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然哥,你压到我头发了!”
廖然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这么一句呢喃过后。
昨晚上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来。
他以为那是梦。
一场了无痕的椿梦。
但是当廖然睁开双眸,枕边那具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的瞳孔里过后,他直接就愣住了。
什么狗屁椿——梦。
昨晚上的记忆,全TM都是真的!
廖然闭上眼睛,重新回忆昨晚上的故事。
昨晚上,他两孤-男-寡-女,又喝了亿点红酒,于是乎……
干柴烈火的,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丁点儿星火给点燃了。
廖然甚至还记得,自己的脖子上还被程菽抓了一爪。
现在都还有点隐隐作痛。
伸手摸了摸,发现已经结痂了。
“还好是在脖子上,要是在脸上不破相了吗。”
自我安慰了一句。
发现程菽还在睡得香甜。
才打量了一眼这间屋子。
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自己的那间客房。
屋子打扮得很精致,充满了粉红色气息,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
不用怀疑,这应该就是程菽的闺房。
廖然不记得昨晚上他们是怎么从沙发上转移到了这里。
不过廖然猜测,这应该是程菽的功劳。
毕竟他也不晓得程菽的闺房在哪不是。
窗外已经大亮。
今天虽然没有冬阳,但是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停了。
光线打在晶莹剔透的雪上,像是把那层黯淡的光芒都过滤了一般,天地间白得耀眼。
廖然看向窗外的第一眼,因为眼睛不适应,还用手挡了一下。
外面的雪景真美啊!
廖然发自内心的感慨。
继而收回目光,回头看向如同一只小橘猫一样睡觉缩成一团的程菽,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久违的色彩。
那是爱!
昨晚上,廖然还‘计划着’今天离开的呢,现在看来,他是走不了。
起床。
看着被丢得满屋子都是的衣服、裤子、袜子、鞋子。
廖然拍了拍额头。
决定还是洗个澡先。
搓澡的时候,廖然才发现,自己身上岂止是脖子上的一道伤口啊。
简直是伤痕累累。
廖然摸着后背上的道道伤口,不禁都产生了自我怀疑。
“昨晚上的战斗有这么激烈吗?”
在廖然洗澡的时候,程菽就已经醒了。
好吧,就是被吵醒的。
程菽醒来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
银——贼的贼。
可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这贼是她昨晚上自己带进来的。
一幕幕会让她刻骨铭心,毕生难忘的记忆浮现脑海。
程菽又气又羞的把整张脸都埋到了被褥里。
廖然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程菽跟个蚕宝宝一样把自己裹在被褥里。
知道她已经醒了。
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拍了拍她。
“你走,让我先静静。”
被褥里传出程菽的声音。
廖然点点头。
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服裤子……穿好。
又把程菽的捡起来给她放在床头柜上。
见程菽还不肯从被褥里出来。
担心她把自己给闷死了。
“那我先走了。”
交代完这一声过后,廖然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当他把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房间里,
程菽立马将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早已经憋得小脸通红。
不得不大口喘着粗气。
廖然从程菽的房间里出来,左顾右盼,说句心里话,还是挺紧张的。
毕竟,程菽的全家人可都还在民宿里呢。
其他人还好说,关键是程菽的爸爸程三民是个座山雕,要是知道昨晚上自己睡了他最宠爱的小女儿,指不定拿着他那杆猎枪来找自己呢。
当然了,廖然也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人。
他的意思是,昨晚上的事情,无论是对程菽,还是对自己,都挺意外的。
他们最好都冷静过后,再来谈后续问题。
要说让廖然头脑一热,许下你的余生我负责这种话,却不是他的作风。
指不定你愿意,人家女孩还不稀罕呢。
廖然突然想起来昨晚上他和程菽吃过的碗筷和喝过的酒瓶子还没有收拾,于是快步朝二楼大厅走来。
刚刚来到这里,就碰到了早起做锻炼的程淼。
昨天程淼穿了一身厚厚的羽绒服,廖然看见她还不觉得她的身材有多好。
今儿个她在做锻炼的时候,把羽绒服给脱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立马展现了出来。
廖然悄悄拿和她小姑的身材比了一下,发现程菽只是苗条一些,但是男人,多半还是会更喜欢……
咳咳,想什么呢。
廖然摇摇头,甩去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走过来和程淼打了一声招呼。
“淼淼,早啊。”
“然哥早。”
程淼抬头看向廖然,回应了一声过后,继续完成接下来的‘功课’。
廖然则走到沙发区,开始收拾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
收拾完茶几,正准备把碗筷带去厨房的时候,余光在沙发上惊鸿一瞥,愕然发现,上面竟然有一条蕾——丝内衣。
吓得廖然差点把手里的碗筷给直接砸在地上。
眼神警惕的扫向四周,发现没人看向这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做贼一样,拾起那玩意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然哥,你昨晚还吃宵夜了呢。”
程淼做完了每日功课,本来是打算去房间里洗澡来着,不过想到昨晚上廖然做出来的那一桌子饭菜竟然这么好吃,到现在还流连忘返,刚好早上起来也饿了,这不是准备过来讨好廖然,想让他给自己做点好吃的嘛。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却把做贼心虚的廖然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啊?哦,是,是的呀。”
程淼的注意力都在两个碗上,倒是没有注意到廖然脸上的紧张。
过了半响,程淼单手摸着下巴做出沉思模样,说道:“有两个碗,一个碗里的面条差不多吃完了,但是有一碗面条却没吃几口。”
“所以我猜,昨晚上陪然哥一起吃夜宵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
廖然听了这话都想直接翻个白眼给她。
这不是废话嘛。
谁大晚上有心情和男人在这吃面还喝红酒?
除非他是基xx佬。
不过程淼说是一个女人。
让廖然想到了刚才起来时看到的那抹红。
因此,
这话在昨天来说,叫做用词不当。
但是在现在来说,就一点毛病没有了。
……
“然哥,她是谁啊?”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