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工资,其实跟六十年代差距不大。
其原因是因为工资的涨幅,跟国家经济发展有直接关系。
由于那十年的经济停滞,甚至倒退。
导致八十年代初,工资的涨幅十分有限。
拿90年代举例,一个工人的平均工资也只有178元。
现在84年,曹卫国就拿着价值一个月工资的两瓶酒,上门来吃饭。
可想而知,这顿饭吃的有多客气。
“来来来,快坐下,菜都快凉了。”
许大茂殷勤地请曹卫国坐下。
巴结到啥程度。
曹卫国坐的那张凳子明明已经很干净。
许大茂都得用手掸两下。
“许哥,客气了。”
“应该的,你是大人物,能来我家,我这小破屋子,简直蓬荜生辉。”
许大茂巴结起人来,真是啥话都能讲。
讲得人很舒坦。
这让一旁的秦京茹心生嫌弃。
都四十多了,结果越混越回去。
人啊,真是不能比。
跟许大茂比,曹卫国简直明亮如星空中的月辉。
闪闪发光。
几人坐下,开始吃饭。
今晚的菜确实丰盛。
酱爆肘子,熟牛肉,三盘小炒,外加摊了俩鸡蛋。
这规格,就是过年,也就这样子了。
“来,兄弟,我先敬你一个,感谢您今天赏脸,来哥哥家吃饭!我干了,你随意。”
三人举杯。
许大茂将杯中酒痛饮干净。
曹卫国也不能真随意,也跟着干了。
见俩人都光杯了,秦京茹也不甘示弱,同样一杯痛饮。
“这茅台酒就是好啊,喝着真痛快!”
“没错,这酒比普通的酒,好喝多了。”秦京茹也接茬。
“那可不,这酒可是茅台!大人物才喝这种酒。”
许大茂这话也没错,这年代的茅台,虽说市面有售,但寻常人压根不可能买。
因此,也只有大领导和有钱人才消费得起。
“既然许哥和京茹嫂子喜欢,回头我送你们一箱。”
曹卫国见两人这么说,也豪气一把。
反正一箱茅台酒六瓶,几十块钱的事,在曹卫国眼里,根本不叫事。
“真的?!”
秦京茹惊讶道。
“哎,兄弟,太破费了。”许大茂欲拒还迎。
曹卫国直说不碍事,指着菜道:“嫂子的手艺确实不错。就冲这手艺,以后我也得多来几次。”
“来,随时来,天天来都行!”许大茂笑道。
“对,随时来都行。”秦京茹发觉曹卫国这人其实也不错,越看越顺眼起来了。
“行,那我先谢过许哥和嫂子了。对了,嫂子,听许哥说,你和秦淮茹是堂姐妹,但你俩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怎么呢?”秦京茹诧异,心里突然有不好的感觉。
“秦淮茹没你漂亮,也没你会操持家务,许哥能娶到你,真是够有福气的。”
“是嘛。”
秦京茹一愣,顿时心花怒放,听得心里那个美啊。
她习惯性以为曹卫国会说秦淮茹好。
毕竟嫁入四合院十几年了,还从来没人夸她会操持家务。
曹卫国是头一个。
心里对他的印象,顿时又拔高了一筹。
不料许大茂这时道:“兄弟,这你可有所不知了。你嫂子她,长得确实漂亮。
但人秦淮茹年轻的时候,那也不差啊。
想当年,秦淮茹可是咱们四合院的一枝花,你就瞅瞅她现在,那五官的底子还在呢。
生三个娃,还要照护这么大一家子,还能有现在的样子。
已经不错了。
其次。你嫂子确实能办事,但我俩结婚,那可不是你许哥我有福气,是你嫂子有福气。
早年,你许哥我,那也是叱咤风云的主。
你不信随便打听,当年,我在这院里一跺脚,都没人敢动的。
三位大爷,我让他们横着就横着,让他们竖着就竖着。
只是后来,被没安好心的人,恶意举报,这才下了台。”
许大茂感慨了一句。
“得了吧,你也别吹大牛了,就你当年那做派,得罪这么多人,被人搞是迟早的事。”
秦京茹见许大茂拆自己的台。
顿时也不乐意了,立马也拆台道。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秦京茹也知道留面子,紧接着又道:“曹兄弟,但你许哥当年确实也风光过,当过他们轧钢厂的戈委会主任。”
“呦,那很厉害啊。”
“厉害啥呀,真厉害,也不会被弄下台了。”许大茂敬了杯酒。
秦京茹撇撇嘴,小声道:“说你厉害还喘上了。”
“嘿,怎么说话呢。”许大茂欲展现家主之风。
曹卫国急忙打圆场。
“这要不是看在曹兄弟的面子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许大茂显然要装比到底了。
秦京茹脸色阴晴不定。
曹卫国转移话题道:“对了,许哥,你说的没错,棒梗那孙子果然找我茬了。”
许大茂顿时露出惊愕的笑容:“好家伙,真让我猜中了吧!怎么茬啊?快说说!”
“这小子的领导在我领导面前打小报告。让我去傻柱家给他们父子道歉,如果不去,就要求开了我。”
“然后呢,你要去?”
“去啥呀,我领导跟他领导一个级别的,直接把对方骂了一顿。同时还告诉我,如果傻柱父子继续招惹,他来出面对付他们。”
许大茂和秦京茹面面相觑,勃然一惊。
曹卫国这番话至少透露了两个重要信息。
1:他领导是个护犊子的人。
2:曹卫国在单位的工作能力很不一般。
许大茂和秦京茹都是当过领导的人。
知道一般情况下,领导之间很少会爆发冲突。
基本上都会给对方一个面子。
除非是自己这方特别重要,才会不惜冒犯对方。
很显然。
曹卫国一定是工作能力出众,才让领导甘愿得罪对方,进行死保!
要知道棒梗开车的领导,在冶金工业部,大小也是个*长!
这级别已经不低了。
想到这,许大茂眼睛更亮了。
跟曹卫国处好关系,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当即骂骂咧咧道:“棒梗这小兔崽子,还真是个坏种,这种事居然也干得出来,跟傻柱特么越来越像了!”
秦京茹也听得生气:“棒梗怎么能这样啊,我姐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你姐什么人,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嘛,满口仁义道德,肚子里其实都是坏水。要不然傻柱也不会被她骗的团团转。”许大茂哼道。
“不行,我得找我姐去,曹兄弟人不错,我让我姐他们安生点。”
说罢,秦京茹就要起身。
却被许大茂拦住:“要去你也看看时候啊,这曹兄弟在咱们家吃饭,你这时候去干嘛。要去也得吃完饭再去。”
“倒也是。那我待会去。”秦京茹重新坐下。
这时,曹卫国讪笑道:“嫂子,许哥,不瞒你们说,其实我把棒梗也举报了。”
“啊!?”二人再次愣住。
“啥情况兄弟?”许大茂乐抽了,没想到这事这么好玩,赶紧又问道。
曹卫国便把之前在商店的事,重新讲了一遍。
“公车私用?!卧槽!棒梗这胆子也太肥了吧!”许大茂不禁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