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盯着三皇子的眼睛,细声细语地说:“我来帮三皇子挖出短箭,定会十分小心仔细,不会刮花三皇子的臀部。”笑嘻嘻地环视一周,“事关临岳两国,绝非小事。我动手时,还请诸位使臣一同到场,做个见证。以防事后有人说我试图加害三皇子,那可就冤枉死我了。嗝……”又是一个饱嗝,酸得别人难受,妖舟想吐。
三皇子的屁股,要被众人观看,这成何体统?!
虽说这个消息乍一听,挺令人兴奋的,啊呸,不对不对,事关岳国脸面,誓死护卫三皇子的屁股,坚决不能让别人看去。
岳国使臣们不淡定了,纷纷请命,要亲自为三皇子拔出短箭,捍卫尊严。
岳国使臣甲高喊:“下官愿为三皇子拔箭!”
岳国使臣乙喊道:“下官请问,是何人伤了三皇子?若是公主,必须给个交代!”
岳国使臣丙吼道:“这是刺杀!若非三皇子身手了得,岂不是要命丧于此?!”
临国使臣们顿觉话锋不对,也开始回吼。
临国使臣甲喊道:“岳国无理!三皇子潜入我国公主的房间,意欲何为?!”
临国使臣乙吼道:“如此狂狼,可是欺我临国无人?!”
临国使臣丙怒声道:“三皇子臀部到底是如何受伤的?!还请众人做个见证!”
外面吵得不行,眼瞧着就要动手。
妖舟探头看了外面一眼,说:“别都口吐莲花,能动手就别哔哔,打啊。”
一句话,成功令众人冷静下来。
有人说:“可是……三皇子的臀……”
三皇子开口道:“想看本王臀部?也不怕瞎了你们的狗眼!滚!都滚!”
妖舟说:“临岳两国为了三皇子的臀部险些动手。”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国之重器,值得载入史册啊。”看向庄公公和乌羽白,“是不是?”
庄公公回道:“杂家回宫后,定如实回禀皇上和皇后,让文官记录在案。”
乌羽白回道:“我那几间茶馆,也正缺故事。此事还要多谢三皇子。”
寻常人听了这话,定会羞愧难当,可人家三皇子捂着脸,撅着屁股,也看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脸色,只听他低声一笑,说:“都是窥探本王臀部的无耻之徒。”看向妖舟,“再不动手,本王可要死了。”
妖舟回道:“三皇子放心,臀部距离心脏远着呢。”话虽如此,却还是举着镰刀上前,看样子不像给人处理伤口,更像是要人性命。
三皇子说:“闲杂人等退下。”
乌羽白和庄公公不动,显然不认为自己是闲杂人等。二皇子季翡也没走,唯恐生出其它变故。
三皇子骂了声:“无耻!”撑着桌子起身,路过婢女刺客时,还用脚尖踢了一下,“什么狗东西?!”掀开帷幔,慢慢挪到妖舟的床上,帷幔自然而然地落下,挡住了他的身影。
三皇子的这波操作,把众人都给点穴了。
三皇子等得不耐烦,喊道:“你,快点儿,看热闹要分个时候,怎还傻乎乎的?”
妖舟知道,这是在说她呢。好吧,既然三皇子有这种要求,她也不好拒绝。
妖舟一把掀开帷幔,跪到床上,掀开三皇的披风,露出他那血淋淋的臀部,然后……一镰刀划过,将裤子一分为二。
妖舟暗道:“不错啊,竟是翘臀。”
三皇子嘶了一声,说:“下手别打重。本王受不得一点儿苦。”
妖舟用镰刀挑起短箭的头,然后……手指用力,直接将其从三皇子的臀部里拔了出来!
三皇子:“啊!!!”
二皇子季翡看似关切地问:“三弟?!”
妖舟将一枚短箭扔出帷幔,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她说:“叫声如此嘹亮,不用担心。”再次用力,徒手拔出第二枚短箭。
三皇子一把捏住妖舟的膝盖,妖舟痛得发出声音:“啊!”
乌羽白和庄公公要掀帷幔,妖舟则是一点点儿拔出短箭,让三皇的叫声变得跌宕起伏、时高时低:“啊~~”
妖舟突然想起一首名为《忐忑》的歌,感觉三皇子嚎得特别在调儿上。当然,三皇子那只捏着她膝盖的手,也挺有劲儿,似乎让她配合着一起嚎叫两嗓子。奈何妖舟不喜欢。她直接用第二根短箭去扎三皇子的手。
三皇子被迫松开了手。
妖舟将第二枚短箭扔到帷幔外,说:“三皇子这嗓门,当个歌妓绰绰有余。”
三皇子喘了喘粗气,回道:“有你伴舞,本王唱唱也无妨,嗷……”
妖舟用手拨弄了一下短箭的羽,三皇子的臀部立刻绷紧,妖舟用力去拔短箭,但只拔出了箭身,却留下了箭头。
妖舟用无比惊讶的语调说:“呀!箭头落在里面了。”实则,这是她刻意为之。
三皇子用拳头捶了捶枕头,声音沙哑地笑道:“很有趣儿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妖舟的手指头微微一抖,顿觉眼前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瞬间生出远离的想法,甚至有些后悔招惹他。当然,疯子扑人就好比狂犬病患者咬人,不是人能控制的。
妖舟将手伸出帷幔,说:“烈酒,火折子。”
庄公公送上一个小巧的酒壶,乌羽白送上火折子。
妖舟接过,将烈酒洒在死神的刀面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刀面,燃烧片刻,垂眸看着三皇子的臀部。
三皇子转过身,单手撑头,看着妖舟,
妖舟手持燃烧的镰刀,眼神清冷,好似从地狱里来的女修罗,美艳不可方物。
她说:“会疼。”
三皇子回道:“离心脏远着呢。”
妖舟一口气吹灭最后一丝火光,说:“趴好。”
三皇子转回身,抱着枕头,慢悠悠地说:“我这个人素来小气,别人伤我一分,我定十倍回报。”
妖舟冷冷一笑,回道:“我胃里难受,你别说话,仔细我吐你身上。”一镰刀戳下去,给三皇子的臀上开了个血窟窿。
三皇子痛得绷紧身体,捏皱了枕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呜……”
然而,箭头太过细小,妖舟用镰刀尖挑了两次,没有挑出来。三皇子不停地呜呜,声音越发低沉,可隔着帷幔,看着两个人影影绰绰的样子,很难不令人想歪了。
就在妖舟准备第三次下镰刀的时候,三皇子说:“留着它,不许动。”
妖舟问:“为何?”
三皇子回答:“给自己长个教训。”神经质地笑了笑,“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嗷……”
妖舟一镰刀下去,成功钩出了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