壮汉,名叫薛猛。
虽然,喜欢吹牛。
但,也是个天赋异禀的人才。
攻击力确实不太行。
但,与之相对的,是强大无比的防御力。
不但皮糙肉厚。
更,专精各种护体功法。
可谓刀枪不入。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大有可为。
可,薛猛刚刚一个人,就脑子进水一样,自告奋勇的冲下去。
冲就冲吧……
这货还把楼梯通道,彻底挡住了。
不把他打倒的话,下面的人,确实上不去。
但,上面的人,也下不去……
以至于,薛猛虽然被揍得哀嚎连连。
狐玄等人,也根本没有出手的空间。
这种场面,把狐玄都快气出心梗了。
“怎么还有!”
看到有老有少,陆陆续续走出的几名男子。
再想想自家娘子……
林冲的脸色,已经难看的跟黑锅底一样。
可,见到对方人多,还手持兵器。
林冲也不敢太过托大,只好拿桩站定。
这可是堂堂汴京城的岳庙啊!
自家娘子烧烧香还还愿,就能被人给劫了。
更离谱的是,自己闻讯赶来,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堂堂京师,治安变得这么糟糕了?
想想昔日包拯任权知开封府的时候。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再看看现在!
要不是林冲没什么文化,也骂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林教头切莫心焦,从尊夫人刚刚所言来看,现在局面尚可。”
苏墨淡淡道:“教头切记自身安危,莫马失前蹄,饮恨于此,正合了歹人心思。”
“是极是极!多谢黄公子提醒。”
林冲悚然一惊,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苏墨。
原本焦躁的神色,顿时沉静了几分。
现在的情况,其实比林冲预想中的还要好一些。
毕竟,从他娘子刚刚说话来看。
虽然带着哭腔,但,应该还是受了委屈导致。
没什么要死要活的迹象。
按林冲对自家娘子的了解,就算对方是求色的……
想必,也没得手。
但,林冲现在回过头,想了想自家娘子刚刚那句话。
才发现,对方的目标……
居然,是想杀自己。
现在的采花贼,已经这么霸道了么?
动动别人妻子也罢了,还想着斩草除根,不留隐患?
呸!前面半句,也是屁话!
想到这里,林冲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你就是上面那小娘子的相公吧?”
“平心而论,你此番无妄之灾,老朽都有些同情于你。”
狐玄独自走了下来,站在林冲面前:“不过,老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得罪莫怪。”
站定的瞬间,他瘦小的身躯,爆发出渊渟岳峙的气度。
让人几乎难以逼视。
“老先生武功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林冲皱了皱眉头,抱拳道。
如果,是楼下看大门的江湖武人。
林冲也懒得多说,一拳砸倒就是。
但,面前的干瘦老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动静一体的感觉。
让林冲没有丝毫胜算。
“告诉你也无妨,老朽狐玄,乃昔日狐偃后人。”
狐玄傲然道:“狐狸的狐。”
说话间,狐玄眼中闪过无比的骄傲。
仿佛,极为得意这个姓氏一样。
“狐玄是谁?狐偃又是谁?”
林冲怔了怔,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看了鲁智深一眼。
“莫问洒家,洒家只知道狐臭。可不知道有什么姓狐狸的高手。”
“这老头是有点真功夫的,可说话狗屁不通。”
鲁智深挠了挠脑袋:“莫非,是年纪大了,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不学无术,粗俗不堪。”
狐玄哼了一声,看了看鲁智深,神色不屑。
“狐偃是晋国重臣,任上军将,助晋文公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本事确实非同小可。”
苏墨淡淡道:“不过,那是快两千年前的人物了,其家族谱系,历经战乱,早已失传。”
林冲一怔:“所以说?”
“大概,就是觉得‘狐’姓太过冷清,胡乱攀附个先人,久而久之,自己都信了,也挺可怜的。”
苏墨笑了笑:“还好此人姓狐,要是姓李,岂不成了老君后人?”
“你!小辈竟敢胡说八道。”
狐玄大怒,拔出腰间的判官笔,冷笑道:“老朽也不占你们便宜。按照江湖规矩,你们三个,谁先跟老朽过上几招?”
熟识狐玄的人都明白,他一旦拔出判官笔,便是打算杀人了。
嗯,汴京城内,当街打死人,确实是大罪。
但,江湖内家高手,对于内伤的把控,精确入微。
貌似随意的拍人一掌。
便,可使伤者内脏逐渐衰竭。
数月之后,五脏六腑,从内而外,溃烂而死。
甚至,这种伤势,任你绝世名医,也难救治。
狐玄手中的判官笔,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旦被他点了死穴,往往挣扎十余日方死。
便是有数十年经验的仵作,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判官笔挥动间,细微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这是狐玄运转内劲,让判官笔急速震动。
笔头尖细,笔把粗圆,闪动着妖异的寒芒。
“……”
不知为何,这东西给苏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