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孔秋溯转身对谢枫道:
“师弟离他远点,就这张嘴,哪天他被雷劈时,都有可能连累你!”
盖琊立刻反唇相讥:“啧,以前躲山洞,躲湖底,几年不见,都进化到躲人肚子里了,不愧是大师兄,在奇葩方面,一向令小弟望尘莫及!”
“那也比没脸见人,要在脸上焊个面具来的坦荡,对了,你的面具呢?”孔秋溯笑道,“其实,不露脸也说明你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哼,要你管!怎么有的人活着的时候嘴臭,变成灵魂体了还不消停!”
盖琊双手抱臂,翻了个白眼。
“唉!”孔秋溯叹了口气,“曾经我以为让你闭嘴的方法是看书,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以你的聒噪程度,恐怕我闭上呼吸,你都不可能闭上嘴!”
“恭喜你,答对了!你好棒棒哦!”
盖琊鼓掌,阴阳怪气地说。
谢枫当和事佬:“那个,两位师兄,不要吵了!”
孔秋溯转过头,指着盖琊问:“师弟,他有没有教坏你?听说之前你俩见过面,少跟不正经的家伙待着,容易传染!”
盖琊骂道:“书呆子!”
孔秋溯骂道:“老魔头!”
谢枫:“……”
怎么又吵起来?
两位师兄,不要吵了,这样是吵不死人的!
有本事打起来啊!
“今天是师弟生辰,本帝不想跟你吵架,这酒我们都喝了,你也得来一杯!”
盖琊说着,抓起酒壶倒满一杯,孔秋溯接过,也没推辞,仰头喝了。
盖琊对谢枫道:“师弟,在道界怎么样?凭你的实力,肯定能出人头地!本帝来时看到葛狂我了,你很有本事,能找到他!对了,以后如果还缺什么东西,就跟师兄说,师兄到处都有产业!”
“呵!”
孔秋溯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说:“谁喜欢你的破地盘,我有钱,师弟什么都不会缺!我的钱庄遍布宇宙,说实话,我对钱不感兴趣!”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哦!”
“你有几块破地,同样光辉伟大。”
两人又吵起来了……
谢枫在一旁看热闹,看两位师兄吵架,真是其乐无穷,这俩人打嘴仗太牛批了,见缝插针地互怼。
他俩从小被师父捡回家,年岁相仿,又共同生活了三百多年,虽然打打闹闹的,实际上,在彼此的心灵深处,都把对方当做了亲兄弟。
“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嘴?再啰嗦,信不信打你哦!反正你现在只是个灵魂体!”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师弟,你这粗暴冲动的性子还是没变。”
“又在嘟囔什么酸文呢,知道本帝不爱看书,有本事别说那些臭经纶!”
“不读书,怪不得总是被坑,你丢失的星矿夺回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本帝丢了星矿?”盖琊眉头一皱。
“何止是丢星矿,更是丢脸哦~”
孔秋溯淡淡一笑,魔帝气得想打人。
“本帝懒得跟你废话!”盖琊对着谢枫举杯,“来,师弟,咱们干杯!”
孔秋溯把酒杯伸过去。
他笑道:“我这做师兄的,向来宽容待人,这次我就不计前嫌,原谅你刚才的无礼了。”
盖琊:“”
话还能这样说?
他怎么莫名有种憋屈感呢?
为什么自己又成不懂事不大度的那个了?
他开始怀疑人生。
“师兄,不要斗嘴了,喝酒!”谢枫举杯,“这一杯,敬我们三人的同门之谊!”
孔秋溯道:“我们是永远的师兄弟!”
盖琊道:“说好了一辈子的师兄弟,谁都不许变!谁要是变了,本帝绝饶不了他!”
谢枫和孔秋溯点头!
当!
三只酒杯碰撞,酒水四溅,点点水花晶莹剔透,丹枫树下,三人共饮,头顶上,是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
月,长明;人,常在;情,无涯。
“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在就好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嘛!虽然这老头不怎么管我们,可是没有他,本帝就死在那些宇宙洪流中了!”
盖琊感慨一声。
其实,相对来说,师父对他和孔秋溯还算可以。
在他们小时也会教授功法,出门也会把他们带在身边,只是没有那么亲近,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人自学。
尤其是收了谢枫以后,更是不管不问,谢枫甚至怀疑,师父是不是知道他天资过人,所以并不担心他的实力?
孔秋溯问:“师父在哪里?”
盖琊道:“本帝已经命人在各个空间寻找了!只是目前来说,毫无踪迹!宇宙那么大,希望他只是在遥远的地方生活着!”
谢枫说:“二师兄,你找师父的时候,顺便找找大师兄的肉身!”
孔秋溯说:“这家伙做事我不放心,师弟,还是跟着你令人安心!”
盖琊撇嘴:“你有两个师弟,谁知道你叫谁师弟?”
孔秋溯说:“我叫的是小枫。”
“切!本帝又没说答应找你肉体,你就担心这担心那,瞧把你自恋的!”盖琊扭过头去。
“我怀疑,天下会有喜欢你的人吗?想让你的嘴里吐出象牙,真是奢望!”
孔秋溯摇了摇头。
盖琊道:“本帝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怎么会吐出那种丑陋的象牙?看来是你会咯!”
孔秋溯笑而不语。
谢枫看不下去了,他悄声说:“大师兄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孔秋溯!”
盖琊咬牙切齿,“信不信本帝揍你!”
孔秋溯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盖琊气得要撸袖子……
同一时间。
苍墨山某高崖,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正站在山崖上,凝望着丹枫书院。
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数木与建筑,落在院子里谢枫三人身上。
穆兵行!
三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吵闹,笑。
他右手负于身后,静静望着,风霜满眼的瞳孔中,滑过一丝深沉笑意。
“三缺一,就差你了。”
这时,一个银裙女子凭空浮现,她调侃道。
穆兵行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银裙女子说:“本来你只需要等小徒弟成长起来就行,现在你的大徒弟也丢失了肉身,你又要多等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