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琐罗亚斯德的虚空圣殿
南宫那月垂下自己精致绝美的容颜,努力的不去用双目去看那伟大存在。
光是其身所拥有的黑暗之光,就足以包容宇宙,覆盖寰宇。
直视那威光,稍有不慎甚至会让自己精神崩溃。
曾经有过来到这黑暗空间经验的南宫那月,自然知晓要如何去面对如今的情况。
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轻撇,看向了与自己隔着一段距离的飞鼠这时候精神失常的跪在地上。
南宫那月心中微微一叹。
收回前言,这个之前表现冷静的不死者也不过如此。
本以为他持有强大力量,来到这片神秘之地后还能理智分析,这让南宫那月之前对飞鼠高看了一眼。
但谁能想到直面黑暗大君后,这个不死者竟然如此不堪,几乎与普通人无异。
但反过来说,任何人直面这恐怖存在都会有各种难以自控的症状,只不过这症状有大有小罢了。
“大君!”
或许是同病相怜,南宫那月这时候主动开口,她低垂着头,手上的阳伞矗立在地面山,以示自己的尊敬。
虽然已经与西乡所扮演的大恶魔混熟,但面对这一切恶魔的‘创造07主’时,南宫那月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西乡努力保持着自己那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又仿佛掌握一切的高高在上感。
其实他对于南宫那月会再次出现在这里是很诧异的。
这一次西乡本是稍微设计了一下,让飞鼠打开了邀请函,只是想要召见飞鼠。
甚至西乡都做好了打算,不准备在飞鼠面前假装的高深莫测,甚至想给他点提示,告知其自己的真面目。
与南宫那月不同,飞鼠所在的世界树游戏,西乡就算没有道标也可以轻松前往。
因此他不必用‘威胁’的手段让飞鼠听话。
西乡之所以用各种‘灭世’之类的言语忽悠南宫那月,就是怕南宫那月用自我了断的方式,断了他的坐标。
因此西乡才依据南宫那月的性格,‘胁迫’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事,同时要她努力完成契约。
飞鼠则不一样,反正西乡可以随时前往那个世界,他也就不需要让飞鼠也按照南宫那月的要求去做,真遇到了问题西乡自己解决就可。
但谁知这次召唤飞鼠前来,南宫那月这个拥有邀请函的人竟然也再次来到这里,这让西乡的算盘全部打碎。
如今的西乡只好继续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姿态,让南宫那月不对他产生怀疑。
否则自己马甲一掉,那逼格就没了啊!
西乡看着飞鼠那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惨状,他心中也只是无奈一叹。
没办法,恶神之母的灵格本身就拥有着这样的威能,西乡也无法完全的掌控这个灵格。
在他的面前,如今的飞鼠因为游戏系统获得的所有力量与能力全部消失。
他不在是死之统治者,也不是无上至尊,仅仅只是个普通的社畜铃木悟。
这时候的西乡已经大体猜到了世界树游戏产生与穿越的原因,那必然与被扭曲的天理有关。
“飞鼠,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铃木悟?”
端坐在王座之上,一只手的手肘托着王座把手的西乡看向了飞鼠,他幽深随意的声音在这缥缈的黑暗中响起,让飞鼠耳膜轰鸣。
在说完这句话后,西乡又是看向了南宫那月,以极其平静,还带着那么一丝嘲笑万物的玩世不恭语气道:
“……坐下吧,南宫那月,在这琐罗亚斯德的虚空圣殿之中,我允许你拥有自己的座位。”
西乡的话音落下,这片无有一物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座宏大的神殿。
南宫那月发现自己就位于神殿的下方,如同正在瞻仰神明的信徒,亦像是正在朝拜恶神之母的恶魔。
南宫那月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缓缓的坐了下去,坐到自己背后的石椅上。
她发现自己所坐的石椅和西乡所坐的王座外形一样,但是却小了好几号。
南宫那月用手扶着椅子的手把,发现上面雕刻着一个奇异花纹,那正是一道女人的侧脸形象。
神殿的最高处,是那包容与诞生一切黑暗的大君,而在神殿的中心,则是一道燃烧着漆黑火焰的火盆。
那火盆安静燃烧,让人见之就忍不住想要朝拜,如同‘拜火’。
‘琐罗亚斯德教,虚空圣殿……’
南宫那月的心中回忆过刚才西乡所说的词汇,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仿佛察觉到南宫那月心中的疑惑,西乡用着他没有任何感情,包容万物却又拒绝万物的声音道:
“……在最初,这世界诞生一切之善,在最初,这世界诞生一切之恶。”
“她们即是宇宙最小公倍数,象征着二元的‘善神’与‘恶神’。”
“……光明中住着善神,黑暗中住着恶神,两者力量的交融让一切都在诞生与湮灭无止境的轮回。”
“因此两位神明展开了合作,她们共同创造了这世界诞生最初的两样存在,那即是‘虚空’与‘佛奇’。”
“……虚空分隔了善与恶,它以‘物质的形态’存在;佛奇则是一种非物质的‘意识形态’,你可以理解成森罗万象的‘规则’,一切之真理。”
西乡的目光落在南宫090那月身上,那虚无黑暗的目光有着真实力量,让这片黑暗都是沸腾起来。
“这里既是分隔善与恶的虚空之地,乃是二元论的平衡之所!”
西乡用着南宫那月能够理解的话语,大略的解释了一番‘琐罗亚斯德教’的创世神话。
最初的二元即是善与恶,然后由善与恶诞生了物质与意识!
给南宫那月解释一番,西乡并不觉的这是多余。
当南宫那月捡起那邀请函并且打开时,她就已经以魔女之身站在了恶之一极。
她的命运,也已经与琐罗亚斯德教有了关联。
西乡的目光再次落在飞鼠身上,这时候的飞鼠依然跪在地上难以动弹。
他那骷髅的面目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身体像是筛糠般抖动。
若不是不死者没有汗腺,这时候他早就大汗淋漓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真实名字会被知晓?
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存在!
飞鼠还以为自己现在依然处在游戏的异世界里,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谨慎,对异世界的探索小心翼翼。
但他没想到,自己还是遇到了这样不可力敌的恐怖,飞鼠甚至绝望的以为自己现在必死无疑.