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跟季灾说话,李火旺总感觉到心中那团火怎么都熄灭不了。
“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不能让大梁重蹈大齐的覆辙!我需要你帮我!别忘了当初你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可一句废话都没说!”
那我应该怎么帮你?
“你不是司命吗?让我变得更厉害一些,利用你的能力让我时刻保持巴的苍羌登阶状态的那种,这都是为了对付于儿神!!”
“李火旺说到这,握紧了拳头。
“那种我做不到,毕竟我掌管的是迷恫,不过我确实帮了你。”
“你帮了吗?放屁!你哪帮了?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
“对啊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帮哪了白”
听着季灾驴唇不对马嘴的废话,李火旺心中的一团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我当时应该选择去当巴鸡的心婚!也好过当你的心蟠!”
“巴吗?不好吧,当她的心蟠很痛的。”季灾的语气依然是不紧不慢。
听到这话,暴怒的李火旺忽然冷静下来,眼神不善地盯着眼前自己的倒。
“季灾,你说你是未来的我,可是你的所作所言,让我有些怀疑你的目标是不是跟我的目标是一样的?”
季灾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别的你就会信吗?自从诸葛渊骗了你之后,你信过任何人吗?
“少给我提诸葛渊!你不是司命吗?有能耐你把诸葛渊给我复活了!”
——我做不到,人世间死人变不了活人的,因此白玉京里也没有这条天自
漫长的沉默在俩人之间出现。良久过后,李火旺深吸一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问你,未来的其他人还好吗?牛心村的其他人?大梁呢?未来的我真的保护好他们了?”
“未来如何,取决于你现在,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活的,它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李火旺非常认真的看向季灾,“别再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了,我没别的要求,我把我自己都献祭出去了,只想保护我在乎的人,让他们能在这古怪的世界生存下去,你回答我!你能保证吗?”
似乎感觉到李火旺话语中的严肃,这一次,季灾非常肯定点了点头,“只要你是我的心蟠,我能保证。”听到这话,李火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任何地方都不能保证,那他真的要想是不是要找下家了。
好了,不说别的了,还是说眼前的麻烦吧,于儿神的危机就在眼前,我现在需要提升实力,过去修真有隐患,是因为真假天道被斗姥给掌控,既然如今的真天道是你的了。那我可以接着修真了吧?
“有些事情你不用问我,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这话一开口,李火旺心中一凝,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思绪跟上了对方的节奏了。
就在他犹豫的准备再次发问确认的时候,天上的一只鹰飞了过来,把一卷纸扔到李火旺面前。
当李火旺一打开,题孔震颜,整个大梁六道,无论是大城还是小村,都有许多法教起事,法教这是彻底造反啊。
“于儿神都在利用他的能力,在这里搞风搞雨!你同样是司命,别只站在那里说些废话,赶紧做点什么!”
“我做了啊,我影响了啊。”
“你做什么了!我很早就派人去追杀法教了,而且我告诉了我的心蟠,法教这些都是幌子,他们这次是打算擒贼先擒王,目标是上京。”
“什么?!他们的目标是高志坚?”
李火旺瞳孔顿时缩到了极小,再也顾不得李灾,向着自己代步的马奔去。
赶路的过程中,李火旺还迅速利用柳宗元的联系方式,让对方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到上京城去。
李火旺走了,水中的摇摆倒影却没有走,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李火旺逐渐远去。
然他的脸上露出—丝恍惚,仿佛回忆起来什么。
就在李火旺把消息通过柳宗元传递过去没多久,上京城那边很快就联系上了李火旺。
“耳大人,陛下已经知道了,让你不用担心,他会处理妥当的。”只独脚黑毛鸟鸦,站在李火旺的马头上,用那沙哑的声音对着他说道。
“别说陛下了,司天监知道这个消息了吗?”李火旺向着乌鸦接着问道。高志坚说处理妥当,他还真不放心,毕竟他这个皇帝才当了不到半年,朝堂上究竟掌权多少还存疑。
“知道了,国师跟司天监大人都知道了,他们肯定会防范的。”听到这话,李火旺才稍稍松了一口。
对方想调虎离山,最怕就是着了对方的道,既然自己把对方的打算完全告诉自己人,那对方的计划也算破产一半了。
成为季灾心蟠这么久,这是对方第一次帮了自己的忙。
“你告诉他们,让他们严加防范,为了以防万一,我现在就往那边赶!”哪知那鸟鸦听到这话,马上开口回答道:“不用了,耳大人请回吧,监天司绝对不会让上次的情况再次出现的。
“你懂个屁,走开!”李火旺伸手把它从马头挥开,驾着马向着上京方向跑去。
既然从季灾那里知道了法教高层的目的,那自己当然要去坐镇才肯放心,这个时候保护高志坚,远比清理四周零散的法教更重要。
哪怕这次有可能是白跑一趟,也必须去一趟,大梁绝对不能变得跟大齐样。
大齐那边十不存一的灾民可以来大梁,大梁要是没了可就没地方去了。”耳大人,当真不用了,还请回吧,还请回吧。”那只独脚乌鸦并没有离开,反而在空中围绕,对着李火旺—遍一遍喊着。
烦死了!滚开!”躺在病床上李火旺对着窗户外的声音怒吼道,然而外面的声音并没有消失。”什么是精神病?又是谁定义得精神病,谁给他们的权利?我觉得这个标签是错的,精神病并不存在,而是由外在的政治、经济或文化等定义的一个虚假标签!这不过是维护现存社会秩序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