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立刘虞为帝,与雒阳的董卓分庭抗礼。”
韩馥大惊失色道,
这可是相当于谋反,
袁绍的谋士逄纪进言道,
“州牧大人,董卓胁迫天子,唯有聚集天下诸侯才能讨之,但召集诸侯必须要有一个大义的旗帜。”
“若拥立一位汉室宗亲为帝,一者师出有名,二者可在大树下乘凉,幽州牧刘虞的先祖乃是武帝长子东海恭王刘强,实为不二之选。”
许攸又接茬道,
“幽州牧刘虞德才兼备,曾经担任过汉室宗正,又是大儒。”
“他在幽州大刀阔斧的改革,裁撤冗官冗兵,劝课农桑,开放边境榷场,令老少边穷的幽州变得富庶,能纳百万流民。”
“刘虞称帝必定能够得四方诸侯的拥戴,继承汉室大统。”
在袁绍等人的劝说下,
韩馥也渐渐动了拥立刘虞的念头,
“董卓挟持幼帝,也唯有此法能够清君侧,诛国贼,那我与本初一同上书幽州牧劝进。”
雒阳城内,
李存孝向刘如意禀报道,
“王爷,这几日在王府附近出现了不少的西凉军探子,他们是不是冲着公主与来莺儿姑娘来的,请让末将出去解决了他们,让董卓知道咱们可不好惹。”
“稍安勿躁,此事还是交给奉孝处理,眼下不宜与西凉军发生冲突。”
刘如意冷静道,
对于这个结果,
他早有预料,
尽管已经取得了董卓的信任,
但李儒、牛辅、徐荣等人对他还是多有防范,
尤其是在张绣禀报之后,
只是碍于刘如意的身份和地位,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
西凉派首席谋士李儒也不敢公然得罪他,
不一会儿,
郭嘉回到了王府里,
“王爷,校事府的活动受到了限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行事。”
“为何?”
刘如意一脸诧异,
他的校事府组建已有两三年,
在管夷吾、姚广孝、郭嘉等人的筹谋训练下,
愈加完善,
在并州与司隶两州逐步渗透,
特别是雒阳、晋阳等重镇,
更是重点经营,
在情报刺探等行动上一向是无往不利,
怎会受到限制。
郭嘉忧心忡忡道,
“禀报王爷,李儒也组建了一支情报部队鸩羽,秘密监视百官,稍稍听到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行动。”
“对于所有反对董氏与西凉军的官吏,鸩羽都会网罗罪名加以陷害,单单三日光景,已有十几位大汉良臣下狱,现在雒阳城是人人自危。”
“碍于鸩羽,校事府不能再肆意行动,担心给王爷带来危险,故而我令他们全部潜伏起来,待时而动。”
刘如意点了点头,
无奈道,
“看来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离开雒阳了,此前董卓就拒绝了我的辞行,强留我在雒阳共同辅政。”
“李儒定然是为此派人监视我的行动,他害怕我离开洛阳后与袁绍等人联系。”
“王爷放心,此事我已经书信通知广孝与夷吾先生,令他们相助,届时里应外合,定可帮助您离开雒阳,安然返回并州。”
听郭嘉之言,
刘如意知道他定然已有对策,
笑道,
“奉孝一向足智多谋,有何妙计?”
“妙计不敢言,只是既来之,则安之,若是不让李儒与董卓认为王爷安心住在雒阳,只怕他们不会放下防备之心。”
刘如意不笨,
立刻理解了郭嘉的意思,
笑道,
“存孝,带上子龙,你们立刻拿出了王府内所有的钱财,置办房产与田地。”
“王爷打算做什么?”
“本王要在雒阳重开蒸馏酒厂等生意,大肆敛财。”
露出笑意,
郭嘉佩服道,
“王爷英明,借助酒厂等产业的掩护,校事府也能够名正言顺的活动,不被李儒手下的鸩羽探子怀疑。”
“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
事毕,
李存孝等人奉命而去,
刘如意则前往北院看望来莺儿与公主,
此时,
北院里传来一阵刀剑铿锵之声,
同时还伴随着悠扬的琴音,
只见宽敞的院落里,
青墨色的倩影如飞鸿踏雪,
纤纤玉手中抻出一柄出鞘的锋芒利剑,
手腕轻旋,剑如闪电,
剑光的另一侧是一抹红影,
玉手中同样有一柄长剑,
剑影交错间,
红影抛出一段水袖,
勾上了亭台飞梁,
轻若羽毛的身姿在半空画出一道鸿弧,
大有飞仙之态,
剑光环绕于周身,
锋芒凌厉,
伴随着剑势的变化,
琴音也开始激昂亢进,
斗转间,
两人交手上百招,
“铿锵”一声,
青衣女子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
飞出数丈之外,
“木兰姐姐好剑术,琼芳佩服。”
一袭青衣的刘奴儿拱手拜服道,
鲜衣红装,
花木兰拾起地上的剑,
合手中之剑一并奉还刘奴儿,
恭敬道,
“公主谬赞,妾身不过会几招粗浅的剑术罢了。”
刘奴儿笑道,
“哪里话,姐姐的剑术精湛,真想让我师父他老人家也见识见识,可惜三年前他便辞官归隐了。”
“刺杀董卓之日,若是有师父相助,一定能够成功。”
闻言,
刘如意知道刘奴儿对于未能杀死董卓一事始终耿耿于怀,
将董卓现在的暴行归罪于己,
幸好有来莺儿与花木兰两人陪同安抚,
未有自怨自艾,
见比剑结束,
他走出来笑道,
“玉璧成双有佳人,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刘如意一来,
三女齐齐过来问安,
“王爷!!”
听闻刘如意称赞的诗文,
刘奴儿面色微红,
羞愧道,
“皇兄,让你见笑了。”
“琼芳的剑术在你看来,想必是不堪入目。”
刘如意苦笑道,
“公主切勿妄自菲薄,你可是帝师王越的高足,我犹记当年先帝让我与王越先生过招的场景,那绝妙剑术令我自愧不如。”
“公主可知木兰虽然我的女婢,但置身沙场便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你能与她打得不相上下,可见你深得王越真传,只是缺少杀伐实战。”
“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代女中豪杰,不输古之妇好。”
闻言,
刘奴儿凤眸泛光,
欢喜道,
“那可否请皇兄赐教几招,让我看看大汉云中王征战沙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