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接过主持：“请各位领导，为第二位表演者杨为民进行打分，他表演的是诗朗诵《革命兄弟》”
9分、9分、10分、9分、8分、8分、10分、9分、9分、9分。
于海棠宣布：“杨为民同志，90分！”
“90？就那几句能得90？”
“我说了，不是谁都能上去的。”
观众有人不服。
杨为民很满意地鞠了一躬。
名次奖品啥的，他不看重。
重要的是，能抒发一下情怀。
但接下来的许大茂，就非常看重名次了。
他给李副厂长送礼争取来的名额，就是要压赵卫国一头，但从现场反应来看，他觉得希望不大。
打分开始。
7分、7分、7分、8分、7分、7分、8分、7分、7分、6分。
听到报分，场上的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还有个6分？
于海棠：“许大茂同志，71分！”
“哈哈，能给他打分就不错了，你看他唱歌时那个浪劲儿！”
“靡靡之音，靡靡之音啊，不健康，不健康啊！”
“咋不健康？我觉得歌不错，只是他唱的辣鸡！”
观众出现分歧，但都认可评分。
随后，对各个表演逐一打分。
目前排名。
于海棠：98分
杨为民：90分
技术部：85分
五车间：80分
……
许大茂71分垫底。
接下来，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家都期待赵卫国的评分。
“100！我说的！佛祖都拦不住我！”
“赞同！举双手双脚赞同！”
“他要不拿特等奖，天理不容！”
“未必，你们还是太年轻，他没关系啊。”
观众们紧盯赵卫国，期待大奖降临。
秦淮茹踢踢傻柱：“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没用啊，又不让我打分，要让我打，我直接0分！”
傻柱可不想看到赵卫国神气的样子。
我承认你厉害。
但我就是不服。
这就是傻柱的心态。
何雨水抓住娄晓娥的手，小心脏砰砰跳。
娄晓娥拍拍她的手，“其实无论最终名次怎样，赵卫国已经赢了，他赢了我们一万多人的心，我相信赵卫国并不在乎名次。”
娄晓娥说对了，但她只说对了一半。
赵卫国确实不在乎名次，但他在乎电视机。
“电视机！我的！电视机！我的！”
心不唤物物不至，赵卫国此刻在舞台上闭眼碎碎念。
平时一直看不惯赵卫国的壹大爷和贰大爷，现在也在台下握紧拳头，期待能有个好名次。
王富贵、李水生、杨红兵，颤抖着嘴唇齐声念叨：“击败他们！击败他们！击败他们！”
于海棠和杨为民相视一眼，同时开口：“最后一位表演者，是一车间的赵卫国同志，他带来的是，歌舞表演《击败他》，请各位领导进行打分！”
“赵卫国！赵卫国！赵卫国！”
“赵卫国！赵卫国！赵卫国！”
“赵卫国！赵卫国！赵卫国！”
全场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领导席回头看看，想开口打分都插不上嘴。
保卫科科长曹建军，连吹几个响哨，才逐渐平息大家的尖叫。
领导席左边第一位领导，见大家热情这么高涨，就打了个10分。
全厂欢呼。
10分！
10分！
10分！
10分！
连续四个，都是10分。
“谁说非要靠关系？这不挺公平的嘛。”
“难得难得啊，是我小心眼了。”
观众激动。
接下来到杨厂长，杨厂长毫不犹豫地给出了10分。
全场又是一片欢呼。
李副厂长被这样的呼声，搞得非常不愉快。
一个刚进单位三个月的学徒工，凭什么得到这么高的声望？
这让我们领导层的脸往哪放？
我承认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但是在轧钢厂，我说了算。
李副厂长心里这么想，但城府极深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一直在观察身边的大人物，但大人物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
想必也是不满意吧。
至于杨厂长，李副厂长一直与他面和心不合。
早就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私下没少向上边打小报告。
大家安静下来，等待李副厂长的10分。
李副厂长想了想，拍拍话筒说：“赵卫国同志的表现呢，可圈可点，但是，恕我寡见少闻，这样的表演形式，是我平生第一见。”
“我们经常看的主流表演，那都是像于海棠跳的积极歌舞，赵卫国这种表演，可能过于超前，我无法判断是好是坏。”
“所以，我弃权！”
李副厂长此话一出，全场瞠目结舌。
“弃权？”
“无法判断是好是坏？”
“歌词多积极向上啊！”
“这个老色胚，肯定没收到赵卫国的礼！”
观众气愤难平。
杨厂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解。
歌曲和舞蹈满满的正能量。
怎么无法判断好坏了？
我看你是整人整多了。
整出疑心病了。
正中间的大人物，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只是揉揉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痛。
许大茂捋捋嘴角的胡须，得意洋洋。
傻柱和秦淮茹低头偷笑，“演砸了吧？”
娄晓娥安慰何雨水：“赵卫国这是功高震主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拔尖太早，未必是好事，这样也好，也好啊。”
剩下的四个评委，被李副厂长的态度所影响，纷纷弃权。
于海棠惋惜播报：“赵卫国同志，50分！”
“哈哈哈哈……”
本来垫底的许大茂，笑得肚子抽搐。
没想到啊没想到。
最被看好的赵卫国，竟然排名倒数第一。
秦淮茹和傻柱也乐开了花。
他俩的反应，如同一万球迷中，插进俩对方球迷，差点被周围的人一顿暴揍。
赵卫国倒也不在乎，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不接受很正常。
自己爽了就行，只是可惜了那台电视机。
颁奖开始。
于海棠：特等奖，电视机。
杨为民：一等奖，自行车。
技术部：二等奖，10张工业券。
五车间：三等奖，一个笔记本。
与领导握手，合影。
于海棠抱着电视机，跑到赵卫国跟前，“电视机给你！你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
“啊？这样不好吧？太贵重了，我不要。”
赵卫国嘴上拒绝，可双手却不自觉地接了过来。
杨为民把自行车推来，“大哥，我不配这辆自行车，他理应属于你。”
“咦，你看看你俩，弄啥嘞这是？”
赵卫国又接过单车，把电视机绑到后座上。
何雨水、娄晓饿和三个跟班挤上前。
“你虽然没能赢得名次，但你赢了全场一万多同志的心，你是我们心中的无冕之王！”
何雨水抱住赵卫国，喜极而泣。
四个跟班也想拥抱，但被赵卫国推开婉拒。
在一万多人的掌声中，赵卫国被簇拥着离开大礼堂。
“贱人！”
赵卫国瞥见高蕾蕾骂他，挤过人群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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