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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司白的语气格外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得事情。
沈娇娇愣了愣。
“你?”
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帮我,甚至还要帮我解决了宋家的人,那可是宋美的家人。”沈娇娇不解的问道。
刑司白眼底划过了一抹迷茫。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么做了。
当查到沈家出事的真正原因时,他就对宋家下手了。
可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沈娇娇,他就被下了药。
再醒过来时候,身边是不着寸缕的沈娇娇,以及门口闯进来的一众记者。
再后来,老爷子逼迫着他娶了沈娇娇,因为恨意,这件事情再没能说出口。
一直到今天,才揭露在沈娇娇面前。
“沈伯父和沈伯母,以前对我很好。”刑司白缄默了半晌,终于缓缓掀开了薄唇。
的确,当年的沈父和沈母,对刑司白就好像亲生儿子一样。
直到后来刑司白被刑家找回去,这才少了联系。
毕竟高高在上的刑家和沈家相比,还是有一定经济之间的鸿沟的。
“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你没必要再往下查了。”刑司白沉声道,“宋家人的墓碑都在这里,你可以去看看。”
“不是,”沈娇娇却摇了摇头,看着刑司白,“不是所有人的墓碑都在这里,就算你当初真的弄死了宋家的人,但你也不是想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
闻言,刑司白深深蹙紧了眉头。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家对我而言毫无用处,我弄死了他们,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刑司白问道。
沈娇娇眼神冰冷,往后退了一步,“至少这样,就可以保全宋美了,不是吗?”
刑司白的瞳孔瞬间震荡。
这点小小的变化,也被沈娇娇迅速捕捉到了。
她心口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哗啦啦得往外淌血,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苦涩的扯出一抹笑容,“果然,我猜对了,你之所以这样,只是想要保护宋美而已。”
什么替她报仇雪恨,都是骗人的。
刑司白只是想掩人耳目,让宋美可以好好活下去而已。
毕竟宋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宋美和她的姑姑,已经很可怜了。
就算是沈娇娇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宋家人明明已经付出了代价啊!
“刑司白,我不会就此收手的。”沈娇娇表情格外坚定,“这件事情,我会彻查到底。”
“是不是宋美死了,你就能收手?”刑司白冷声质问道。
当然不是!
沈娇娇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盯着面前的刑司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刑司白觉得,她之所以不愿意收手,只是想让宋家的人都死光?
“刑司白,你杀了宋家人又怎么样?”沈娇娇质问他,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在外人眼里,他们只是意外死亡,是被同情,可怜以及尊重的。”
而她的家人呢?
因为那场意外,被整个西洲的人唾骂了几十年。
因为他们是突然倒塌的骗子,是人人喊打的空壳子公司,更是不负责任直接跳楼的坏人。
“嫁给你的那三年里,我不止一次的在人前听到各种称赞,然后转过头在洗手间里,就听到他们议论我,说我是个死老赖的女儿,为什么没有跟着去死,还要霸占你身边的位置。”
沈娇娇越是说,眼神就越凄哀。
“我们沈家所有人都背负着莫须有的骂名,被大家看不起了这么多年,只是想等一个真相,而不是他们的死。”
死有什么用?
宋家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他们沈家的人还不是一样被唾骂吗!
“宋家的事情,我会去替你处理的。”刑司白保证道。
沈娇娇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处理,揭露宋家当年做过的一切,然后还沈家一个清白吗?”
“……”刑司白并没有直接回答。
可沈娇娇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因为你一旦公布了宋家的罪行,就等同于把宋美推到我的位置上。”
曾经她遭受过的那些委屈和谩骂,全部都会落在宋美身上。
而宋美是刑司白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刑司白怎么会舍得呢?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指望过得到你的帮助。”沈娇娇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镇定,“所以不管做什么,也请你不要阻拦我。”
刑司白对付了宋家,是,她很感激。
但这远远不够。
“宋家当年做过的那些丑行,我全部都会揭露出来,然后让整个西洲,哦不,是整个世界都知道,宋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就算是死了,他们也得活在所有人的议论中!
说完这话,沈娇娇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她怕刑司白会来追自己,还特意走的小路,这样刑司白的车子就开不进来了。
至于刑司白走路来追自己……
怎么可能呢?
刑司白那种有强烈洁癖的人,是不可能走在这种泥泞的小路上的。
沈娇娇想着,心情越发凄凉,大步的往前走去。
身后的刑司白见状,眼底不禁划过一抹烦躁,低声谩骂起来。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迈开了步子,准备去追上沈娇娇。
就在这个时候,刑司白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顾季打来的。
“什么事情?”刑司白接通电话,脚步不停。
顾季的声音显得十分急切,“刑少,您现在能回公司一趟吗,他回来了。”
刑司白的脚步当即顿住。
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刑司白冷声质问道。
顾季无奈得很,“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今天上午的飞机,一来就说要拿走公司的股份,现在律师已经在公司里面坐着了,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刑司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娇娇远去的方向,到底还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黑色卡宴。
一脚油门,轰鸣着离开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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