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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诸葛渊
    坐忘道之一的发财死了,被人杀死了。

    “难道....”李火旺的脑海中,瞬间想起之前那书生诸葛渊的影子。“可能吗?这怎么可能呢?”

    “抢心浊的不止你们坐忘道一家!现在你们告诉咱家!心浊是被谁拿走的!”

    这话一出,记相气场瞬间不一样,他那双眼睛几乎要瞪地从眼眶里跳出来,脸上抹的白粉寸寸皲裂。

    他死瞪着面前,三对模样完全一样的双胞胎。

    然而整个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询问。

    “不说是吧,行!那都跟着咱家回上京!到了皇城脚下,我看你说不说!”记相把手中的人头一扔,很是气愤的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耽搁连忙跟上,生怕被别人认成坐忘道。

    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剩下的人纷纷上马,跟着记相的马车向着上京方向赶去。

    马背上的李火旺心中着急,他只有这铜钱面罩,要是不顶用去上京被别人认出来怎么办。

    然而很显然,有人比李火旺更着急,替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忽然一位骑马的李火旺翻身下马,直接钻入旁边树林中。

    他离开的瞬间,另外一位洪大还有心痴和尚也同一时间跳开了。

    下一刻,车顶猛地破开,记相手拿金算盘,率先向着一位坐忘道冲去。

    “你们去把剩下的两个抓回来,咱家要活的!”

    “唰”的一下,刚刚还聚在一起的众人迅速散开,纷纷向着逃跑的坐忘道追去。

    迈着大步狂追的心痴,连忙向着远处赶。

    他个头很大,在这树林里很不方便,追的也是最慢的。

    忽然他耳朵微动,脑袋微侧,躲过一道寒光。

    可紧接着,心痴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颤,居然飘了起来。

    感到剧痛的他低头看去,发现一只布满锋利骨刺的手臂,径直的插进了自己的肚子。

    “这到底---”心痴嘴巴刚张开,顿时瞳孔微缩,自己说话了!

    就在此时,一条红绳缠着一枚枚的铜钱。绕过他的脖子瞬间勒紧。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心痴的耳边响起,“你心眼小?我心眼也不大!”

    红绳跟铜钱很细,随着李火旺猛地发力,直接就勒入了血肉之中。

    重伤的心痴嘴巴张开发出咳咳咳的声音,拼命的伸出手来不断向后抓挠着。

    可哪怕把手背挠得血肉模糊,他依然无动于衷。

    李火旺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把手中的铜钱线,死死的向着心痴的脖子里勒去。

    一根根触手从李火旺身体各处钻了出来,把心痴的四肢牢牢缠住。

    心痴越挣扎越厉害,当到达最顶点的时候,他身体死死的崩直后,忽然软了下来,他死了。

    李火旺一甩铜钱剑柄,那埋入心痴手中的铜钱绳迅速地缩回来,重新变成剑身。

    一甩血,李火旺刚把铜钱剑背在背上,洪大从一旁走出来,看着眼前浑身黑触手蠕动的李火旺。

    看着面前这意外出现的人,李火旺眨了眨眼睛,用手指向一旁心痴和尚的尸体。“此人是坐忘道。”

    洪大看了一眼那五官扭曲的心痴和尚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记相大人说,这坐忘道要抓活,你为何杀了他?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手里没分寸,实在抱歉。”

    李火旺拿出腰间葫芦一甩,葫芦嘴张开狰狞尖牙,把一大堆阳寿丹吐了出来。

    洪大一甩那宽大的袍子,好似麻袋般,把所有阳寿丹全部罩住,紧接着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难免失手,也是正常,反正还有其他两个,记相大人不会怪罪的。”

    李火旺听到对方说这话浅笑着点了点头,浑身的触手缓缓蠕动的缩了回来。

    “咱们走吧,赶紧去抓下一个。”洪大说着转身离开了。

    李火旺忽然有点了解监天司同事之间的关系了。

    监天司只是他们赚外快的地方,他们并不是同事关系,顶多称得上点头朋友。

    办差事的时候,使绊子跟合作,完全看有没有足够的利益,还有彼此的关系。

    当李火旺跟洪大带着另外一位坐忘道回来时,就看到拓跋丹青跟记相已经提前回来了。

    地上满是血,被这血水包裹的,分别是一张人皮,一副骸骨,还有一身肉。

    看着拓跋丹青捂着嘴恶心的样子,这应该是一个人被硬生生的折磨成这样的。

    记相表情凝重地背着手来回徘徊,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什么。

    “拓跋兄?怎么了?”李火旺走到拓跋丹青旁边问道。

    “记相大人,从那抓回来的坐忘道嘴里逼问出一个名字,诸葛渊,听完之后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诸葛渊?!真的是他杀了发财?”

    李火旺瞳孔瞬间缩到了极小。

    对方跟自己说过的寥寥无几的话,在李火旺耳边不断重复。

    监天司,坐忘道,现在又加入一个诸葛渊,既然坐忘道跟监天司没有拿到心浊,那心浊肯定是他拿到了,这人到底是谁?

    徘徊的记相忽然停下,表情凝重地看向其他三人。

    “咱家问你们啊,去那佛骨庙时,你们有没有感觉古怪的地方吗?是否有人做出一些可笑但又非常合乎情理的事情?”

    任李火旺重新想起那佛骨庙的经历,眉头逐渐皱起,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相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诸葛渊是谁?”

    李火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掺和进一件很大的事情当中来了。

    记相却没有回答什么,表情焦急地喃喃自语。

    “我早该猜到的,这肯定是诸葛渊的神通,没错,就是他,连他都来抢心浊,这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徘徊了一会后,记相直接翻身上马,理都不理其他三人,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记相大人!记相大人!!”呼喊无果的拓跋丹青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看向李火旺跟洪大。“回吧,哎,这干的是什么事,怕是没报酬拿了。”

    等拓跋丹青同样骑着马离开,洪大看向李火旺,“一块走?”

    “多谢,但是不用,我喜欢独行。”

    听到这话的洪大点了点头,翻身骑马离开。

    就在四周都没有活人后,李火旺等了一会,扭头向着佛骨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