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策马奔行,奔跑过大车店门前,奔跑过还算忙碌的街道,看到街边一家酒楼门口有伙计架着炭火烤着几只鸡,还有一家酒楼门口烤着两只羊。
旁边都有客人在等待着,象是要等这些东西完全烤熟了好买了吃。
王渊到了酒店门前,把雁翎刀飞悬在虚空中,释放出血煞灵光和强大的压迫力,镇慑住这里的人。
要购买烤鸡的客人吓得纷纷跑开,生怕惹上这个强人。
酒店伙计吓得哆嗦求饶,王渊从五行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金锭抛到桌面上,买下了五只烤鸡,收入贮物袋内就走。
接着又买了两只烤羊,收入贮物袋内,抓着雁翎刀,策马奔出了流阳集。
到了流阳河的河堤上,映着东升的月亮撒下的皎洁月光往下看,十多里的河滩上,大多数是要上岸的行人,有骑马的,有拉车的,多数是挑担的。
王渊把雁翎刀飞悬在身前放射着血煞红光,从贮物袋内部拿出一只烤鸡,撕掉一条鸡腿,掀开蒙面的粗布一边吃,一边骑马走向河面。
在河滩上的凡人看到王渊控制着雁翎刀飞悬在前,无不纷纷避让,纵使是有拉货的马车和牛车,也都要避让。
在强者为尊的世道,仙师就是绝对的权威,冲撞仙师的后果很严重。纵使这个仙师的衣着很寒酸,蒙面的粗布也很粗糙,但是人家能驾驭雁翎刀飞悬在虚空中,就代表着拥有御刀杀敌的本领,是仙师才具备的神通。
王渊把一只烤鸡啃完;从五行乾坤袋内拿出一坛美酒,打开封口,当成水来喝,一直喝了半坛才感觉到饱胀了。这时候,胯下的黑马走了十来里的河滩,走到了河水边。
月光下的河水幽深广渺,让人感觉自己很渺小。
王渊想找渡船的人,看到河边只有船,却没有人,可能是自己的雁翎刀吓跑了渡船人,扭头向岸上观看,要喊一个渡船的人过来送自己过河,却感应到了岸上有强大的威胁,又是被凶兽盯着的感觉。
不论是不是卧龙山遇到的强人来到了这里,都不能停留,需要立即渡过河去。
王渊从五行乾坤袋中放出夺自丁雷的枣红马王,再从黑马背上飞纵到枣红马王的背上,左手抓住枣红马王的缰绳,右手中的雁翎刀朝着枣红马王的屁股一拍,催促枣红马王直接飞奔入了河流中。
河边的水浅,加上人们有意在水下垫了一些条石,让枣红马王趟水奔行了两里多的水路,才到达深水区,也就是马蹄无法踏地借力的河中央。
枣红马王奋力在水流比较急的河中央往前游,很自然地就偏离了前进的方向。顺着向东流的河水游向了东南方。
王渊骑在马背上感应到危险越来越近,扭头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御剑飞在虚空中,正跟随在自己身后三十丈远的河面上。
王渊有些害怕地道:“你!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鹤发童颜的老者道:“本座看你根骨清奇,是修仙的好苗子,要收你为弟子,你可愿意?”
“我已经有了师父,不能背叛师门。”王渊强自镇定地说道。
鹤发童颜的老者哼了一声,御剑飞到王渊的头顶,冷声道:“你这贼子,既然不愿意拜本座为师,抢夺了本座弟子的宝物总要归还的,否则,纵使你的师父前来,也要有一个管教不严之过。”
王渊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打劫的,要打劫就直接说,为什么还要说收我为徒?”
“另一个和你一样的家伙,在棋盘山上打劫了我,夺走了我的宝物;现在又遇到你在这流阳河中打劫我,这次要夺走我什么样的宝物?”
鹤发童颜的老者哼了一声,说道:“本座是替弟子收回你打劫的宝物,没有废了你,已经是看在你师门的份上不愿意树敌。你再胡说八道,本座不介意给你一点教训。”
王渊立即从五行乾坤袋中放出自己的破竹篓,然后把五行乾坤袋抛向御剑飞空的老者,在老者接向五行乾坤袋的时候,左手把自己的破竹篓往身后背上。
破竹篓在划过腰身的时候,把腰带上鸡子大小的细竹篓一撞一带,就让细竹篓脱离了皮革绳子,划落到了水下,这一过程完全象是无意的。
细竹篓落入水中,就像是一个螃蟹似地落到了河底的泥沙中,再借助空间神通隐匿了形迹,不是精通空间神通的神仙都很难探察到细竹篓的存在。
王渊感知到细竹篓潜藏好,看着鹤发童颜的老者接住了贮物袋之后,并没有立即打开贮物袋,而是眼光不善地盯着自己看。
“你已经把我的宝物夺走了,还想怎么样?”
鹤发童颜的老者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抓着五行乾坤袋,说道:“是本座取回属于本座的宝物,不是夺走你的宝物。”
“你手中的宝刀原来是贮物袋中的,你要归还。”
王渊愤怒地道:“你没有人性啊!”
“这宝刀是我在棋盘山荆棘丛附近内捡到的,可不是你们积雷山的宝刀。你们积雷山的宝刀在贮物袋内部,我根本就没有动。”
“再说了,我血祭炼化这把雁翎刀已经伤及了本源,再要以血祭之法多炼化一把宝刀,怕是难活啊。”
“老贼,你最好见好就收,要不然,我拼着试炼失败,也要请长辈出手把你打杀了!”
鹤发童颜的老者听了这话,吓得立即向着河面四周观望,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之后,冷声道:“小子,鬼把戏还挺多,你以为本座是吓大的?”
“立即交出宝刀,否则,你将沉尸在这河中。”
王渊骑在马背上,说道:“老杂毛,这匹马也是你们积雷山的,等我过了河就还给你!这把宝刀得自棋盘山内部,不属于你们积雷山!”
“你看一看贮物袋中的宝刀,就知道我所说不假!”
恰在此时,从北方的虚空中飞来一道剑光,让鹤发童颜的老者立即御剑飞空而起。
“云中君,积雷山的宝物岂是你能觊觎的?”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传来,吓得鹤发童颜的老者立即调转脚下的飞剑,戒备着御剑飞来的男子。
“金霜剑,你只是积雷山的客卿,最好少管闲事。”
“再说了,本座又没有从你们积雷山弟子手中抢夺宝物,只是从刚收的弟子手中得到孝敬的拜师礼而已。”
王渊看到一柄散发着金光的飞剑飞到河面虚空中,金光飞剑上站着一个身穿赤红色软甲的中年人,目光锁定了鹤发童颜的老者,也就是云中君,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为什么自己会有极大的危机感?是这个中年男子金霜剑带来的危机感,不由得手持雁翎刀全神戒备起来。
突然,一道白光从身穿赤红色软甲的中年男子衣袖中射出,瞬间到了自己的面前,直刺自己的胸膛。
王渊本能地使用掌中刀格挡。
“锵!”
白光射到了刀身上,撞得王渊双臂直接失去了知觉,刀身撞到了王渊胸口上,胸骨好似一下被撞断了似的,身体在强大撞击力推动下,被撞出了马背,摔向了流动的河水中。
王渊被撞得口喷鲜血,直接撞入河底的泥沙中,再被流动的河水带着泥沙掩埋在了河底。
要不是头上戴着的斗笠和背着的破竹篓在水中起到缓冲作用,王渊被撞入河底泥沙中会埋得更深。
头上戴的斗笠没等王渊落到河底就脱落了,背着的破竹篓也在王渊被撞到河底之前脱落了。
攻击王渊的白光飞回,被金霜剑抓于掌中,显现出一柄银白色的飞剑。
云中君在金霜剑发动攻击的时候,挥手从衣袖中放出三把寒光放射的飞剑,以合围之势布设出剑阵,把金霜剑困在剑阵之中。
金霜剑掌中剑开始挥出道道剑光,与云中君的剑阵乒乓铿锵地交击拼斗起来。
“云中君,你不是本座的对手,最好交出积雷山少主的贮物袋!否则,你将会给剑宗招灾!”
“哼!一个小子怎么可能抢夺到积雷山少主的贮物袋?你当本座好骗吗?拿出你的本事,看你能不能破得了本座的剑阵才说。”
河底泥沙中痛苦的王渊要奋力挣扎,双臂无力用不上禁,胸口疼痛到无法呼吸,在泥沙中也不能呼吸,只能用腿脚奋力蹬踩河床上的泥沙。
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算是冲出了泥沙,又拼命地踩水游向河面。
在湍急的水流中要从河底游到河面可不容易,若不是本身拥有功夫,身体素质足够好,早被灌入河水淹死了。
王渊通过细竹篓感应到附近河面上很危险,至少有二十个危险气息隐藏着,细竹篓的神通无法动用,能动用的就只有雁翎刀了,立即控制着雁翎刀飞冲出泥沙,飞到自己的脚下,推着自己冒出水面。
为了表现出被敌人击毙后,自己成为浮尸的假象,王渊控制着雁翎刀在身下承托着自己,面朝上把鼻孔露出水面,总算是可以缓慢地呼吸了。
幸好今天河面上没有大风,也就没有大浪打到自己脸上影响到自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