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什么?”
目暮警官一脸动容之色,无比惊讶道:
“白石原君杀人了?工藤老弟你确定你没有推测错误?”
“没有!”
工藤新一坚定道:“白石原学长确实杀了人!”
“他不是杀害富坚雄安的真正凶手。
可是他为了掩盖富坚雄安案件的真相,给小兰和妃英理阿姨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犯下了另外一起杀人案件!”
“真的是这样吗?”
目暮警官不相信,摇了摇头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认定白石原君不是杀害富坚雄安的凶手!”
“现在我依旧不相信,白石原君竟会为了掩盖真相,就去杀人!”
“白石原君不是那样的人,他品行端正,正义有底线!”
“他有时候固然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有着自己的坚守和准则!”
‘这是你告诉我的,工藤老弟!’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那具尸体不是真正的富坚雄安!”
工藤新一平静道:
“只有这样,白石原学长才能布局,才能给小兰和妃英理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也正是因为小兰和妃英理有了不在场证明,才能切断她们和富坚雄安案件的联系,进而保护她们!”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我知道白石原君在富坚雄安案件中布局,可能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制造出了不在场证明!”
“但还是我始终不相信,白石原君会杀人!”
“刚刚工藤老弟你说过,白石原君介入富坚雄安案件,是出于想要对妃英理律师的报恩原因。”
目暮警官问道:“可是他会为了报恩,去犯下另外一起杀人行为犯罪吗?”
“问题不在于白石原会不会这样做!”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目暮警官你知道富坚雄安案件的难点在哪里吗?”
“你知道白石原学长现在是怎么考虑的吗?”
“不知道!”目暮警官摇了摇头道。
“富坚雄安案件的难点在于。
哪怕你知道富坚雄安案件真相内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也很难去破局!”
工藤新一道:“以我对白石原学长的了解,以他对我的了解!”
“他肯定能够预料到我会通过调查小兰,发现富坚雄安案件的真相内幕!”
目暮警官心中一惊,诧异问道:
“工藤老弟,你的意思是,白石原君预料到了你迟早能够看穿富坚雄安案件的真相?”
“是的,白石原学长智慧过人!”
工藤新一大声的道:
“他不仅仅能够预料到我能洞悉富坚雄安案件的布局,他还想看见我如何抉择!”
‘他想看到,当我发现富坚雄安案件真相。
当我发现小兰才是杀害富坚雄安的凶手,我会如何去选择!’
“他想要看到我的挣扎,我的痛苦,以及我对小兰的抉择,是放弃案件,还是放弃小兰!”
目暮警官顿时愣住了。
如果真如工藤新一所说,那么白石原君的智慧真是可怕。
而且其实说实话。
连他自己都好奇工藤新一会如何选择,会不会放弃小兰呢?
还是保护小兰,放弃案件?
如果工藤新一放弃富坚雄安案件的话,凭借他的头脑无论如何都无法侦破富坚雄安案件。
目暮警官压制住了内心对工藤新一抉择取舍的疑问,不由问道:
“白石原君预料到了工藤老弟你迟早能查到富坚雄安案件真相,那他不在意,不担心吗?”
“他当然不在意!”
工藤新一眼眸闪过慧光,平静道:
“白石原学长不会在意,不会担忧。
正是因为他早在布局前,就想好了对策,而这就是富坚雄安案件的难点!”
“白石原学长在案件中策划好布局,让我们无法轻易破局,无法将白石原学长逮捕归案!”
“白石原君做了什么布置,让我们轻易无法破局?”目暮警官不由好奇的问。
“那个不在场证明以及那具是在河道边缘的尸体身份!”
工藤新一思考了一会儿,道:
“我们如果想要破获富坚雄安案件,将白石原学长逮捕归案的话!”
“首先就要攻破不在场证明和那具尸体身份的难点!”
“这两个难点,看似是两个,其实归根究底只是一个难点——那就是那具出现在河道边缘的尸体是不是富坚雄安!”
“白石原学长的核心诡计,就是瞒天过海的欺骗。”
“目暮警官,你肯定看到了,富坚雄安出现在旅馆监控视频上的画面,你也看到过妃英理阿姨和小兰出现在东经银座购物的画面!”
“实际上那个出现在旅馆监控视频中的富坚雄安,只是白石原学长请来的演员替身而已!”
“正是因为演员富坚雄安的出现,让我们产生了错误的误判,认为富坚雄安在4号那天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进而导致我们认为小兰和妃英理阿姨在4号那天下午位于东经银座银座购物,这个不在场证明是真实的!”
“其实这两个都是假的!”
工藤新一道:“出现在旅馆监控视频里的富坚雄安是假的演员,小兰和妃英理阿姨出现在银座购物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
“真正富坚雄安在2号那天晚上被小兰失手杀死,小兰和妃英理阿姨在那天晚上也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
“我明白了!”
目暮警官思考工藤新一的话,立即想清楚了问题关键,道:
“我们只要证明出现在那个出现在监控里的富坚雄安是假的,就能证明小兰和妃英理律师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只要证明了这些,我们就能破案,就能破局!”
“是的,是正确的思路!”
工藤新一点头道:‘白石原学长的核心布局就是以假乱真,瞒天过海!’
“但是目暮警官你认为我们会这么好容易破局吗?”
“工藤老弟,你什么意思?”目暮警官皱起眉头,问道。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道:“白石原学长不在意我们是否知道真相,完全 不担忧自己被捕被抓,就在于早在布局前就想好了应对我们的措施!”
“什么措施?”目暮警官不解道:“我们证明富坚雄安是假的不就行了?”
“怎么证明?”
工藤新一反问道:“那个出现在旅馆监控视频里的富坚雄安,已经被白石原学长灭口了,化作一具焦尸,我们问谁去?”
“白石原学长早在布局前做好的措施就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我们的破局!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给小兰和妃英理制造出完美不在场证明。
他找到那个人扮演富坚雄安就压根没有会让他活下去!
他事先处理掉了真实的富坚雄安所有指纹和线索,然后复制了一个虚假的富坚雄安,让他完美代替!”
“只有用另外一件犯罪掩盖另一件犯罪,才能最好最有效力的防止任何人破局!”
目暮警官瞪大眼睛,瞬间往后倒退两三步。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工藤新一近乎说服。
“我们无法证明那个死在河道边缘的富坚雄安是虚假的吗,无法破局吗?”
“当然可以,但是很难!”工藤新一叹了口气道。
“什么方法,工藤老弟,无比告诉我,动用一切力量一切手段我都会去追查!”目暮警官坚定道。
“找到真实的富坚雄安尸体!”
工藤席一摇了摇头道:‘但是这个根本不可能!’
“2号那天晚上,我猜测富坚雄安应该就被白石原学长给处理了!”
“以白石原学长的智慧,只要他不主动透露出来,世界上应该没人能够找到真实的富坚雄安在哪里!”
“他了解我,了解警视厅的运作模式,他懂得东西太多了,我们几乎没法找到富坚雄安!”
目暮警官深感颓然,问道:“还有办法吗?”
“比如证明那具尸体是假的富坚雄安?”
‘怎么证明?’
工藤新一反问道:“目暮警官,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和警视厅一致追查到了那具尸体就是富坚雄安身份的,并且确定他就是富豪富坚雄安!”
“你想推翻你自己包括警视厅的找到的证据吗?”
一瞬间,目暮警官感到头皮发麻。
目前工藤新一对富坚雄安案件的推测很有道理,但问题是根本没有证据!
关于确定尸体就是富坚雄安身份,是他自己和警视厅很多人耗费心血查证出来的。
凭借工藤新一毫无根据的推测。
根本不可能推翻尸体不是富坚雄安的证据,更不可能让警视厅承认错误!
现在目暮警官才切身体会到白石原的智慧有多么可怖。
他,包括警视厅上上下下不知不觉间都成为了白石原手中的棋子。
而且至今还浑然不觉!
工藤新一继续道:
“你们通过停留在河道边缘的那辆迈巴赫车子,筛选出尸体就是富坚雄安的可能性。”
“然后你们在富坚雄安家里采样了富坚雄安的指纹和DNA。
结果比对那具尸体的指纹和DNA,通通都得到了验证核实,那具尸体就是富坚雄安!”
“你告诉我怎么推翻这个结果,当时可是连我都相信了那具尸体就是富坚雄安?”
目暮警官咽了咽口水,心中一团乱麻,道:
“那我们能够找到那具尸体的真实身份吗?”
“那个人出现在旅馆的监控视频里,大概体型和富坚雄安相似,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线索追查下去?”
“看看东经各地是否有失踪人口报警?”
“检验各地失踪人口,然后比对那具尸体的指纹和DNA,可不可能发现尸体的真实身份?”
“目暮警官,你难得机智了一回!”
工藤新一苦笑,摇了摇头道:“但是这种方法毫无用处!”
“为什么,这套方法虽然实行起来很困难,消耗时间,但是不至于没有用处吧?”目暮警官不解道。
“你能想象的到,你觉得白石原学长想不到这个方法吗?”
“我说过,白石原学长不仅仅对我很了解,对你们警视厅的破案模式也很清楚!”
工藤新一道:‘你想要用这种方法找到那个那具尸体真实身份是谁。’
“目暮警官,你能实施这套方法的前提在于。
你对那个具尸体主人假设是登记在户口名册上的人员,并且那个人拥有亲人朋友,发现那人失踪后会报警。”
“可如果白石原学长一开始就找了不是登记在户口名册上的人员。
且那人毫无亲朋好友,孤寡孑然一身,哪怕自己死了,都没有人给他收尸的人呢?”
目暮警官如坠冰窖,一颗心彻底凉了下去。
工藤新一继续道:
“现在东经经济萧条,年轻的,年老的,都不乏在家混吃等死的人。
路边还有无数乞讨者。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东经上层所漠视的人。
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是这个国际大都市中角落里的垃圾。
他们死活没人关注,目暮警官,请问你怎么找?”
“白石原学长如果在他们人群中找了类似富坚雄安体型的人,你能找到他吗?”
看着目暮警官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道:
“我为警视厅破获了那么多案件,你们很多人都觉得我有些地方天真!”
“但是我并不天真。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在东经,我破获了很多案件,可是在这个城市还有更多,数之不清的案件没能破获!”
“有很多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有很多人未能沉冤昭雪,甚至有很多人死都死悄无声息的死!”
“白石原学长早在布局前,就已经想好了完善的对策!”
“这就是预判到我能够洞察富坚雄安案件真相,依旧拿他没办法,依旧无法将他逮捕归案的底气!”
“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目暮警官不由自主的看向工藤新一,道:
“如果白石原君是凶手,我们真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工藤新一犹豫了一会儿道。
“什么办法?”
目暮警官问道:“你想要找到真实的富坚雄安,还是从查找虚假的富坚雄安真实身份入手?”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想过那样做!
无论真假富坚雄安,都被白石原学长在布局前做好了对策准备,根本不可能找到突破口!”
“那是什么办法?”目暮警官不解道。
工藤新一想了想后道:“抱歉,这个方法我暂时不能透露给你,目暮警官!”
“这是为什么?”
工藤新一斩钉截铁道:“这个方法很残酷,但是只要用出来,我有很大把握在这一周内将白石原学长逮捕归案,送进监狱!”
“这么厉害?”
“是的,但是太过于残酷,对我对白石原学长来说都是很痛苦的选择!”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道:
“接下去,我不会按照白石原学长的布局走,他对我的对策失效了!”
“只有这样才能将白石原学长绳之以法,逮捕归案!”
这一周?
目暮警官屏住呼吸。
距离这一周结束还有五天!
也就是说,工藤新一有把握在五天时间内将白石原逮捕归案?
究竟是什么方法呢?
如此残酷,对于白石原和工藤新一都是痛苦的选择。
犹豫了一会儿,目暮警官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没有询问工藤新一那个神秘方法是什么。
也没有询问工藤新一接下去会如何对待小兰。
是隐瞒小兰,还是告诉小兰真相,还是将小兰送进监狱?
目暮警官相信,工藤新一会做出不违背自己信念和准则的决定!
“接下去,工藤老弟怎么做?”目暮警官问道。
“送白石原学长进监狱前,我要见他一面!”
工藤新一平静道:“我会向他摊牌,劝他主动自首,给他一次选择的权利!”
............
白石原的病房。
诸伏高明和白石原依旧在聊天。
“工藤新一君已经怀疑了你,白石原君?”
诸伏高明凝视着白石原,问道:‘你就不怕工藤新一君查出富坚雄安的真相,找到你的证据?’
诸伏高明隐约间感觉白石原在富坚雄安案件中扮演某种角色。
白石原是不是杀害富坚雄安的凶手他不知道。
不过他对于白石原和工藤新一两人之间的博弈很感兴趣!
“工藤学弟查到了富坚雄安的真凶,又怎么样?”
白石原轻轻一笑,道:‘我不是杀害富坚雄安的真凶,和我没有关系!’
“至于证据,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了!”
白石原心中猜测。
这个时候工藤新一通过问询小兰,恐怕已经推测到了富坚雄安案件的真相。
真相就是小兰才是凶手!
如果工藤新一明白了这个真相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脸色会有多么精彩绝伦的变化呢?
白石原有些期待!
这可是他早在策划富坚雄安案件布局,就期待的场景。
现在工藤新一知道富坚雄安案件真相没有关系,清楚他的布局也没什么关系。
即便是工藤新一清楚,可也没有办法破解破局!
何况早在布局之前。
白石原就给自己安排了一张逆转全局的底牌!
哪怕工藤新一有他意想不到的手段,白石原凭借这张底牌,也足以逆风翻盘!
到时候工藤新一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白石原哑然失笑。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过问富坚雄安案件了!”
诸伏高明看着白石原,问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询问白石原君!’
“你说。”
诸伏高明道:“白石原君就不好奇我们公安安插在黑衣组织卧底吗,以及我们从黑衣组织了解到的情报?”
“这些问题工藤新一君都很感兴趣!”
公安安插的卧底?
不就是安室透?
还要询问吗?
至于公安对于黑衣组织的了解,指不定还没有白石原对黑衣组织了解。
“我询问你们公安卧底身份,你会告诉我吗?”白石原问道。
“不会,卧底是绝密!”诸伏高明笑着说道。
“你们对于黑衣组织有了解多少呢?”
白石原淡淡一笑:“你们对黑衣组织了解的情报,我都能了解到,你们不能了解到的,我也能打听到!”
“白石原君真是自信,不过我确实相信!”
诸伏高明对白石原的话并没有怀疑。
毕竟这位可是昨晚打垮黑衣组织的狠人。
诸伏高明道:“我们公安其实对于黑衣组织并没有多少了解。
以后我们可以互通情报,你想要了解的,我们说不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白石原君说不定了解!”
“可以,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对了,提醒白石原君一下。
昨晚对你动手的那个歌舞町女老板克丽丝在黑衣组织的酒名是贝尔摩德!”
诸伏高明笑道:“根据我那个卧底朋友的情报消息。
贝尔摩德对白石原君已经非常恐惧忌惮,连你的名字她都没有透露给组织内的同伴,我的那位卧底朋友还是从我这里知道是你打垮了黑衣组织!”
“我想贝尔摩德以后应该不会招惹白石原君乐”
“贝尔摩德嘛?”
白石原脑海浮现那个绝色的女子身影,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劳烦白石原君尽快找出那名在警视厅的间谍!”
“我会的!”白石原点头答应。
诸伏高明离去后,园子立即走了进来。
“学长,你怎么和那个怪人聊这么久?”
“久吗?是你等不及了吧?”
白石原握着园子的柔弱腰肢,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学长?”园子脸蛋发红发烫。
“把门关好了没有?”白石原笑着问道。
“关好了,上锁了,没有人开谁也进不来!”
园子小声回答着白石原的问题,可猛然间瞪大眼睛,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