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回到灰鲸鱼西餐厅。
两人对面而坐，静等上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然后他用难以置信地看了眼江舟。
紧接着又看了眼苏楠。
又……又换了？！
江舟有些奇怪：“看什么呢？有事吗？”
“二……二位，请慢用。”
服务员赶紧端着餐盘，落荒而逃。
江舟看着苏楠：“吃吧，管饱。”
苏楠抬起头：“快说你的阴谋。”
“我慰劳我辛勤工作的员工，怎么能说我有阴谋呢？”
“老板，我记得你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无利不起早。”
江舟端起红酒：“那是对外人说的，你可不是外人。”
苏楠瞬间后撤了一下：“你休想！”
“我说什么了？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我不当你内人！”
江舟老脸一红：“口误，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俩感情好。”
苏楠更害怕了：“老板，我只是想兼个职，不想把自己也卖了。”
“那好吧，我实话跟你说。”
“你稍等！”
苏楠拿出手机，手指悬空在一键报警上：“你……你说吧。”
江舟略感无奈：“你很喜欢跳舞，对吧？”
“嗯……”
“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上台表演，你愿不愿意？”
苏楠微微皱眉：“真的？”
江舟点点头：“我觉得你也想在很多人面前跳舞吧。”
“嗯，我原本是想学舞蹈的，将来成为最好的舞蹈家。”
“那你后来为什么去了文学院？”
苏楠微微叹了口气：“我爸妈说学跳舞不好找工作。”
江舟眉峰一挑：“那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不会要把我卖到酒吧跳脱衣舞吧？”
“我是个好人来的，绝对不会有那种肮脏的想法。”
“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江舟深吸一口气，满脸都是欣慰。
这样的话就差不多搞定了。
上京大学初代女子偶像组合初见雏形。
自己要是不做生意，一定是娱乐教父的最佳人选。
江舟伸了个懒腰，眼神四处飘摇。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愣住了。
在玻璃橱窗外，有四个女孩并排站在一起。
其中有一个在最前面，怔怔地看着他。
而当他转头的时候，女孩的眼角滑下一颗泪珠。
“语薇，你没事吧？”
楚语薇点头：“我之前就知道他有喜欢的人。”
“你别伤心了，好男人多的是。”
“也许吧。”
楚语薇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
她今天是来逛街的。
买了衣服，鞋子，还买了条腰带。
不过不是女士腰带，而是男士的。
可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碰到了最想见到，却又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人。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一分一秒都不要停留。
“楚语薇，滚回来！”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江舟走到了西餐厅的门口，点上根烟。
“语薇，咱们快走，别理这种人。”
“开学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挺好的，没想到是个渣男。”
“走，头也不回地走掉就好了。”
楚语薇很同意自己舍友的说法。
她也很想离开这里，不再见他。
可是她就是挪不动脚。
最后她委屈屈的嘟着嘴，扭头走向了江舟。
江舟让她滚回去，她没勇气就这么离开。
见状，她的舍友们也一起跟着回到了西餐厅门口。
“干什么呢？见着我就跑？”
楚语薇平复了下心情：“逛街了，还给你买了条腰带。”
江舟环抱双臂：“你都看到了？”
“没……没关系，你之前就跟我说了，你有喜欢的人。”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进来见一面吧。”
楚语薇的眼泪开始打转：“算了吧，我不想去，我现在想回宿舍睡觉。”
江舟看着她：“不行，就得让你进去见一面。”
“你不要逼我了……”
“你看都看到了，躲也没有什么办法，赶紧进来。”
舍友们拽住她：“语薇，我们带你走，别理他！”
楚语薇声音有些颤抖：“没关系的，交个朋友也好。”
“语薇……”
“你们等我一下，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话，她就跟着江舟进了西餐厅。
此时的苏楠正在切牛排，看到江舟身后的人后微微一愣。
“老板，你出去抽根烟的功夫也能撩个女孩啊？还这么漂亮？”
江舟一脑门黑线：“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苏楠切了一声，看向楚语薇：“你好，我是苏楠，上京大学的。”
“我……我是楚语薇，清北的。”
江舟抬头看着她：“哭，继续哭。”
楚语薇咬着嘴唇，脸色苍白：“我不哭了。”
“她叫苏楠，是我的员工，一个月一千块雇来的。”
“你的员工……？”
江舟点点头：“听说过干饭人.吗？”
听到这句话，楚语薇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最近他们学校很流行一个网站。
里面有很多关于美食分享的帖子。
而那些帖子大部分的落款都是苏楠。
“原来苏楠就是她，那干饭人.是你的？”
“对啊，来之前不就说了么，我要在大学创业。”
楚语薇怔怔看着江舟：“对不起，我还以为……”
“我知道，看我们吃西餐馋哭了是不是？”
“我……”
江舟打了个响指：“麻烦开个四人座，上四份牛排。”
服务员都要疯了。
一个一个又一个。
这回前一个没走，后一个就来了！
不过客人就是上帝，他还是乖乖地去下了单。
此时，江舟拍拍楚语薇的屁股：“去，把你舍友叫进来，我请她们吃牛排。”
楚语薇愣了许久，忽然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苏楠小声开口：“老板，你女朋友啊？”
江舟叹了口气：“年轻时候舔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