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已经被密探送回了宫里。
只有曹正淳跟在了弘济身边。
虽然有王贲和这么多军士,弘济还是觉得曹正淳的贴身保护更有安全感一点。
当众人在庄子周围布置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将军,经查探,该庄子守卫森严,光是外围就有十几位。观庄内护卫,似有弓弩在手!”
一个斥候回到王贲和弘济身前行礼道。
“居然有弓弩!咸阳令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都没发现?等下次朝议,定要治他的罪!”
王贲气愤地说道。
弓弩可是正儿八经的管制品,而现在居然在齐国余孽手上。
“王将军莫要激动,咸阳令已经在上次朝议的时候被我砍了…”
弘济沉声说道。
想不到误打误撞用来立威的阎乐还有这种疏漏,那就真的是该死。
“令,所有人就地调整,半刻钟后,突袭!”
有了斥候的信息,王贲心里也有了打算。
对于自己手下的秦军而言,打一个这种小庄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源自于战场的谨慎,还是让他先拍出了斥候进行观察。
弘济旁边等待着,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秦军。
什么叫真正的纪律性,这么久了,连马匹都不曾发出过声音。
伴随着王贲手一挥。
秦军立刻纵马狂奔。
当庄子里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军已经快到面前。
“敌袭!敌……”
一根长箭,精准而优雅,插在了护卫的脖子里。
既然没有留下活口的必要,那就是铺天盖地的远程打击。
甚至还有火油箭直接射到了屋子里。
顿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展现出了大秦骑军的高超骑射水平。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外围已经没有护卫存活。
甚至来不及关上庄子的大门,秦军已经冲进了庄子,势如破竹。
“怎么回事?怎么吵吵嚷嚷的?”
田升听到声音,觉得外面吵闹,总算是下了床。
“家主,不好啦!秦军打进来了!”
管家手脚发软跌跌撞撞的打开了门,门一开,整个人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给了阎乐那么多钱财!秦军过来怎么没人报信?”
田升大恐,秦军两个字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魔鬼一样!
“升儿,快走,快从地下通道离开!”
田升的伯父已经冲了进来。
他已经看到了外面的局势,自家的护卫拖不了多少时间,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面对正规的秦军,很多护卫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走,伯父。一起走!”
田升也反应了过来,走到床边,把床掀了起来。
原来地下通道的入口,就在床下!难怪田升一天到晚就蜗居在床上。
“你走吧升儿,记得我齐国的耻辱,记得今天秦军带给我们的一切!”
伯父挥了挥手说道。
“我就不走了!秦军既然打了过来,必然是已经知道了庄子的情况。我要是和你一起走了,抓不到关键人物,秦军必然大规模搜寻。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伯父逾期悲痛地说道。
“走啊!”
看到田升还想说什么,伯父怒吼道。
拔出身旁的长剑,一剑将瘫在地上的管家刺死。
“走!活着,才能反抗暴秦!”
伯父一身怒吼,走到床前将田升按了下去。
自己则淡定的坐在了床上,为了齐国,已有赴死之心。
惨叫声尖叫声还在传来。
弘济三人在众军的维护下进了庄子。
王贲走在弘济的前方,曹正淳正注意着四周。
王贲是不太愿意让弘济进来的,要是有人突施冷箭,难免出现意外。
但是拗不过弘济非要进来。
也只能召集众军士护着弘济一起进了庄子。
弘济看着沿途的断壁残肢,还有倒在血泊里的护卫。
居然没有太多的恶心感,或许是眼原主本人小时候就已经见过这些了吧。
身为始皇帝的后人,见战场,是从小就要修行的课程之一。
大秦的天下是在战场上打回来的。
“将军,已将齐国余孽抓获!“
一名将士来到众人身前,身后跟着田升的伯父!
“你是谁?”
王贲问道。
“吾乃齐王后人,尔等暴秦的走狗!必将死于我齐国后人之手!哈哈哈哈!”
伯父话刚说完,嘴角就流出一丝鲜血。
居然是早已服毒。
“将军!已经没有气了!”
身边的将士摸了摸,对着王贲等人说道。
“哼!倒是有点骨气!”
王贲冷哼一声。
“不对!王将军,那小胡子说的家主,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弘济沉声道。
他不相信在曹正淳的手段下,小胡子还能说谎。
那就是眼前的人绝不是所谓的家主。
“噢?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王贲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