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林婉秋倒了一杯热水招呼客人。
“谢谢,小妹妹,你的手怎么了?”
丁秋楠眼尖,看到小丫头掌心有血迹。
“没啥事,刚才被人摔倒,擦破了点皮。”
林婉秋不在意,她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只不过是手心擦破了点皮罢了,算不得大事。
她都没和哥哥说,担心哥哥生气,再去揍许大茂。
不是担心许大茂挨揍,而是担心哥哥把许大茂打死。
哥哥最疼她了,谁要是敢欺负她,哥哥就去揍谁。
“给我看看,呀,皮都擦破了,我给你涂点消炎水。”
“这个消炎水涂的时候会有点疼,你要忍着啊。”
“还有啊,伤口愈合之前,这只手不要下水。”
丁秋楠从药箱里取出消炎水,给小丫头做清洁消毒。
她的动作很轻柔,同时耐心地给她讲解注意事项。
“姐姐你是医生呀,难怪你背着药箱呢。”
“我叫林婉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林婉秋小嘴吧啦吧啦,和漂亮姐姐聊天。
消炎水刺激伤口带来的疼痛,她并不在意。
有一回切菜被刀切到手指,她都没有哭。
不过倒是没有切得很严重,只是切破了皮。
现在伤口早就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我叫丁秋楠,对了,谁那么狠心把你摔倒啊?”
丁秋楠随口问了句,她有点生气,摔小丫头的人太可恨。
多乖巧的小丫头,疼爱都来不及,怎么能把她摔倒?
“是一个叫许大茂的人,他是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他以为我哥受伤了,要进来欺负我哥,我不让他进来。”
“然后他就把我摔倒了,还摔了我两次呢,强行闯进我家。”
“还好我哥没有受伤,我哥看到许大茂欺负我,把他给打跑了。”
林婉秋小嘴又是一通吧啦吧啦,详细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那人这么坏呀?跟街上的小混混一样坏。”丁秋楠气愤道。
怎么可以趁着别人受伤欺负人呢,这不是落井下石么?
“他还有更坏的呢,以前在巷子里调戏姑娘,被我哥揍过。”
“打那以后,他就对我哥很不服气,总想着找机会报复我哥。”
“刚才他闯进我家里,还嘲笑我哥差点被人打死,太坏了。”
“我哥气得跳起来给了他两拳,一拳打肚子上,一拳打脸上。”
林婉秋继续吧啦吧啦,她没有故意黑化许大茂,说的都是事实。
“你哥打得好!”丁秋楠一反常态,第一次夸人打人打得好。
其实她很讨厌看到男人打架,每次看到,她都胆战心惊的。
可是,小丫头所说的那个许大茂,真的欠揍,活该挨揍。
比起打架,丁秋楠更讨厌的是流氓,调戏女人的流氓。
“嗯,我看了也非常解气呢。”林婉秋眉开眼笑。
要不是担心哥哥把许大茂打死,她还想哥哥多打几下。
万一把许大茂打死了,哥哥就得偿命,那样可不行。
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不能让哥哥出事。
“对了,你哥说他是装受伤,他没有一点受伤迹象吗?”
丁秋楠好奇地问,气愤完之后,她有重新开始纳闷。
他被混混们伤成那样,连路都不能走,被人抬回来的。
这才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怎么可能跳起来打人呢?
打完人还不算,还要出去买吃的,简直匪夷所思。
“没有异常,我也好奇怪,可我哥真的好好的。”
“他说是故意装受伤来吓唬我,可吓死我了。”
“你不知道啊,他还呕了几口血呢,好吓人的。”
林婉秋说道,她对哥哥说是装出来骗她的说法,深信不疑。
她亲眼看到哥哥痛揍许大茂,如果哥哥有事,怎么能那么猛?
可丁秋楠不信,她亲眼看到林沐晨被混混们毒打的过程。
想不明白,她只能在这里等,等林沐晨回来。
……
林沐晨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然后再溜达一圈。
看看这年代还有几分古都韵味的燕城,也不错。
几十年后,哒哒哒哒哒……拆拆拆拆拆……
估摸着往返黑市的时间够了,林沐晨才返回四合院。
他带出去的空布袋,此时多了一些红萝卜、10个鸡蛋。
刚走近四合院,林沐晨迎面就看到在前院踱步的阎埠贵。
阎埠贵扶了下胶布缠裹的断腿眼镜,打量着林沐晨手中的布袋。
然后,阎大爷很快得出结论:“鸡蛋和胡萝卜,去黑市了?”
这位阎老西,不仅精于算计,还精于观察,两个方面都很专业。
“阎大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啥时候去黑市的?”
林沐晨矢口否认,虽然黑市是公开的秘密,可他为啥要承认?
“跟我藏着掖着干啥,不是去了黑市,你能买到鸡蛋?”
阎埠贵不以为然,啥都瞒不过他阎大爷,他向来算无遗策。
“我哪有钱去黑市买鸡蛋,都是别人送的。”
林沐晨随口夏姬吧扯淡,扯完淡就拎着布袋走人。
没必要在这跟阎埠贵解释,他算老几?
别问,问就是送的,不相信?
不相信自己去问遍整个燕城的人。
跟妹妹说去黑市,跟外人就说送的。
这就是林沐晨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妹妹不会出卖他,但是外人会出卖他。
装着东西的布袋很吸引眼球,好些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林沐晨一概不理会,遇到有人问,随口就是一句别人送的。
爱信不信,去黑市违法,接受别人赠送的东西不违法。
当林沐晨拎着布袋回到家里,他一眼看到了丁秋楠。
仅仅只是一眼,他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动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