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请揭开你的伤口吧!”
“铃木史郎先生,现在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杀害富泽哲治的凶手!”
工藤新一死死的盯着铃木史郎,眼睛布满怀疑之色。
园子听完工藤新一的讲述,面色无比苍白。
她的父亲真的会是杀死富泽哲治的凶手吗?
哪怕是连园子都不得不承认,工藤新一的怀疑十分有道理。
她父亲身上充满很多的疑点。
就比如铃木史郎没有不在场证明。
按照她父亲铃木史郎的性格,和富泽哲治谈崩了之后,根本不会还留在酒会上。
她父亲铃木史郎留在酒会上,太让人怀疑目的了。
还有最为致命的一点。
她父亲铃木史郎手掌上的伤势真的是被导致划破了导致的吗?
“学长,我爸爸会是凶手吗?”
园子带着担忧的眼神看向白石原,问道:
“死者富泽哲治脑袋上的伤口,真的是被酒瓶砸碎的?”
“确实是!”白石原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园子,道:
“经过尸检勘验,死者富泽哲治脑袋的伤口,确实是被玻璃酒瓶砸爆的。”
“正如工藤新一推理的那样,富泽哲治很有可能就是被凶手用酒瓶砸爆脑袋,在昏厥的同时掉入泳池,然后被溺死的。”
“在泳池底下发现的玻璃碎片,应该就是砸破富泽哲治脑袋的酒瓶碎片。”
“那我爸爸手掌被包扎的伤势是......”
园子语气犹豫,不敢再问下去。
她是知道自己父亲铃木史郎性格。
在他心目中自己的亲人要远远重于生意。
父亲对待母亲,自己以及姐姐铃木绫子比他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
为了铃木财团的生意,父亲铃木史郎不一定会对付富泽哲治。
但是。
富泽雄三死后,富泽哲治对姐姐绫子表路过鲜明的杀意。
为了姐姐绫子。
父亲铃木史郎未必不会铲除富泽哲治这个威胁。
要知道父亲同样有手段狠辣严明的一面。
曾经园子前往公司探望父亲铃木史郎,发现铃木集团所有员工对父亲都保持着畏惧。
那时候园子才发现,父亲对待下属完全是严苛的,他也会发脾气,也会惩罚。
“我爸爸真的会是凶手吗?”
园子嗓音带着哭腔,摇晃着白石原的胳膊道:“学长,我爸爸不会是凶手吧?”
白石原沉默了着,最终开口道:“应该不会!”
“真的吗,学长你不要骗我?”园子祈求道。
“不会的,我不会骗你,我向你做出保证好不好!”
白石原揉了揉园子的脑袋,安慰道。
“谢谢你,学长,你说的我永远相信!”
园子的情绪被白石原安抚镇定,眼睛里多了几分信心:
“我知道学长你是不会骗我的!”
“我当然不会骗你!”
白石原没有欺骗园子。
尽管目前的线索都指向了铃木史郎。
连白石原起初都很怀疑铃木史郎。
但是白石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案件线索太明显了,破案太轻松了。
轻松到基本上通过问询就可以确定谁是凶手。
可白石原总觉得不对劲。
而且还有一点,白石原观察铃木绫子的表情,发现她神色很复杂。
通过微表情技能观察,白石原猜测铃木绫子应该知道点案件的真相。
所以铃木史郎即便不是案件的凶手,那也会和案件牵连很深。
那么如果铃木史郎不会是凶手的话。
谁会是凶手呢?
白石原目光落到铃木史郎之外的三人身上,视线分别在富泽伊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三人身前掠过。
首先富泽伊美不可能。
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杀害富泽哲治的弊端对他要远大于收获的利益。
其次是四宫雁庵。
根据铃木史郎的说辞,四宫雁庵明显意图染指富泽财团。
但是杀害富泽哲治,风险过大。
而且混乱的富泽财团,更利于铃木财团掠夺财富,四宫财团只能喝汤。
不过并不能因此就否定四宫雁庵的杀人嫌疑。
最后是财前岸本。
作为富泽财团的副董事长,他肯定在富泽财团董事会内担任席位,并且手握大权。
如果富泽哲治死亡,他很有可能上位担任富泽财团董事长。
但是富泽哲治死亡后,富泽财团的局面会相当糟糕,以铃木财团的权势,绝对会对富泽25财团下手的。
到那时候财前岸本董事长的地位,能不能坐稳还另说。
所以说他杀害富泽哲治的,利益和风险参半。
.........
“铃木先生不想揭开你包扎的伤口吗?”
工藤新一看着铃木史郎迟迟未动,沉声道:
“我想仅仅只是刀口造成的伤势,应该只是小伤而已吧。”
“难道这样的小伤,铃木先生都愿意揭开自证自己的清白?”
“还是说,铃木先生心中有鬼,不敢揭开伤口给我们检验?”
工藤新一的话堪称诛心,铃木史郎眯起眼睛,道:
“工藤新一,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铃木史郎嗓音雄浑低沉,像是狮子睁开打盹的眼睛,眼眸射出摄人光芒。
气势不怒自威!
“工藤老弟,注意措辞!”
目暮警官待在工藤新一身旁,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这小子可真是为了破案不要命啊!
铃木史郎作为铃木财团掌控者,权势滔天,地位超然脱俗,连樱花国首相都要尊重。
工藤新一还敢对铃木史郎讲话,真是不要命了!
“铃木先生,你不要见怪,是工藤这小子措辞不当,破案心切!”
“你如果要怪的话,那就怪我好了,工藤老弟年纪还小!”
目暮警官很厚道的挺身而出,替工藤新一解围,鞠躬对铃木史郎道歉。
“我不想责怪工藤新一,也不想责怪任何人。”
铃木史郎虎目扫视所有人,淡淡道:
“我知道你们将我看作是杀害富泽哲治的凶手。
如果我不摘下绷带,自证自己的清白的话。
那么我的商业信誉和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
“对于一名商人而言,他的商业信誉和名誉受损的话,以后很可能就没人和他做生意了。”
“你们既然想让我自证清白,那我就解开绷带吧!”
“多谢铃木先生的理解,多谢铃木先生的理解!”目暮警官不停的给铃木史郎鞠躬。
园子松了口气。
既然父亲铃木史郎敢如此开口,那么应该就不是杀害富泽哲治的凶手。
所有人注视着铃木史郎解开手掌的绷带,露出左手手掌心的伤口。
铃木史郎摊开左手,将掌心已经止血的伤口展示给工藤新一以及众多警员看。
“看到了没有这是我的伤口,被刀口划伤的,你们还有怀疑吗?”
目暮警官看了铃木史郎的伤口两眼,连忙赔笑摇头道:
“没有异议,没有任何异议!”
“我有异议!”
忽然间,工藤新一回答道。
“工藤老弟,你说什么呢?”
目暮警官不想案件演变为冲突,立即拉扯了下工藤新一的胳膊。
但是工藤新一不为所动。
他死死的盯着铃木史郎左手掌心的伤口,道:
‘那道伤口似乎不像是被刀口划伤的,而像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
“玻璃碎片划伤?
你的意思是,我那酒瓶砸爆的富泽哲治的脑袋,酒瓶爆裂开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掌?”
铃木史郎目光森寒锐利,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掌心的伤口,就是被玻璃碎片割伤的?”
“你有什么证据?”
“还是说你工藤新一能够分辨出刀口划伤和玻璃碎片划伤的?”
“我确实能分辨,这个并不难!”
工藤新一针锋相对道:“刀口划伤的伤势,伤口齐整平滑,多为呈现一条直线。”
“但是碎片划伤的伤口,伤口平滑,但是并不齐整,伤口多为蜿蜒的曲线。”
“铃木史郎先生你掌心的伤口完全不齐整,伤口形状是蜿蜒的曲线,应该是玻璃碎片切割造成的。”
“铃木史郎先生你在撒谎!”
园子心尖一颤。
对于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她嘴上不服气,可是心里是认可的。
因为工藤新一破案至今没有判断错误过。
难道父亲铃木史郎掌心的伤口,真是玻璃碎片造成的?
“学长,你怎么认为?”园子求助于白石原。
“你父亲掌心的伤口,确实应该是玻璃碎片造成的切割伤口。”
白石原注视着铃木史郎掌心的蜿蜒小伤口,点头道:
“工藤新一没有判断错误!”
“那我爸爸?”
园子再次陷入悲观的情绪中。
她爸爸铃木史郎真的为了姐姐铃木绫子,杀害了富泽哲治,那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园子心中没有半点的恨意!
因为她知道,当她自己面临富泽哲治的生命威胁,父亲可能也会替她解决富泽哲治。
白石原微皱起眉头。
凶手真的会是铃木史郎吗?
铃木史郎解开绷带,展现出的是玻璃碎片划伤的伤口。
并不是刀口。
很显然铃木史郎撒谎了!
他为什么要撒谎?
难道他想掩盖真相?
以铃木史郎的身份地位,什么东西值得他献身去掩盖真相?
除非是他的女儿园子,或者是....铃木绫子!
白石原看向了铃木绫子,眼神中带着疑惑。
铃木绫子似乎是看懂了白石原眼神的含义,摇着头道:
“我虽然有对付富泽哲治的想法,但是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
“富泽雄三的死亡,我自身已经解脱了,不会采取如此暴力方法。”
“同样的,我父亲铃木史郎作为铃木财团的董事长,对付富泽哲治有很多方法。
他是不会采用如此简单暴力的方法,风险对于他来说太大了!”
出于铃木绫子对他的感情,白石原相信了她的话,问道:
“那你父亲铃木史郎先生为什么说谎?”
“我不清楚,但是他肯定有某种目的!”
铃木绫子道:‘我父亲掌控铃木财团三十多年,事业蒸蒸日上,他的权谋手段是很强大的,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真的不知道?”
白石原深深看着铃木绫子:“如果不说的话,我很难为你父亲开脱。”
铃木绫子眼神犹豫,白石原见状道:
“如果你有猜测话,那么把猜测告诉我也可以!”
“好吧,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铃木绫子道:‘我猜测我父亲的意图,很可能就是想将嫌疑引到自己的头上,然后让你或者工藤新一替他洗清嫌疑,还他清白!’
“为什么要这么做?”白石原紧皱着眉头。
“我不清楚!”
铃木绫子摇了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猜测不透我他的意图!”
“但是我想,白石原君会很快就知道的!”
“你父亲就不怕玩脱了?”
白石原道:“现在工藤新一分明死盯着他不放,哪里像是替他洗清嫌疑的人?”
“所以不是还有白石原君?”
“我同样怀疑你的父亲铃木史郎!”白石原摇着头道。
铃木绫子笑了笑道:“怀疑归怀疑,但是白石原君绝对比工藤新一细致!”
“父亲既然敢这么做,将嫌疑引到自己的头上,肯定是相信白石原君的能力。
所以他才会将自己托付你白石原君!”
“托付给我?”
白石原摇了摇头道:“我从没放弃对你父亲铃木史郎的怀疑!”
“同时也没有放弃对四宫雁庵和财前岸本的怀疑!”
“现在工藤新一对付你父亲,明显是急切了!”
白石原看着工藤新一,他正审视着铃木史郎。
“你掌心的伤势并不是刀口划破的伤痕,而是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痕。”
工藤新一质问铃木史郎,道:‘对此,铃木史郎先生作何解释?’
我无法向你解释,这就是刀口划出的痕迹!
铃木史郎淡淡道:“你没有亲眼看见,怎么知道我是被玻璃碎片划出的痕迹?”
“如果你只是对我说凭借着破案经验,抱歉,我铃木史郎从来不相信任何经验!”
“人即便是有再多经验,可终究是人,也有看错的时候,你能保证你没看错吗?”
“我能保证没看错!”工藤新一呛声道。
“你的保证丝毫没有用处!”
铃木史郎冷笑道:“你怀疑我杀害富泽哲治,还有什么证据?”
工藤新一骤然沉默。
目前案件确实没有找到新的证据。
就在这个时候,白石原道:
“铃木史郎拥有嫌疑,但是四宫雁庵和财前岸本同样需要调查!”
“白石原学长,难道你认为铃木史郎不是凶手?”
工藤新一以为白石原要因为和铃木家的合作关系,给铃木史郎推脱责任。
“铃木史郎先生确实有杀人嫌疑,但是你没有调查询问四宫雁庵和财前岸本!”
白石原道:“四宫雁庵和财前岸本两个人同样具有嫌疑!”
“四宫雁庵先生,我想请问你,在死者富泽哲治死亡的时间段,你在哪里,是否有人作证?”
白石原接过现场询问的主导权,询问起四宫雁庵。
工藤新一微皱眉头,想去阻止,却被目暮警官拉住。
“工藤老弟,你对铃木史郎的询问太急了。”
“即便你怀疑他是凶手,可是我们现在毫无证据。
不如先让白石原君询问四宫雁庵和财前岸本,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证据吧!”
工藤新一只好作罢,静静听白石原的问询。
“富泽哲治死亡的时间段我在做什么?”
四宫雁庵笑了笑,道:
“如果说富泽哲治死亡时间在上午十一点到中午十二点区间。”
“那段时间其实我也在这间私人泳池的房间。
我正在劝说富泽哲治和铃木财团和解,后来看见富泽哲治意动后,我就前往酒会把铃木史郎先生叫来泳池房间!”
“后来富泽哲治和铃木史郎先生发生过争执,我完全不清楚。
因为将铃木史郎先生叫到那间泳池房间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休息!”
“你在休息室做什么,有人看见你在休息室吗?”白石原问道。
“休息室当然是休息的,我曾经打电话叫酒会前台向我休息室送瓶红酒!”
四宫雁庵道:“当时酒店前台应该有我的通话记录,并且酒会的侍应生来到了我房间,这个应该算是人证!”
“送红酒?”白石原想到了富泽哲治就是被红酒瓶砸破脑袋的。
“是的,酒会红酒才是主题,喝红酒是很正常的吧!”
四宫雁庵对着白石原笑了笑:道:
“难道大名鼎鼎的白石原君,怀疑是我拿红酒瓶砸破了富泽哲治脑袋,让他溺水身亡?”
工藤新一听到四宫雁庵的讲话,立刻眼睛眯起。
“目暮警官,你派人前往酒会前台查找四宫雁庵的通话记录。
还有,找到那位给四宫雁庵休息室送红酒的侍应生。
询问他是在什么时间给给四宫雁庵休息室红酒的。”
面对四宫雁庵的隐隐责难,白石原不置可否的一笑,道:
“那位侍应生给四宫雁庵先生送了红酒后,那瓶红酒应该还留在四宫雁庵的休息室内吧?”
“应该不会碎裂了?”
“当然没有!”
四宫雁庵坦然道:“红酒在我的休息室内,还有大大半瓶没喝!”
“现在你们可以派人去找,肯定可以找到!”
“目暮警官,派人走一趟吧!”白石原示意目暮警官派人。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心中同样为白石原捏了把汗。
白石原同样是胆大包天的角色,对于顶级财阀之主的四宫雁庵丝毫不怯。
不过白石原要比工藤新一好很多。
因为他的成就即便是财阀也要以礼相待。
何况白石原本身有铃木财团的加持,确实不需要讨好任何财团!
“我暂时对四宫雁庵先生没有问题了,财前岸本先生你呢?”
白石原看向财前岸本,询问道。
“富泽哲治死亡的时间段,你在做什么,有人见证吗?”
财前岸本道:‘那段时间我在酒会上陪酒招待宾客。
后来去洗手间方便后,意外听到了富泽哲治先生和铃木先生争吵。’
“后面的时间呢?”白石原问道。
“后来我酒喝多了,头昏沉沉的,就去了我的休息室休息!”
财前岸本道:“在休息室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女秘书小池花子陪着我!”
“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她询问!”
财前岸本指着身旁容貌美艳,窈窕婀娜的女子道。
“财前岸本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白石原询问这个和财前岸本关系暧昧的小池花子。
“是真的!”小池花子点了点头。
“你和财前岸本先生关系暧昧,没有撒谎吗?”
“没有!”小池花子脸红着摇头道:“那段时间我确实和财前岸本先生在一起!”
“后来酒会到了中午十二点,正式开始的时候,我们才从休息室出来!”
“可是酒会上没有发现东道主富泽哲治先生,我们就开始寻找,最终是财前岸本先生带领我们带私人泳池房间找到了富泽哲治先生。”
“当时我们很多宾客都吓了一跳,因为泳池的水面漂浮着富泽哲治先生的尸体。”
“最后是财前岸本先生打了报警电话,通知了警视厅!”
“财前岸本先生不可能是凶手的,你们怀疑错了对象!”
“原来是这样,我清楚了!”白石原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听完财前岸本和小池花子的讲话,心中排除了财前岸本的嫌疑。
如果小池花子没有撒谎的话,财前岸本身为凶手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他对富泽哲治的杀人动机也并不充足。
富泽哲治死了,财前岸本固然可以上位。
但是新君继位,往往威望不足,财前岸本将面临一个各自为政的富泽财团。
这是富泽财团的内忧,还有外患!
铃木财团和富泽财团已经反目成仇,绝对不会放过纵容富泽财团成长。
面对铃木财团的吞并,以财前岸本为首的富泽财团会很难抵御!
那样的话,财前岸本杀害富泽哲治根本得不偿失!
所以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铃木史郎以及四宫雁庵。
“目暮警官,已经从前台调取了通话记录,并且找到了那位给四宫雁庵先生送红酒的侍应生!”
佐藤美和子身旁跟着两个人,她道:
“这个是酒店的前台和送红酒的侍应生!”
“另外在四宫雁庵的休息室内。
我们找到了一瓶红酒和红酒杯,目前已经送到法医御手洗冬郎前辈哪里,查看红酒杯口是否存在唾|液和指纹!”
“做的很好!”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询问酒店前台道:
“四宫雁庵先生是否给你打过电话,让你给他的休息室送红酒?”
男酒店前台有些慌张道:“四宫雁庵先生有给我打过电话?”
“不用慌张,只是问询而已!”
工藤新一安抚酒店前台的不安情绪,问道:“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是在十一点四十分钟,电话总机里显示是这个时间!”
“很好!”
工藤新一询问侍应生道:
“你从酒会前台拿红酒送往四宫雁庵先生的休息室,是否在休息室见到四宫雁庵先生?”
“见到了!”侍应生道。
“四宫雁庵先生在做什么,神色是什么样子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样?”
“四宫雁庵先生在休息室看书,其他我没有留意,送完红酒就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的口供!”
工藤新一眼中眸光变幻,思考着时间。
死者富泽哲治根据尸检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十一点到中午十二点。
这个时间段内,第一个在泳池房间见富泽哲治的是四宫雁庵。
四宫雁庵劝说富泽哲治和铃木财团和解后,然后将铃木史郎叫进去了。
铃木史郎进入富泽哲治房间的时间据铃木史郎所说是在十一点半。
在接下去的几分钟后。
富泽财团副董事长财前岸本因为方便进洗手间,意外听到了富泽哲治和铃木史郎争吵。
财前岸本没有把争吵当回事,自己独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期间有秘书小池花子陪同。
争吵过后,铃木史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据铃木史郎自己所说,他在这段时间手掌被割破,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在这个过程中,
财前岸本,铃木史郎,四宫雁庵三个人中。
财前岸本嫌疑最小,铃木史郎嫌疑最大。
至于四宫雁庵的话。
十一点四十分钟他打电话给酒会前台说拿红酒。
从侍应生将红酒送到四宫雁庵休息室,起码总计要五分钟。
也就是说在十一点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财前岸本有不在场证明。
如果他随后拿酒瓶去富泽哲治的房间杀害他,中途消耗时间,再加上折返休息室时间,起码要十分钟上下。
要是四宫雁庵是杀人凶手的话,时间太仓促,会导致计划有太多漏洞。
所以四宫雁庵是凶手的可能性和财前岸本一样低!
只有铃木史郎的嫌疑最大!
可是对于铃木史郎的怀疑,他没有丝毫证据。
一切都只是推断啊!
工藤新一思考片刻,公开对目暮警官道:
“目暮警官,派遣警员去大楼各个垃圾桶搜索一遍,看看是否有酒瓶的玻璃碎片!”
“如果凶手在泳池杀害富泽哲治后,酒瓶爆裂,现场不可能只剩下一点玻璃碎片,还会有更多!”
“还会存在其他玻璃碎片吗?”目暮警官怀疑道。
“当然,死者富泽哲治死亡时间根据尸检是在上午十一点到中午十二点。
但是根据我们对铃木史郎先生,四宫雁庵先生,以及财前岸本先生的调查。
时间最少可以缩减到上午十一点到中午十二点酒会正式开始!”
工藤新一道:“在这半个小时内,时间非常仓促。
要杀害富泽哲治,并清除掉现场的痕迹非常困难,泳池底下的玻璃碎片就是最好的明证。”
“我怀疑凶手只是清理了在泳池边缘地面的大块玻璃碎片,掉入泳池水底的玻璃碎片根本来不及清理。”
“酒会是中午十二点正式进行。
宾客人来人往,那些大块玻璃碎片,很可能被凶手趁机丢弃,而我们完全有机会寻找到那些碎片!”
“那些玻璃碎片应该遗留有凶手的指纹,只要找到碎片,我们做DNA比对就能找出谁是凶手!”
工藤新一目光死死锁住铃木史郎。
原本他是并不认为铃木史郎是凶手的。
他认为这起案件很可能是铃木绫子在背后操纵。
可是随着案件的逐步推进,铃木史郎的疑点愈来愈多,让他无法忽视。
“好的,我这就派遣警员去找!”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向警员人群中喊道:
“高木,你在哪里,听到了工藤老弟的话没有,去到大楼各个地方排查寻找玻璃碎片!”
警队里的脏活累活,肯定少不了吃苦耐劳的高木涉!
“高木,高木,高木涉!”
接连喊了几声没应下,目暮警官心头有些恼火。
“高木涉——”最后一声大呼,终于迎来回应。
“目暮警官,我在这儿!”
高木涉带领几个警员从门口走来,道:“目暮警官,你找我做什么?”
“高木涉,你去哪儿了,不好好待在案发现场,维护案发现场,竟然随意离开,你这是玩忽职守?”
“我听从了白石原的命令,去大楼各个地方排查可能存在的酒瓶玻璃碎片!”
高木涉觉得冤屈,看向白石原道:
“这是白石原君的 命令,目暮警官,你不是说让我们多听听白石原君的命令?”
“排查可能存在的酒瓶玻璃碎片?”
目暮警官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白石原。
白石原君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可能存在酒瓶玻璃碎片,又比工藤新一快一步!
白石原君果然强悍!
目暮警官看着高木涉手中透明物证袋里的玻璃碎片,问道:
“你已经找到了酒瓶玻璃碎片?
“是的,原本是没指望找到的,但是对白石原君幸不辱命!”
高木涉回答道:“我带了几个人,在大楼垃圾分理处找到了红酒瓶玻璃碎片!”
“白石原君真是厉害,残存的证物红酒玻璃碎片都能提前预料到。”
“哦,对了,目暮警官,你刚刚吩咐做什么?”
高木涉无辜的看向工藤新一,道:
“刚刚目暮警官你说,好像是工藤新一君吩咐要我去找什么物证?”
“工藤新一君,你有什么吩咐,要我去找的物证,尽管开口,我一定做到!”
工藤新一:“.........”
他看了云淡风轻的白石原一眼,再听高木涉的话,仿佛受到了暴击!
白石原的推理又快了他一步!
不过这并不是最后真凶的推理,他们胜负还未见分晓。
“工藤新一君,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要让我找物证,找什么?”
目暮警官替工藤新一解围,道:“没有让你去找物品,旁边待命吧!”
“明明就有,我耳朵好着呢!”高木涉不服气道。
看着工藤新一愈发暴躁的面容,目暮警官很是心疼,道:
“没有让你找物证,给我下去!”
“明明就有,目暮警官别骗我!”
“滚!”
高木涉悻悻在旁边待命,让佐藤美和子不禁偷笑。
显然高木涉这个榆木脑袋没意识到先前发生了什么。
“工藤老弟,已经拿到了物证,我们怎么办?”
“将铃木史郎带回警视厅!”工藤新一道。
“要审讯他?”
目暮警官有些慌张,求助于白石原道:“白石原君,你以为怎么办?”
未等白石原开口,园子出声了。
“我爸爸不是凶手,你们不能审讯他!”
“白石原君?”
目暮警官继续求助于白石原。
园子他对付不了,园子身旁的铃木绫子他更对付不了。
只有白石原可以!
“将铃木史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富泽伊美四个人全带回警视厅!”白石原道。
“白石原,这会不会致使矛盾更激烈?”
目暮警官无比悚然。
铃木史郎他就无法处理,何况四宫雁庵等人。
都是身价不菲,权势无双的商界大人物。
他们要是有差池,警视厅全要玩完!
“你将铃木史郎先生带回警视厅,铃木史郎先生回过头来肯定要收拾你,绫子,园子也会记恨你!”
白石原笑了笑道:“你将所有嫌疑人都带回警视厅,你就是公正严明,不畏权贵模范警官!”
“铃木史郎先生就不会收拾你,其他嫌疑人见各自都被带到警视厅也没有话说。
毕竟全部都进了警视厅!”
个中门道你自己琢磨,我已经给了你选择!
目暮警官思考白石原的话,顿时眼睛一亮。
白石原的意思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全部将他们带回警视厅,看似风险很大,实际上风险最小。
要是只有铃木史郎被带回警视厅,目暮警官肯定玩完!
暂且别说铃木史郎是不是凶手,就是凶手,碾死东经警视厅也不捏死一只蚂蚁难!
“好的,多谢白石原建议!”
看着铃木绫子和园子没有异议,目暮警官觉得白石原不仅仅在破案上水平很高。
对于人性心理把控和为人处事更是高水平!
园子看着学长白石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父亲铃木史郎,还是学长白石原,她选学长白石原。
白石原学长肯定不会骗他的,父亲铃木史郎不会是凶手!
铃木绫子对白石原提出的方法没有丝毫异议,轻笑了笑道:
“白石原君真是好手段,瞬间相处平衡各方的方法,不经商真是可惜!”
工藤新一意外看了一眼白石原,表面傲娇不动声色,心中却认可点头。
不得不承认,白石原情商确实要比他高!
难怪他父亲工藤优作希望他多学习白石原这一方面。
要不然以后会吃太多亏!
等到目暮警官安排人员将铃木史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等人秘密带回警视厅后。
工藤新一询问道:“我对于富泽哲治的真凶是谁,已经有了猜测,白石原学长你呢?”
我也有了猜测!白石原平淡道。
“白石原学长,你觉得是谁?”
“真凶是谁我其实不那么在意,只要检验出酒瓶玻璃碎片残留的指纹,凶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白石原道。
“那你学长在意什么?”
“我在意的是,铃木史郎,四宫雁庵,财前岸本这些商界大人物带回警视厅,今晚东经股票市场会蒸发到底几个几百亿美元!”
“你的意思是?”
白石原道:“凶手浮出水面后,富泽财团肯定会成为各方财团眼中的肥肉!”
“如果谁能吞噬富泽财团的大量遗产,那个财团将会打破樱花国财团原本的平衡,成为樱花国最强财团!”
“案件背后策划的人,在乎的不是富泽哲治的生死,而是未来樱花国商界!”
“他想的很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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