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王侯旧臣中某个
著名学士影响大
真想重用却贪酒
是个人才没骗鬼
那些个来抢亲的勇士,看到喜轿就放在旁边,既不去追赶也不拉起帘子看看,就把轿子抬回了韩府。韩通已经让韩淞做了新郎的打扮,只要等到轿子一来便立刻参拜天地,将新人送入房中,就算赵家人跑来理论,只需要紧闭大门,再让亲兵把手,等到第二天亲事已经坐实,赵家也无可奈何。
韩通把其一切都安排就绪,就瞪着大门盼望抢亲的人早点回来,不到一会儿,看到心腹勇士抬着轿子回来了,知道已经得手,急忙让他们把轿在抬到内堂,让人拉起帘子,就要把新人扶出来行礼。
哪知道轿帘子一拉起,那个新人都不用人去搀扶,自己迈着大步的走了出来,大摇大摆走到了中间,大声喊道:“韩老兄,今天请我郑恩到府中,想必是准备好了佳肴美酒,要请我喝个痛快吧。”
韩通看到从轿子里面走出来的不是什么新人,而是郑恩,马上就意识到中计了,心里不停地叫苦。可他知道郑恩这个人性情刚强,是柴荣的亲信大臣,哪里还敢得罪他。连忙赔笑说道:“不知道是郑老兄大驾光临,多有得罪,我这里已经准备了佳肴美酒,正准备敬上一杯。”
郑恩哈哈大笑说道:“你没有抢到皇姨,还要反过来请我喝酒,是不是太亏本了?”
韩通连忙说道:“郑兄就不要再见笑了,快快请饮酒。”
郑恩也不做推辞,直接就在正中坐了下来,说道:“快拿个大点的杯子来,喝酒就要喝个痛快,我不是新人,用不着这小杯。”
韩通也只能忍气吞声,让左右换了个大杯,把酒斟好给到郑恩,自己亲自在旁边作陪,郑恩一点都不客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把佳肴美酒吃个精光,这才放下碗筷,认认真真的对韩通说道:“韩老兄,你和赵点检都是一殿之臣,又都是主上的信心大臣,皇姨这档子事,本是奉了圣意,抛球择偶,各听天命不得有任何争执。既然彩球砸中了赵匡义,没有砸中你家公子,那就说明皇姨和你家公子没有姻缘情分,理应让赵匡义迎娶成亲,你怎么能怀恨在心,竟然做出半路抢亲这样的事?这可是在皇城之中轿辇之下,胆敢让人拿着刀仗做强抢硬夺的事,如果被主上知道了,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
韩通被郑恩正义之言斥责,惭愧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敢说什么,郑恩看到韩通那副模样,又好言相劝说道:“韩老兄,你也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家公子英武俊秀、人才出众,还担心会找不到佳偶么?不用和赵匡义去争那皇姨,有伤两家的和气。我老郑向来性情耿直,所以毫无避忌,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请你也别见怪。今天向你讨了一顿佳肴美酒,改天我再置办一顿回请你,今天我就告辞了。”
郑恩说完,站起身来,说声:“韩老兄,我老郑去了”
郑恩说完便摇摇摆摆、东倒西歪的走出了韩府。府外早有随从准备了马儿在门外等候,郑恩看到之后跨上马背,飞奔而去。
韩通看着郑恩,一时头脑空空、没有任何想法,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郑恩走出府去,等到郑恩走远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勃然大怒说道:“赵匡胤、郑恩,你们也欺人太甚了。竟然上门到我府上当面羞辱,如果我再不奏明主上,报了此番仇恨,我韩通也不能再在朝为官了。”
韩通气的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便入宫面圣,把一切情况都报告了柴荣,又对柴荣说道:“陛下,那赵匡胤和郑恩实在是有意当面羞辱,臣是在是无颜再在朝陪伴圣驾。”
柴荣安慰韩通说道:“我听了整件事,觉得这件事还真的是爱卿的不是,皇姨的婚配,已经是经过我下了旨的,彩楼择偶,本就是为了给爱卿和赵匡胤解决纷扰的。彩球既然砸中了赵匡义,理应是让赵匡义和皇姨成婚,爱卿有为什么要跟赵家争执、搞半路抢亲之事呢?我既为一国之主,是不会偏袒任何人的,如果真要追究起这件事,爱卿也必定要受到罪罚,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而且爱卿和赵匡胤都是我的亲信大臣,不分高下,皇姨既然归了赵匡义,那也是一段美满良缘,爱卿的公子还没有择配,我一定会再去打探朝臣之女的情况,发现有美貌贤淑和爱卿公子相当的,我也为他们主婚便是。”
韩通听了柴荣的一番言语,只能跪拜谢恩回去了。
且说自从赏花楼被大火烧毁,两个美人葬身火海之后,周世宗柴荣每天都会思念二人以及往日的美好片段,因此忧郁成疾,到了不能起身上朝的地步。
即便每天都会安排太医诊视,也吃了不少良药,可惜全都如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功效也没有,而且柴荣的病患不但不见往好,反而每日都在加重,到最后连进食都不能,看起来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