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朱祁镇?”
朱祁贤露出一丝玩味,点头道:“杀了!”
“......”
看着朱由检如同便秘的脸,再次:“放心,朱见深还活着,也就是说几百年后,你还会在的,不过应该能够做一个开心的闲散王爷。”
“也不用向现在这样,如此苦逼。”
朱由检讪讪一笑,他刚才就是在想此事。
“闲散王爷好,轻松,快乐!”
“那朕......噢,不是,我怎么称呼您?先祖?”
他可不敢自称朕了,在自己的祖宗的祖宗面前,怕不会被打死。
朱祁贤嘴角一抽。
艹!
自己才多大啊,就要被人喊先祖,听着就别扭,不过严格意义上讲,这么喊是没错的。
“随你。”
“不孝子孙朱由检,拜见先祖。”
嘭!
朱由检利索的磕了一个大大的响头。
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南郊安静无比,被破虏卫围困的群臣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自家皇帝发生了什么,但那个‘先祖。’和磕头声,意味着,那名身着金甲的青年,的的确确是一位帝王。
莫非上天听到了崇祯皇帝的祈求,派遣了个老祖宗来挽救苍生?
神迹发生了,他们不得不相信。
想到这里,群臣跪伏,高呼道:“臣等,拜见顺天皇帝。”
朱祁贤点点头,“起来吧。”
“先祖,您是来帮子孙的吧?”
朱由检心中激动无以言表,不等朱祁贤回答,喜极而泣道:“先祖啊,刚才听到您说的那些,我也不想的啊。”
“如今天下大乱,只有您才能帮到我了。”
“只要能够江山平复,不肖子孙哪怕不当这个皇帝也行的。”
“嘭嘭嘭!”
连续三个响头,让朱祁贤心中一酸,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是难为他了。
接手朱由校的烂摊子还能够坚持十七年才亡国,从此也能够看出朱由检的努力。
罢了!
“起来吧,别磕头了,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帝。”
“朕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要你的皇位。”
“当然,若是此次危机渡过,你没有珍惜,那就给朕滚下皇位,换个能够干事的。”
朱由检快速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不肖子孙知晓。”
“若是日后辜负先祖,必定自裁于太庙。”
朱祁贤点点头,挥手让破虏卫收起兵刃,下令道:“回京师,即刻起不听号令者,诛全族。”
“臣等谨遵圣旨。”
奉天殿。
宝座之旁,朱由检这位当今皇帝,只有站着的份了。
不过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朱祁贤坐在宝座之上,俯视群臣,“褚山听令。”
“末将在!”
“朝廷上下,跟阉党有瓜葛的官吏,统统打入诏狱。”
“末将遵旨!”
褚胖胖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青袅听令。”
“奴婢在!”
“抓捕东林党残余,结党营私、祸乱朝政者诛杀全族,勾结贼寇者,诛杀三族。”
“奴婢遵旨。”
等到青袅离去,朱祁贤面色冷漠,再次道:“孙承宗。”
“臣在。”
“即刻起,前往辽东,接管锦州防务,务必坚持到朕将大明境内贼寇平定之时,若势不可为,可退至山海关。”
“臣谨遵圣旨。”
“戚继光。”
“臣在。”
“率领戚家军前往居庸关,山海关,清剿关外的蒙古势力,务必不能让其与后金联手。”
“臣谨遵圣旨。”
一道道命令,被朱祁贤颁布,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关外的掌控。
否则自己去清剿李自成和张献忠的时候,后金蒙古杀至京师,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日。
京师风起云涌。
数百官吏被抓的抓,被杀的杀。
东林党的代表人物钱谦益,被抄家,诛三族。
成国公朱纯臣勾结贼寇,被抄家,诛三族。
......
一时间,被斩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可京师的百姓反而没有害怕,纷纷拍手叫好,被杀之人平日间没少压榨民众。
就连有些士卒,都目露血光。
杀的好!
朱祁贤的杀戮,让朱由检看的心惊胆战,又羡慕不已。
杀的人,比他十四年所杀之人多了数倍。
其中也有反抗之人,比如说成国公朱纯臣,但上一秒反抗,下一秒就被一支部队强势镇压。
养心殿内,朱祁贤对朱由检说道:“明日,朕便率军前往东都府,京师由你坐镇,若是出现任何闪失,休怪朕翻脸,斩了你。”
“先祖放心!”
“能放心才怪,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将那些被抄家之人的银钱,散发出去,该赈灾的赈灾,该发军饷的发军饷。”
“没钱了,找那些权贵去要,堂堂一国之君,兜里比脸都干净,丢不丢人?”
朱由检脸上极为尴尬,嗫嚅道:“若是要不到钱怎么办?”
“要不到钱?”
朱祁贤眼中杀意大盛,“锦衣卫是吃闲饭的?”
“国之不国,这些吃民众血肉的败类,留之何用,直接找个借口,杀了抄家,磨磨唧唧的怎么做大事?”
“额!”
朱由检额头冒出冷汗,好可怕。
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自己与之对比,完全看不出任何帝王的霸气。
不过说的也对,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自身的利益,贡献点钱财出来还扣扣索索的。
确实可恨,可耻,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