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我想和你说个事。”
“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程淼:“那你先说吧。”
廖然:“还是你先说。”
程淼犹豫再三道:“然哥,我们以后别交往了吧,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每晚都睡不着觉,总感觉对不起小姑。”
“所以你也要和我分手?”廖然哑然
“也?”
程淼一愣,吃惊道:“你把我小姑甩了?”
“是你小姑把我甩了。”
“不可能!”
程淼知道她小姑有多喜欢廖然。
在拍戏的时候还经常和她打听廖然的情况,生怕他被省滑冰队的其他妖精给嚯嚯了。
程淼不负所托,人倒是给看住了,但是也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现在她想把自己给拔出来。
却没想到,廖然竟然说小姑把他给甩了。
这简直荒谬。
廖然把她小姑甩了还差不多。
“是真的。”
廖然道:“还记得三天前我们在门口路边看到的那束花吗?”
“有可能当天程菽来过。”
“啊?这……”
“那现在可怎么办?”
“小姑她一定恨死我了。”
程淼非常自责,急得团团转,忽然抓住廖然的胳膊道:“不行,不能这样,然哥,你得把我小姑追回来。”
“那天的事情,你就说是我……是我故意勾引的你,我知道小姑她很爱你,只要你这么去和她说,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廖然见程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轻轻在其耳边说道:“行了,你别在自责了好吗?这根本就不怪你,就算有错,那也是我的错。”
“是我对不起程菽,对不起你小姑,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去和她道歉。你就当她只是我的前女友好吗?”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然哥,我们分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程菽刚把我甩了,你又要把我甩了是不是?我告诉你程淼,你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分手,想都别想,这样吧,我给你两天冷静冷静,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放两天假,你出去散散心也行。”
……
第二天,廖然跑到大理来找程菽,问剧组人员才知道,程菽的戏已经拍完,接了下一部戏,跑到巴黎去了。
廖然找了很多人,终于和程菽联系上,结果连一句完整的话没说上,就被挂断。
廖然断定程菽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不过知道她的行踪,知道她不会干傻事,他这一趟也算不负此行。
廖然也犹豫要不要去一趟巴黎,不过他最后做出的选择是没有去。
第三天,廖然就回到了哈城。
他说给程淼两天的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但是这姑娘和廖然打了一个星期的冷战过后,还是刻意躲着他。
直到半个月过去了。
两人的关系才慢慢变暖。
……
巴黎。
被称为浪漫的城市。
程菽来到这拍戏的第二天,她就开始不舒服,会吐。
起初以为是水土不服。
但是之后连续的几天,她都莫名其妙的会吐。
“程菽,你这不像是水土不服吧?倒像是孕吐啊。”
一位自称过来人的大姐不经意的一句玩笑,却不想,一语成谶。
程菽去医院做了检查。
赫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而且怀孕有三个多月。
从医院出来,程菽的手里拿着检查报告,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尽管她和那个男人已经分手了。
但当程菽知道自己怀孕过后,她却没有诞生过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
她当晚失眠了。
翌日导演亲自来找她。
因为现在整个剧组都在等着她拍戏呢。
程菽不得已,只能把自己怀孕的情况和导演说了。
导演是女人,她也生过小孩,理解程菽,但是戏还得拍。
因为都开机了,临时换演员是大忌。
按照原先的计划,程菽的戏份每个月都有几天,一拖就是半年。
但是现在演员出现了这种情况,导演为了照顾程菽,只能把她的戏,都提前先拍了。
虽说十月怀胎,程菽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还有半年才能出世。
但是,这是一部职场戏,程菽在里面的角色是女白领,不是孕妇。
总不能到了后面挺着一个大肚子演戏吧?
一个月后,程菽杀青。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
程菽并没有选择回国,而是就在巴黎租了一套房子,请了当地的一位华裔女佣人来照顾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程菽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虽然程菽一个人在巴黎没有什么朋友,亲人朋友也都不知道此事,但是她却并不会感到孤独。
因为程菽每天都摸着自己的肚子和还没出世的宝宝说话,自得其乐,乐不思蜀。
程菽并不知道,就在她安心养胎的这段时间,在大洋彼岸,她出演的第一部连续剧上映了。
口碑爆炸,虽然她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傻白甜,但是凭借着她甜美的长相,也吸收了一大波粉丝。
甚至她这个女二号在现实中比女一号还要火。
明星一旦火了以后,就会有无数的片约、代言、广告自己找上门来。
程菽也不例外。
但很可惜的是,没人能够联系得上她。
转眼间,到了10月。
这一天是巴黎的10月8日。
早晨。
天气晴。
秋高气爽。
程菽的羊水破了。
被送进了当地的产科医院。
身边没有亲人陪伴。
只有她请的保姆。
在产床上,分娩的那一刻是无比痛苦的。
医生告诉程菽,可以大声叫出来。
这样可以减轻痛苦。
程菽照做了。
于是产房里传来程菽的大骂声音。
“廖然,你个混蛋,渣楠,流氓……我要杀了你……啊~”
医院里除了门口的保姆以外,没人知道程菽是在骂人,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中文。
而保姆照顾程菽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从程菽的嘴里听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的名字,叫做廖然!
与此同时,国内。
还是半夜。
廖然平白无故地惊醒过来。
醒来满头大汗。
却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原因。
但就是心事重重。
再也没有了困意。
这一晚,他站在窗户边,目光眺望着西方,就好像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
而这一站,就站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