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亚莲恩与特蕾妮甩开了金袍子的尾随,来到一家酒馆的客房内暂避。
特蕾妮不满地拍桌,“公主,北境之王太狂妄自大了,既然他不需要多恩的支持,那我们返回多恩好了。”
亚莲恩坐在窗边,用手撑脸,&bp;&bp;遥望远处的红堡,“可是返回多恩,又有什么用呢?北境之王占据三国之地与王领,是实力最强的一方。如今,风暴地与河湾地自顾不暇,多恩能找到的盟友就只有西境。可是我们绝无可能与西境结盟,&bp;&bp;孤军奋战之下,&bp;&bp;如何抗衡卢克·史塔克的巨龙?”
特蕾妮垂头丧气地说道:“那我们就任由他欺凌么?早知这样,&bp;&bp;我刚刚就应该毒杀他。”
亚莲恩失笑,“你要是真的毒杀了卢克·史塔克,我们都要留在君临陪葬。而且北境的真正战力也不是这个冰巫师,解决不了那四只巨龙,其它几国没有任何胜算。”
特蕾妮轻声说道:“公主殿下,既然北境有巨龙的传闻是真的,那你说另一个传闻会不会也是真的?”
“另一个传闻?你是说,旧镇的海怪?”
亚莲恩不敢确定,但她认为是假消息的可能性更大,“巨龙好歹在历史上出现过,造就了坦格利安王国。可是海怪……大多出现在神话故事中,真实性存疑。”
特蕾妮不愿意放弃,“如果是真的呢?那海怪就是唯一能够抗衡巨龙的存在。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去接触旧镇的葛雷乔伊。”
“还不到时候,现在的葛雷乔伊家族还没有资格与我们结盟。等到他们真正占据河湾地的那一刻,才有资格与我的父亲共坐谈判桌。”
亚莲恩心中亦有自己的骄傲,&bp;&bp;不愿意与反复无常的葛雷乔伊家族合作,&bp;&bp;更不愿意与他们联姻。
她收拾好心情,转身来到木桌前,&bp;&bp;亲手写下一封书信,卷好封蜡。
“想办法把信送回多恩,我先下去引开金袍子。”
二女分开行动,亚莲恩公主现身,引开在酒馆附近巡查的金袍子小队。
一直存在感不强的特蕾妮从后门溜走,跑向君临的港口,寻找即将开往多恩的商船。
人来人往的跳蚤窝,给了特蕾妮很好的掩护,她穿行在大街小巷之间,慢慢靠近港口。
临近港口之时,一名骑兵突然拦在了特蕾妮的面前。
特蕾妮仔细打量骑兵,发现对方的衣着不是金袍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你是谁?不知道君临城里面不允许骑马吗?”
骑兵身上的族徽,是特蕾妮从未见过的“手持金杯的白羊”,这是哪一个家族?怎么没有听说过……
看来,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
骑兵看了一眼特蕾妮,&bp;&bp;翻身下马,&bp;&bp;缓缓靠近。
特蕾妮还以为是自己的容貌,让路过的骑兵产生了觊觎,&bp;&bp;欲行不轨。她大声呵斥:“不要再靠近了,否则后果自负!”
骑兵不闻不问,依然我行我素。
特蕾妮暗自准备药剂,却不曾想骑兵一个箭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一点也不慌,笑道:“敢碰我?找死?”
她的衣服上涂满了毒药,平时里亚莲恩公主都不敢随意触碰,这个骑兵竟然不知死活敢碰她?
骑兵的脸逐渐变成绛紫色,但他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信徒啊,我需要你的献身。”
“什么意思?”特蕾妮一阵错愕,可是面前的骑兵已然毒发,暴毙倒地,再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骑兵死后,特蕾妮也发生了变化,她的双眼变得无神呆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
她从袖子里拿出那卷密信,喃喃:“这个就送给北境之王,当做见面礼吧。”
特蕾妮不顾围上来的诸多百姓,转身混入人群,朝着红堡的方向而去。
红堡内。
顾理亲自去地牢,会见瓦里斯,“听闻,你想要见我?”
瓦里斯全身都是鞭伤的痕迹,衣衫褴褛地坐在湿冷的地上。不过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满脸惬意的说道:“陛下不是想听情报么?我认为亲口告诉陛下,才显得有诚意。”
顾理的语气很是冰冷,“受了一夜的鞭刑,你居然还这么有精神。说吧,伊耿六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瓦里斯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如果我说了,陛下就会放我离开君临吗?”
“别做梦了,你将终身留在君临城。说出情报,只能换你一条命,不能让你得到自由。”
顾理扶着腰间的落梅,平淡的说道。
瓦里斯思索了会儿,又问道:“如果我说出有关河湾地与兰尼斯特家族的情报,陛下能否放了我?”
顾理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有没有你的情报,我与西境都有一战。而且我也不认为,没有你的情报就会输了这场战争。”
瓦里斯面露异色,惊讶的说道:“这么多情报都不能换取我的自由?没想到陛下如此看重我。”
顾理拔出落梅,将刀刃横在瓦里斯的面前,警告道:“再说废话,我定会斩了你。”
瓦里斯摊开双手,“如果让我永远困在君临城的地牢,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希望陛下以后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动手吧。”
顾理面无表情地挥刀,瓦里斯只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便失去了意识。
白光一闪,落梅回鞘。
顾理刚刚用刀背敲晕了瓦里斯,接下来就是套取情报的时候。
他蹲坐瓦里斯的身边,用左手抓住瓦里斯的手臂,将其拖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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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瓦里斯惊醒,他第一时间抚摸自己的脖子,“呼,太好了,我没有死。”
他随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君临城外的乱葬岗,周围除了死尸,再无活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境之王估计放了我一马?奇怪,为什么呢?”
瓦里斯忍着鞭刑带来的疼痛感,步履阑珊地离开了乱葬岗。
在空中隐身的顾理不禁皱眉,他无法进入他人的梦境,所以现在的这个梦境是他根据现实中的君临城塑造出来的。
看瓦里斯的样子,好像是要去寻找同伙?
可是顾理没有见过瓦里斯的同伙,怎么去塑造?如果任由事态发展,必定会露馅。
百般无奈,他只有亲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