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的斥责让刘如意一脸纳闷,
暗道,这老小子疯了,
我也没得罪他呀,
想到王允颇有名望,
在士大夫之中,相当受人敬重,
也不想蔡氏父女尴尬
刘如意便没有动怒,笑道,
“子师先生何故生气,晚辈可有得罪之处。”
不屑一顾,王允骂骂咧咧道,
“哼,刘执友,枉你还是汉室宗亲,居然与张让、赵忠这等阉宦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以为我不知道吗?老夫平生最恨阉宦。”
一旁的蔡邕见场面尴尬,
急忙出来解围道,
“贤婿,子师在朝堂被张让、赵忠等人陷害,两月下狱三四次,多亏了大将军何进,三公袁隗、杨赐力保,才得以让他归乡避祸。”
听罢,
刘如意恍然大悟,
原来王允是被张让、赵忠整了,
所以才冲自己发火,
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不由一阵苦笑,
但想到王允的脾气秉性,
他知道这家伙就算不得罪十常侍,
早晚也大祸临头,
明明一大把年纪了,
还像个年轻人一样爱当刺头。
原本刘如意待王允还是挺不错,
一直以晚辈礼节敬之,
但得知王允府上根本没有貂蝉之后,
他也就没了讨好王允的心思,
况且王允还是十常侍的死对头,
而刘如意与张让、赵忠合作密切,
只能舍弃王允这个惹祸精。
眼下王允虽然落难回乡,
可刘如意知道这个倔脾气很难为自己效力,
也就不想与他废话,
这种固守气节、自诩忠良的穷酸儒生是刘如意现在最讨厌的。
原本打算探望蔡邕的,
结果因为王允弄得不欢而散,
刘如意领着蔡琰告罪离开,
回到自家府邸,
见刘如意心有不快,
蔡琰娇声安慰道,
“夫君别生气了,王伯父忠义节烈,嫉恶如仇,只是性情少许偏激,他现在对夫君有些误解,日后定会化解。”
“我怎么会生气,看到昭姬,我气便全消了。”
“诸事繁多,夫君心藏忧虑,昭姬弹琴与你听,可解烦闷忘忧。”
在西院亭台中,
蔡琰拿出焦尾琴弹着清脆悦耳的忘忧之音,
看佳人在旁,言笑晏晏,
刘如意不禁心情大好,
他想到了之前获得的霸道点数还有110点未用,
加之开启不久的二级商店,
于是趁此闲暇,刘如意浏览起来,
……
铁火炮工艺蓝图,
价值霸道点数500点,
品质,乙级,
介绍,爆炸性的铁质重炮,攻城利器,威力巨大,领先当前时代约一千年,
诗曰“黑龙随卵大如斗,卵破龙飞雷兔走;先腾阳燧电火红,霹雳一声混沌剖”。
看着二级商店里最贵的铁火炮工艺蓝图,
刘如意直流口水,
这要是换出来,
以后攻城战就不用担心了,
拉出几门铁火炮直接轰开城门,
奈何没有足够的点数购买,
令刘如意一阵惋惜,
其实他也想制造出一些超时代的科技,
但除了马镫、马蹄铁,蒸馏酒这些小玩意,
火枪、飞机、大炮这些技术含量较高的科技,
刘如意对他们的制作原理是一窍不通。
好在商店里还有不少他能够买得起的科技蓝图,
八牛弩,霹雳车,旋风炮,艨艟,斗舰,元戎弩,回回炮……
一番筛选之下,
刘如意最终选择了猛火油柜,
猛火油柜工艺蓝图,价值100点
品质,丙级,
介绍,可以连续喷火的喷火器,原料为猛火油混合剂,有效射程二到三丈,
所谓猛火油便是石油,
汉代称之石漆。
兑换拿到蓝图,
刘如意也不着急,
他知道就算有了运作原理与制作方法,
想要制作出一个成品也是非常困难的,
古代可没有锻造车床等设备。
与蔡琰一番温存,
翌日一早,
刘如意带着花雄,
以及数百亲卫,
前往了太行山脉的太山,
太山距离晋阳城仅有十几里路程,
那里有一处僻静的桃源乡,
山清水秀,人烟稀少,
盘踞着不少野兽,
张婴宁一眼就看中了这风水宝地,
选择作为父亲张角的陵墓之地,
为此,
刘如意大兴土木
在这里建设了一个太平道陵园,
埋葬有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
以及一众黄巾军、太平道的死者,
其中多是只有立碑的衣冠冢,
时值张角的忌日,
张婴宁特意来此地祭奠,
与之随行着,
有姽婳三女婢和女将张妍等人。
刘如意来到陵园前的坞堡,
看见一群女兵在看守,
她们手持强弩,身居塔楼之上,
周边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她们的视线,
女兵们见到刘如意的旗帜,
急忙打开坞堡大门奉迎,
很快,
在陵墓祭坛上,
刘如意看到一袭素衣的张婴宁,
她刚刚沐浴净身,正在焚香祷告,
看上去颇有几分仙气飘飘,庄严肃穆,
张婴宁瞟了他一眼,
好奇道,
“你来干嘛?”
刘如意笑嘻嘻道,
“当然是来看望夫人和岳丈,今日是岳丈忌日,我如何能不来。”
作为太平道的开宗祖师爷,
张角陵墓就在祭坛之下,
其灵位石碑如同擎天巨石,
耸立于祭坛之上,
上书十六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如意虽然不是太平道信徒,
但是看在张婴宁的份上,
他还是跪下叩拜,一脸认真道,
“岳丈大人在上,小婿刘如意诚心祷告,愿您保佑你女儿,我夫人,来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也好继承祖宗家业。”
闻言,
一旁的张婴宁气的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羞红着脸,恨恨道,
“混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呸呸呸。”
刘如意毫不在意,
反而厚着脸皮一把抓住张婴宁的青葱素手,
情意绵绵道,
“张婴宁,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上了我的贼船,你这辈子也别想下去,你我生当同寝,死当同穴。”
挣扎着抽手,
张婴宁俏脸红艳欲滴,
她恼怒道,
“刘如意,本姑娘让你三分,你却越发没皮没脸了,当着我父亲的面,你还这般孟浪轻佻,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五雷轰顶怕什么,可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张婴宁,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说罢,
刘如意强势的将张婴宁拽到怀中,
不想竟有这般无赖之人,
张婴宁芳心大乱,
一时忘了所学的诸多手段,
像个弱质女流,
忽闻一道晴天霹雳,声如龙鸣,两人一惊,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