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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挚友裴猎户,县令大人,你莫名将他的娘子抓住,总得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交代吧!”
宁殇看似嘴上说着客气,但眸子冰冷,满嘴嘲讽。
曹禄还没开口说话,曲奇接口,“莫名?是裴夫人犯了法,在没有经过里正的同意下,私自开设酒厂,本官也不是随便抓人的。”
来的人真有压迫力,这个叫宁殇的,气势不低,却在这个裴猎户眼前,像个跟班,而且这个裴猎户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所以说,他也不敢造成,还是解释一番。
原来是里正搞的鬼,这个人也就不配当里正了,裴陌玄在心里冷笑道。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找那些个杂碎算账的时候,他要把自家娘子接回家,牢房那样的阴冷,她怎么能受的了,她多待一刻,他都觉得是煎熬。
“就算我家娘子没有经过里正的同意,这个不是补交就可以了吗?也可以罚款,什么时候国家支持的作坊抓人了?”裴陌玄的眸子阴冷,他直接问曹禄,把曲奇当成空气。
曲奇见他只跟曹禄说话,根本不搭理自己,有些恼怒,“人是本官让曹大人抓的。”
裴陌玄似乎这才正眼看了曲奇一眼,冷笑,“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曲奇气的脸绿,也许就是这小子杀了他家外甥的人,然后把尸体送了回来,把自己的外甥吓疯了。
“本官是朝廷三品官,奉了皇上的命令过来视察,发现犯法的事情责无旁贷,抓人有错吗?你藐视本官,以下犯上,本官可以给你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还有,你俩目无法纪,竟然敢打县衙的衙役,就凭这点,都够你们判的了?”
曲奇以为自己的三品官能震慑住裴陌玄,却不曾想,这个姓裴的直接对他嗤之以鼻,“奉皇上之命?皇上派你来抓开作坊的?”
曲奇恼羞成怒,“皇上派本官做什么,岂是你一个老百姓能知道的,本官作为朝廷三品大员,难道没资格抓人吗?”
裴陌玄的眸子隐隐喷出怒火,也只有牵着自家娘子的事情他才会失态,他冷声,“别说你一个三品官员,就是皇上断也没有随便抓人的权力,你以为你做了官就能只手遮天?就能随便抓人草菅人命,你以为你是谁?!”
“你,你放肆!来人……”曲奇怒声道。
那几个衙役已经被裴陌玄跟宁殇打的惨叫连连,哪里还有什么抓人,有个伤还算清的衙役道“大人,小人实在是站不住了。”
曲奇气的瞪眼,曹县令冷汗直流,就自己这个县衙被两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怎么抓人?
再说了,他们敢来是普通的人吗?他还没糊涂,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撑腰,他们敢这样的态度对待三品官的曲大人吗?
曹禄好言相劝,“曲大人,我们是不该抓人,但可以判罚吗?这种我们可以重罚,您看?”
曲奇冷笑一声,他是朝廷的三品官,表妹还是皇上的嫔妃,他会怕一个乡下的猎户吗?
这个什么阁主也不过是草莽,他今天就不放苏云乔,他不相信,他们能反了天吗?
“本官就抓了,你们能怎么样?”曲奇似乎油盐不进。
曹县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他也没有说话的权力,急的很,却无能为力。
“呵呵,一个朝廷的三品官,跑到一个县城来公报私仇,好的很,曲奇,你不放人是不是?”裴陌玄眸子赤红,手攥紧,浑身的戾气压不住,空气中散发出弄弄的杀气。
宁殇吓了一跳,知道主子这是真动怒了,这是动了杀曲奇的念头,他知道,主子就是杀了曲奇,就是面对皇上,皇上都不会怪他一分,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朝堂,而他的身份也不是王爷。
主子既然想隐藏身份做几天舒心的日子,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裴兄,冷静。”宁殇低声道。
曲奇刚才也被四周涌上的杀气压的头皮发麻,此刻看那个裴猎户卸了杀气,一时间越发恼怒,“大胆刁民,伤衙役,威胁本官,以下犯上,还不束手就擒。”
宁殇摇头,这个曲奇真的这是要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刚才不是自己及时出声,他就是一具尸体了,还敢惹恼主子。
“曲大人,你还是闭嘴吧!哪怕你是朝廷的三品官,也是朝廷伤的,没有皇上的圣旨,你依旧无权干涉我们县城的事情,曹大人,你按照规章走,我们可以认罚,你说个价格。”宁殇努力做和事佬。
曹禄这是求子不得,他看出来,两帮人都不能得罪。
“罚?你们伤了那么多的衙役怎么说?”
裴陌玄气笑了,“你们不抓我的娘子,我能伤他们吗?我反问曲大人,我家娘子被你们抓来,受到的惊吓怎么说?
若是吓出个好歹,你几条命能陪?我可以奉上私自开作坊的罚金,他们,我还没给要伤害我家娘子的赔偿呢?”
明明是一个猎户,他是三品大员,但是在他的眼前,曲奇感觉自己就是个孙子,被他压的抬不起头,似乎他一根小指头都能捏碎他。
自己怎么有这个荒谬的想法呢?
他似乎还要挣扎,曹禄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压低声音道“大人,这个宁殇似乎跟战王府有渊源,不可因小失大,先把人放了。”
曲奇听到战王两个字,眼眸狠狠缩了一下,感觉心头吓的打颤。
战王,那是谁?征战多年,本该享受荣华跟尊崇,却失去了踪影,若是他的人,那就是太可怕了。
他又用余光看了看裴陌玄,那气度,那神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说是战王的人一点也不违和,甚至有主子发号施令的感觉。
他心头虽然有不甘,但是还怕那个万一,他不得不咬牙,“人可以放,但这个罚款不能不罚。”
裴陌玄嗤笑一声,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罚多少?
曹县令一看曲奇答应,心头松了口气,赶紧踢了踢身边的衙役一脚,“快点把裴夫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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