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轧钢厂大门附近上演的全武行,引来大批吃瓜群众。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吃瓜群众们,基本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就连在大门口巡视的保卫处王处长都惊动了,凑过来察看情况。
这年头的保卫处可不是后世的保安,权力大得很,可以配枪。
论起来,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的保卫处,权力跟派出所差不多。
继续干架显然不明智,林沐晨抹了把鼻血,将鼻血抹得满脸都是。
“王处长,我好端端的来上班,这两人突然莫名其妙对我动手。”
“你看我被他们打得多惨,鼻血都流了一斤,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林沐晨果断把自己撇清,反正他是无辜的,先动手的人不是他。
再加上他故意让贾东旭和傻柱打出鼻血,再把鼻血抹得满脸都是。
吃瓜群众们自然是同情看起来更惨的林沐晨,何况他是被以多欺少。
“我看到了,贾东旭和傻柱太过分了,冲上来就打林沐晨。”
“贾东旭和傻柱以多欺少,这不是四九城爷们该干的事。”
“林沐晨够爷们,一个打两个丝毫不怂,站着不动和他们干。”
吃瓜群众们纷纷站在林沐晨这边,不仅因为他看起来是弱势的一方。
更重要的是,倒霉原主为了照顾家人,放弃更好的岗位,到食堂当厨子。
这事整个轧钢厂的职工都知道,有孝心的好男人,谁都会高看一眼。
贾东旭就不行了,不但不感恩还抢人媳妇,白眼狼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
至于傻柱,本身就是粗线条不懂得为人处事,又整天和贾东旭厮混,名声也不好。
于是,当林沐晨和贾东旭、傻柱对上,大伙站在林沐晨这边,是很自然的事。
王处长本来是打算随便和稀泥,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把这件事压下去就算完事。
上万人规模的轧钢厂,打架斗殴这种事,隔三差五就会有,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听到周围吃瓜群众们的议论,王处长当即改变主意,决定站在林沐晨这边。
“贾东旭,何雨柱,你们无故殴打林沐晨,还把他打成这样,我必须秉公处理。”
“这事我要上报厂里,按照厂规,给你们严肃的处分,让你们长一个教训。”
王处长满脸正气,既然大伙都看不惯贾东旭和傻柱,何不顺势处理他们?
和稀泥,会让大伙心生不满;处理贾东旭和傻柱,却能捞到秉公办事的好名声。
能在轧钢厂当上保卫处长,基本的觉悟,王处长是有的,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王处长,你不公平,我的牙齿都被林沐晨打落好几颗,凭什么处分我?”
听到要挨处分,贾东旭又惊又急,挨处分,今年的工资等级提升就没戏。
职工的工资等级评定,说白了是熬资历,年份到了,通常就会往上提。
然而有两种情况例外,一种是得罪了领导,领导随便找个理由不给提等级。
另一种情况就是挨处分,挨处分,说明这人思想道德有问题,同样不能提等级。
可惜,贾东旭就是贾东旭,这种情况,不但不知道求情,反而质问起王处长。
原本王处长只想给个普通警告处分的,见贾东旭居然敢不服,顿时决定给个严重警告。
一个普通职工而已,居然敢当众质疑堂堂保卫处长不公平,谁特么的给他的胆子?
“我凭什么处分你?我凭的是厂规,凭的是在场同志们的眼睛,同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王处长大义凛然地训道,论说话的艺术,十个贾东旭打包,也不是王处长一人的对手。
“处分我认了,但是林沐晨也要处分,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何雨柱闷声道。
要不然怎么说他是傻柱,不懂人情世故呢,在他眼里,压根不知道领导是什么东西。
“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咱们的厂规说了算。”、
王处长冷哼道,他这才是当领导应该说的话,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到把柄。
至于实际的情况,普通职工的打架斗殴而且,王处长完全有权力说了算。
撂下一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王处长扬长而去,他可没兴趣当众和职工争执。
贾东旭和傻柱,只不过是两个普通职工,跟他们当众争执,不是打他王处长的脸?
“感谢大伙仗义执言,感激不尽,以后大伙在我的窗口打饭,我保证不颠勺。”
林沐晨也说了一句场面话,吃瓜群众们帮他说话,他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反正都是慷公家之慨,给工友们多打点饭菜,又不需要他林沐晨个人掏钱。
说完场面话,林沐晨便走进轧钢厂大门,到食堂去上班,上班时间到了。
刘岚看到满脸是血的林沐晨走进食堂,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啦?”
“被傻柱和贾东旭联手打的。”林沐晨实事求是地说道。
“多大的仇啊,他们怎么下手这么狠?我帮你擦擦。”
刘岚同情地说道,拿着手中的抹布,就想给林沐晨擦脸。
她倒是没什么恶意,这块抹布她刚洗过,准备擦切菜台的。
林沐晨却受不了灰不溜秋的抹布,连忙摆手:“我自己洗就行。”
他走向洗菜池去洗脸,听到对话的杨师傅回过头,仿佛见鬼一般。
“你昨天伤成那样,怎么今天就可以跟人干架了?”杨师傅纳闷道。
昨天还是他跟几个工友看到林沐晨被混混们打成重伤,把他送回去的。
按照杨师傅的判断,伤成那样,林沐晨起码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起来。
“其实昨天没啥大事,就是一口气没有顺上来,顺上来就没事了。”
林沐晨随口夏姬吧扯淡,年轻嘛,扛揍,怎么都可以自圆其说。
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重新长出来,挨顿毒打活蹦乱跳的,有啥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